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大陆,夏熵王朝。
要说起这临安沈家,最出名的莫不是那被墨云宗宗主收为亲传弟子的沈家二小姐沈楚楚。
众所周知,墨云宗是九州大陆数一数二的大宗派,也是唯一有修仙者飞升神界的宗派,还不止有一位墨云宗的修仙者飞升,光是近年,就足足有两位,可以说是修仙界里的名门高校了。
在凡间修仙者的地位甚至高于皇亲贵族,更不要说是在鼎鼎大名的墨云宗修仙的弟子,还是宗主的亲传弟子。
并且传闻沈楚楚天赋卓绝,不过年方十八就领悟到了灵力七阶,是史上最年轻达到七阶水平的修仙者。
若是有一天沈楚楚回到临安城,说不定连当今圣上都要亲自前往迎接,也正因为沈楚楚,沈家一个二流世家一举跃为一流世家,得到了圣上前所未有的信任与重用,一时之间,沈家在临安城乃至整个夏熵王朝风头无两。
然而好景却不长,就在前两天,沈楚楚和宗内师兄师姐前往秘境之地历练时突遇九阶魔物,九阶魔物可是相当于魔将的存在,除了灵力七阶的沈楚楚,其余师兄师姐也不过是五六阶。
一行人甚至都没来得及捏碎护身玉佩寻求宗门长老的帮助就被魔物给一巴掌拍死了。
听闻这个消息的沈家家主当夜就吐血晕倒,因为沈楚楚的意外,整个沈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迷和危机,临安城的百姓纷纷议论起这个刚崛起不久的一流世家在没有了当世天才沈楚楚后会何去何从。
与此同时,秘境深渊。
楚楚从昏迷中醒来,发现旁边有一簇温暖耀眼的火光,燃得正旺的火将她原本冰冷的身体照的暖洋洋的。
“你醒了?”一道温和清润的嗓音在寂静的环境中响起。
楚楚这才注意到了自己旁边还坐着一个人。一个凡人穿着的青年男子。
她强撑着力气坐起,在昏过去前她只记得那个九阶魑魅黑豹带着浓重血腥气的兽爪朝她面门袭来,九阶实力的掌风刮得她脸生疼,比她人还要大的兽爪铺天盖地地压下来,让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你是谁?”楚楚清清冷冷的嗓音问起身边的男子。
男子偏过头,他的一半脸庞被火光照得清晰得连绒毛仿佛得看得见,另一半脸却隐于黑暗中,使得他本就棱角分明的脸庞愈发显得深邃俊隽。
他微微启唇:“临安宋家,宋行之。”
楚楚一听,先是震惊得睁大了美眸,而后反应过来一般,一脸不信任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不可能,宋前辈在多年前失踪于炼狱,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说起宋行之,那是整个九州大陆的传说,如果说沈楚楚是天才,那么宋行之就是绝世天才。
宋家不比这个因为沈楚楚才崛起的一流世家沈家,他已经在夏熵王朝扎根闻名了多年,是古老的一流世家之一,比起别的一流世家或兵器或军队或文仕在夏熵王朝站稳脚跟,它则是凭每一个后代子弟都或多或少被墨云宗选中前往修仙而受到百姓和夏熵皇室的尊敬,而这些后代中,宋行之当之无愧是天赋最高的一个,不光是在宋家,在整个修仙界他都是当之无愧的天赋奇高。
修仙短短十载,他就达到了八阶的实力,这是其他修仙者穷其一生或许都达不到的地步,正因为他绝对的实力,他被破格升为墨云宗长老,正是占据了墨云宗的其中一峰。
然而就在他成为墨云宗长老后不久,在准备晋升九阶时他所需的稳固境界的丹药缺了一味地狱火,地狱火只有魔界和人界的交界之地炼狱有,所以他亲身前往炼狱,没想到这一去却是再也没有回来。
因为宋行之的生命之石一直还亮着,所以墨云宗给外的消息只是失踪而非身陨。
对于宋行之的失踪,各方人士看法不一,有一部分认为他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困在了炼狱,而更大一部分的人认为他已经去了魔界,堕落为了魔修。
如今失踪数十载的宋行之出现在深渊,可能吗?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楚楚压根不信宋行之的说辞。
宋行之见楚楚不信,也不恼,他往火堆里又添了几根木材,映射着摇曳火光的黑色眼瞳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暗光,他勾唇笑了笑,道:“当年我被困在了炼狱,寻了许久出去的法子无果后,便不纠结出去的事情了,在里面修炼了起来,而就在前不久,我发现炼狱里有秘境初开,施法刚一进入秘境我就看见了魑魅黑狐正一掌挥向你,看见你身上墨云宗的服饰,我方出手救下你。”
听了宋行之的解释,楚楚半信半疑,所以秘境的入口不止一个,这她是知道的,所以这次深渊秘境的入口出现在炼狱她也不觉得奇怪,但是这也可能是眼前这个人编造出来的说辞。
面对楚楚依旧怀疑的目光,宋行之摇头一笑,他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她,道:“无论你如何不信我,那我救了你这件事是不争的事实吧?”
楚楚一愣,点了点头。
“我既然大费工夫救了你,又何必再害你,所以不用再用那么防备的眼神看着我,吃吧。”说着,宋行之取下已经烤好的野兔肉,递给楚楚。
楚楚愣愣地看着宋行之手里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的烤兔肉,再抬起头看着他眼里盈盈的笑意,抿了一下唇,为之前自己的过分防备而感到有些愧疚了。
她接过兔肉,轻声对身边的这人道了一句谢谢。
宋行之看着她,眼里笑意渐深,这样就很好,她看着自己,没有防备,没有刻意的远离,即便此时的她还没有对自己动心,但他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会和剧情里的沈楚楚一样,喜欢上他。
宋行之,也是罗修,他和景辞约定封印记忆进入世界里,但在封印记忆的时候他做了小手脚,所以在进入这个世界宋行之的身体里时,他还带着自己的记忆。
就如他对景辞所言,他的确没那么狡诈下作,但也没景辞想象的那么光明磊落,他既然占据了先机,又怎么会把这份先机拱手相送呢?
炮灰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