“阿奶你也别生气着急,干生气也没什么用,到底四婶做了什么事儿害了五妹妹?”
殷槿不知道四婶做了什么事,先安抚阿奶的情绪,然后才问。
说起这个庞氏哪能不生气,她现在肚子快气炸了,没得办法了才冒着路不好走跑来说给孙女听,同时也想跟孙女讨个主意。于是,庞氏就将江氏干的蠢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事情果然也不简单,而且还关乎殷俏的终身大事。
自从殷槿定了个高门亲事后,她下面的妹妹们说亲就说难办也难办,说好办也好办起来。因为有个高门亲戚,盯上殷家想攀上郑容钰或者是国公府的人家就大有人在。而娶个殷槿的妹妹无疑是所有攀亲中最方便也最牢固的。
联姻,从来都是利益的结合!
庞氏不想自家孙女嫁进这样有目的的人家,从小在乡下长大的女孩子,进入高门大户,除非有三孙女一样本事,还有三孙女一样聪明的头脑,更要有一个合适的对象。可这些来提亲的哪一个都不符合,她怎么敢将好好的孙女嫁进这样的人家。
可是,不选这样的人家,一般低门小户的人家也不敢来殷家提亲了。这就让跟在殷槿下面的妹妹们婚事成了老大难。
殷槿下面排行老四的殷青早就订好了人家,倒是影响不大,然后排行第五的殷俏比殷槿小一岁,今年十六了,之前因为殷槿没定下来,她作为妹妹的就没先定人家。结果,殷槿及笄后定了人家太高,她的婚事就不好定了,就这么耽误着一直过了及笄,然后还没找到合适人家。今年江氏急了,于是在回娘家吃酒,被人灌了酒后就那么稀里糊涂的将闺女给定出去了。
她定出去回来给婆婆庞氏说一声也行呀!结果她害怕被婆婆责骂,就一直拖着没直接说,旁敲侧击地跟庞氏提那户人家。
起先庞氏觉得江氏是亲娘,提了她倒也重视,就想打听了为人看看。只是,后来殷槿这边怀孕,然后家里又闹了一出,这打听人的事情就搁了下来一直没空,也是想着如今家里的女孩子比较不同了,就是拖一拖也没事,反正不愁嫁。
结果就出事了。
前些天雪下的大,江氏娘家那边就有人家屋子被雪压塌了屋子房梁掉下来砸死砸伤了人。而江氏答应的那户人家,那个男人就在砸伤人之中双腿砸断了,人家找上殷家的门要娶媳妇过门去伺候男人,庞氏这才知道有这么回事。
殷俏如今在家里哭的死去活来。年纪轻轻,嫁过去就要伺候断了腿的男人,这搁谁都搁不住。而那家人难缠的紧,非说这门亲事是江氏这个亲娘许下的,不管在什么情况下许下的,非要作数,也不管殷家承不承认。
殷老四因为这个从来不打媳妇的男人都跟江氏动了手,虽然被庞氏呵止住了,只打了一巴掌,可事情解决不了,那家人家隔三差五的来闹,殷家想拿钱了事他们也不收,非要人嫁过去。庞氏没了办法,这不,昨晚想了一晚上今天来找殷槿讨主意。她也想过了,要殷俏嫁给这样的人家她是绝对不同意的,如果不是顾忌着殷槿这里,殷家这么多男人早就打上门去问他们讨说法了。
明白了阿奶今天的来意,殷槿倒是没想到因为她嫁给郑容钰给家里带来了这事!
“阿奶,您该早些来的。什么顾忌不顾忌!我虽然身份上差着郑家很多,可郑容钰他也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会是因为这样的事连累了名声而怪我的人吗?反而咱家如今这样畏首畏尾,外人看着才会以为咱好欺负。”
“四婶那是被算计了,如今怪她也无用。那家人能想出算计四婶的方法来,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家,别说现在腿断了,就是没断敢这么算计我姐妹我也得让人去砸断他的腿。当咱们家好欺负吗!那以后是不是人人都可以欺负上来了?”
殷槿扶着凸起的肚子生气,也怪她,住这么近居然都不知道家里发生这样的事,还要阿奶找来了才知道。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阿奶心里就有数了。”庞氏脸上松散了些,“其实,还是那家子人跟官府有点关系,他堂叔是在衙门里做事,是什么办契的,总之听有点门道。我是想着容钰这边跟府衙门关系紧张,你们小两口关起门来过清净日子,怕给你们惹麻烦,这才拿不定主意的。”
“阿奶,您尽管放心的让家里的叔伯和哥哥们去做,没什么可顾忌的。如今我嫁了高门,反而让家里人束手束脚,还要被人欺到门上来,要是还怕这怕那,那才是真不能过了。”殷槿给庞氏信心。
“行,我回去就让你四叔带着你堂兄弟们找上他村子去。问问他们村子村长管不管,不管的话那就别怪咱们殷家欺上门去。”
殷槿赞同,想了想让带上林一一块去。
“到底不是咱自家地盘,谁知道那村子的人是不是讲理,万一他们要是不管对错就护短呢!虽然咱家人多,可到底多不过人家一整个村庄。带上林一的话,林一会武功,就乡下的这些土里刨食的上来三四十人都不是他对手。”
叫人去叫来林一吩咐了他些,郑容钰和她不出门,就在家里,林一跟着去就是去走个过场,真有事他才会出手。
庞氏带着林一走后,郑容钰回来屋子问了,等了解后拍了一下额头,道,“这倒是我疏忽了。”
殷槿说没事。毕竟,不光他疏忽了,就是她这个自家人都疏忽了随着她高嫁家里会面临的种种。
过了会儿,郑容钰说道,“你底下堂兄弟和亲兄弟姐妹多,往后咱们还是注意些,不能让人钻了空子利用了。”
其实,也是殷家省心的很,所以他才会没想到这些。想了想小心说道,“其实,联姻的话也不都是不好的,也有好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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