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养眼,顺便看看他二王兄的笑话。他不相信这小子会这么轻易的将好不容易打下的地盘被二王兄那个好大喜功的人抢去。他想看看这小子到底会出什么招数对付他二王兄,教他二王兄个乖,不是谁的功劳都那么好抢的!
然而,他没想到他说完后就迎上这人瞬间睁开的复杂眼神。
“你真的觉得郑家军被我打残了?”
“难道不是?连那老东西都被你打趴下了,郑家军还有何惧!”
虽然他说的肯定,但说出来的语气却并不那么自信。特别是在发现这人眼眸深处发现一抹轻微的讥讽后,七王子瞬间眉心一刺,他觉得有什么不好。
“哼!果然,一群莽夫,都被接连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了。”
被说成是莽夫七王子并没有恼,他这人就是这一点好,听得进任何话。
“讲明白。”
知道自己在这一点上比不过脱离思,七王子并没有拿乔,而是直接问出来。
而脱离思抬起上半身认真看了七王子一会儿,发现这人是真的虚心请教,心里点了点头,又躺了回去,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才道,
“你真的觉得我是故意在战场受伤的?”
“难道不是?”七王子拧眉,“以你的能力应该没几人能伤的了你。而且也太巧了。”
他前头受伤,后头他二王兄就带了旨意来接手脱离思手中职务,就像他提前知道了什么然后安排了在战场上假受伤退下一样。
“哼,你还真以为我是神啊!在刀剑无眼的战场上都不受伤!还有,没有巧不巧,是我感觉一切都太顺利了,施计谋攻下三座城,如果真让我将伽屏关也攻下的话,咱们的王就该坐不住了。所以,我算到快到极限了。而至于为何那么巧
说实话,就是那么巧合。郑家军那边来了厉害的,那天,我是真没防备到,如果不是我见机的快,立马躲避了下的话,说不得我还真阴沟里翻船,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死在宁安县外了。
那该是,多么憋屈而死啊!”
最后一句他呢喃说出,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同时也是警惕自己,不要被冲昏了头脑,人外又人,这是中原的老话,他并不是那么无坚不摧。
七王子听了他的话一呆,问,“你没有看清伤你的人?”
脱离思看着天空,轻轻摇头,“没有。时候我找人打听了下,据说当时跟我面对面的是郑老匹夫的长孙,就是那个被称为病秧子的孙子。他我倒是看见了,是个比我长得更俊美非凡的人。”
一听他这么说七王子立马想起最近在军中传起的那什么郑家军以美貌战胜他们将军的佳话,见这人说起来还一副回忆人家容颜的样子,额角不由抽搐。
“后面那人功夫该不再我之下,他使用的弓箭在六七石,当时箭射来的速度根被不容我完全躲开,能躲开致命伤已经是我敏锐的对危险的感知超乎常人。如果是其他的人的话,在战场上绝对躲不开他那一箭。”
“郑家军里何时又多了这么一个能人!为何我们的探子没有传来消息?”
这脱离思就不知道了,因为至今就是他都知道郑家军中何时多了这么个厉害人物。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杀杀咱们梁军的嚣张气焰。所谓骄兵必败!看看如今咱们那一幅狂妄的不将郑家军放在眼里的样子,照这样下去,迟早吃亏。”
呵,他正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来赶走那个自大狂二王子,他在前面开路,这人竟然异想天开的想在后面抢功劳,问过他了吗?
正好,他都不用出手,那边自会教他做人。
然而,很快让他知道,教做人的不光是他讨厌的二王子,连他的主子七王子也很快被人端了老底,教做人了。
当得知盘城军破城,七王子守在外面的军队被郑家军里外夹击打的溃不成军,困在盘城的郑家军连同里面的老百姓所有人都被救出,只留下一个空城给他们后,脱离思什么都没说,只是拿看戏的眼神看着气得跳脚的主子。
离开宁安县到盘城的路郑容钰他们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赶到了最近的城池,送消息进盘城送不进去,梁军将盘城整个围的水泄不通。商量了下,最后只能到了夜里的时候放烟花为信号,然后强攻。盘城里的人收到消息理应外和也好,收不到消息也罢,不能再拖,盘城里肯定撑不下去了。
盘城的确撑不下去了,虽然还没有到吃人头的地步,但是已经是弹尽粮绝,就连作战的战马都已经全部一匹不留的宰杀了充饥了。
也幸好盘城饮水不靠山泉和河水,城里不少人家家家户户都打了深井水,要不然梁兵在引用的河水里下毒,或是直接截断水源的话,盘城根本都撑不到今天。
可尽管如此,被困了快一个月,再加上后来从关居城撤退来的将士们,盘城已经是弹尽粮绝。
半夜援救的郑家军在城外跟梁军打起来时城内的守兵起初还不相信,观望着的,直到天破晓看清了真的是郑家军这边来救援他们才敢开城门里应外合,逃出城来。
盘城北门外被包围,而且它离得另外两座城也太近,守望相助,已经是没有守的必要。所以,将打开一个缺口将盘城里所有人都救出后立即撤退,这是他们救人前商量出来的对策。
将人救出来后才知道郑四爷郑肖受了重伤,直接将人送回伽屏关,而郑容钰和殷槿则是带着人返回宁安县。那里才是守着的重中之重,如果这被脱离思形成合围之势的话,那么郑家军面临的形势可就没有现在这么乐观了。
这一仗殷槿直接参与,黑夜里,温热的血喷洒而出,跟她在山里杀猎物没什么不同。然而,她心里清楚,这是完全不同的。当她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后,虽然已经不像第一次做梦那么害怕,可还是依然感觉心有余悸。
福运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