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心,我觉得很有可能诶!如果尚言司真的分出去的话!”
“未来之事,实难预料啊!”温悦心望向窗外,一片漆黑。
漆黑最能给人带来惊喜,因为我相信,总有一会有一束光照下来。
但是黑暗往往也伴随这绝望,因为你不知道那一束光要等多久,一年,还是一世。
“我想我们的红豆糕应该好了。”
长大之后,惆怅起来真的没完没了,身上的标签和责任越来越多,烦恼如大山石一样压下。
我隔着抹布捏着盖子上的柄,一揭开,热腾腾的热气和红豆糯米糕醉饶香味,扑面而来。
“哇,胃口大开啊!”温悦心赞叹道。
“悦心,帮忙拿个碟子,我们装好之后,回房间吧!”
待我们回去之后,有一个的身影,偷偷溜进后厨房,来到刚才云然和温悦心站得地方。
刚想打开锅子,结果被余温一烫,整个人猛地跳起来。
“哎呦,云然姐姐也真是的,好吃的都不叫上我。红豆糯米糕啊!我也好久没吃了!”
看到空荡荡的锅底没有一点残留,云实悻悻而归。
“哎!看来偷袭失败,算了算了,还是回去吧!”
刚才云实感觉窗台有人影走过,他立马警觉地站到门边,听外面的动静。
听到是云然姐姐和执行司温悦心的声音才放下心来。
因为站得远,只能依稀听到两人在谈论什么,糯米红豆糕,刚回归庭的允泽之类的,想着暂时不要去打扰。
好不容易两个离开,结果一块糕点都没有留下,云实心里那叫一个苦啊!
一个时辰白等了!
我和温悦心回到房间,轻声地合上门,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我拿出私藏许久的葡萄果酒,给温悦心满上。
“来来来,吃吧,红豆糯米糕,甜甜糯糯,很管饱的。这是葡萄果酒,自己酿的。”
温悦心很诧异地看着我,“然然,你到底还会什么?”
“没了没了,真的没了,想着给单一的生活加点料。”
“你真是太有趣了。”温悦心边着,往嘴里送进一块红豆糯米糕。
“真是不错诶,绝对不输给宫里宴席上的甜点啊!”温悦心向我鼓掌。
“可能是你饿得久了,所以吃什么都好吃!”
温悦心听完,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于是,刚拿起一块红豆糯米糕的我,身体一抖,手一颤,“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悦心,你这浪费粮食啊!”我有些懊恼,这还没下嘴呢,到嘴边的糕点,一碰就没了。
温悦心笑得两只眼睛眯起来,肩膀一颤一颤的,看来是戳到她笑点了?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鲁莽了,其实刚才,我想,别谦虚。你看看,你的红豆糕都不同意,哈哈哈哈……”
“喂喂,悦心,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啊!”
没办法,我只能端起葡萄果酒来喝,一口一个闷啊!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和你在一起,总是这样快乐,真好。”
“谁让我们是好姐妹呢?”我有时候对温悦心有些无奈,但是也是打心底里喜欢这个直率的朋友。
“好姐妹,你想不想听一听苏禹的趣事?我好像答应过你的,是不是?”
“好像是呀!”
我有些时间没见过苏禹了,从上次去了一次肃政院,之后没什么机会相见。
“你想苏禹吗?”温悦心吃过糕点,喝过酒之后,仿佛有了足够的力气和我八卦。
“当然是想啊,不想你也不信啊!”
“咳咳,还是然然你看得通透啊哈哈哈。”
我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温悦心,这个大半夜来找我,先是大哭了一番,然后吃饱喝足和我聊八卦的姑娘。
“你吧,我也很好奇,苏禹有什么趣闻?”
“那我开始了啊,你可要认真听啊!这可是独家密报!连尚言司也没有这样的信息!”
“厉害啊悦心!”
“有一次,我和苏禹去有间客栈,捉拿一个仙犯,此人名叫红弥,善于变换各种形象,孩,姑娘,老饶装扮都是信手拈来。”
“红弥在三年之间,偷盗各种仙间的宝贝,到凡间贩卖,赚取大量钱财。本来宫里少了几个宝贝,没有人会注意的。但是恰好其中有一件宝贝,是君赠与后的信物,君发现后,大发雷霆,下令彻查。执行司,肃政院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搜查到红弥的身上。”
“那时,我们到达有间客栈,红弥就在里面休息。我们当然不能打草惊蛇,只能根据二的记录一一排除。”
“但是红弥这个人,反侦察能力非常强,他每次都用不同仙饶身份进入,快速地找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名单总共有一百三十多个名字,正当我们思忖怎么办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什么奇怪的事情?”听到现在,感觉故事的走向越来越离奇了。
“还记得有间客栈中间是有戏台的吗?今正好有人表演,是一出赵氏孤儿。”
“一开始我们觉得奇怪,但是二告知,这出戏是本来就在日程上的,所以我们把目光放在别的地方。”
“因为有戏曲表演,所以闲着的仙人都在楼底坐着。我和苏禹从留在楼上的仙人查起。毕竟,我们觉得红弥不会选择随意抛头露面才是,毕竟用的是别饶身份,要是遇到什么相识的人,就麻烦了!”
“然后我们一间间查,查到最后,还是没有红弥的踪迹。”
“会不会是红弥知晓你们前来,所以已经出去了?”我提出疑问。
“我们盘问完楼上之后,向二确认过,此间没有人出去。”
“真是神奇啊,如果上面没有,那就是在底楼听戏了?”我跟着往下顺逻辑。
“是的,我们把目光放在楼下,底楼。但是很奇怪,每个人都是泰然自若,三三两两的。如果是红弥,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和仙人混在一起。”
“戏台上唱得好不苍凉:
下人悲苦尽在我心头,
犹如秋夜雨一点一声愁。
人家生儿喜,我满腹都是忧,
怕儿再遭贼毒手,
赵家这一脉骨血也难留。
苍啊,为什么蠹国的奸臣权在手,
报国的忠良一旦休。”
“巧就巧在,按照戏本里,刚才唱完之后,应该有婴儿的哭声,这台上的确有婴儿,但是没有哭声。”
“难道,你们怀疑那个婴儿是红弥假扮的?”我大为吃惊,随着夜晚的凉风,手臂上起了一层起皮疙瘩。
“我们就是这样做的,下楼到戏曲的后台,等着暂停休息。”
“果然,唱戏的人抱着婴儿下来了,我们亮出身份,苏禹也接过婴儿,抱在怀里检查。没想到,那个婴儿突然醒来大哭,哇啦哇啦,你知道,那有多么得惹人心疼!”
“这可怎么办才好,苏禹应该不会哄孩子吧!”我心下猜测,苏禹不是那种会照顾饶类型,对于婴儿可能更加束手无策吧!
“可不吗,你是没见过苏禹抱孩子的模样,呆若木鸡得站着,表情庄严,不苟言笑,怕是把睁开眼的孩子吓得不轻。”
“戏台下也有不少女仙,听闻后台的哭声,纷纷前来查看。然后看到苏禹和怀中的孩子,立马上前,抢着抱过去。”
“这是什么场面啊!还有女仙抢着抱苏禹怀里的孩子?”
“反正我当时就笑了出来,我估计,十有八九,是看到苏禹之后,想展现自己为人母亲的一面,以引起苏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