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泽蹲在药仙府的地上。
就在刚才,药仙告诉他,没有保住青松和周九。
允泽之所以想拿出证据,只是想将君绳之以法,但没有想到君会这样极端。
周九也是,能下这么狠的心,这宫里,也数不出几个。
庄绍和苏禹在一旁,见证了整个过程。
庄绍作为宫里的老人,处理大事,有自己的节奏。
“来人,放哀乐吧!还有这个消息也放出去。”
然后庄绍也在允泽身边蹲下。
“允泽公子,现在你要做的,不是呆在这里,你应该去看看君。”
君已经被庄绍的人,带回界的大牢,关押起来。
按照君的性子,一定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需要允泽去牢里,和君把事情讲清楚。
君的继承之位,还是由君亲自颁布比较好。
也断绝了日后君还有什么心思的可能。
“好,我现在就去。”
允泽收拾完自己的情绪,立马到界大牢的方向去。
庄绍看了一眼苏禹,意思是让苏禹一同跟去。
庄绍自己则留在药仙府,屏退了众人,单独和青松和周九待在一起。
“两位啊,你们真是命苦,几万年了,到现在才相认。”
“周九啊周九,你又何必这样着急离开呢?”
庄绍摸索着两人身上,有没有留下怎么可以利用的东西。
在青松的腰间,发现了一个香囊。
“咦,这倒是奇怪了!”庄绍惊奇。
这个香囊和第二次会审的时候,芍药仙子用的那个一模一样。这个香囊放在手里,就觉得有阵阵芍药花的味道扑鼻而来。
“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是真是假?”
正当庄绍想扔掉这个香囊的时候,感觉到香囊里,有什么硬的东西,很很。
“看来是有东西啊!”庄绍笑道,果然是不虚此校
庄绍把香囊藏在袖子里,走到殿外,“来人,处理一下吧!”
完,庄绍没有回肃政院,而是去了锦音阁。
刚才锦儿,庄落织和红娘皆在场中,庄绍亲自去找,必然是大事。
“庄绍大人!请进来。”
锦儿没有想到庄绍会来,立马安排起来。
“不必麻烦,我来是和你们一同谈谈的。”
“这,要是让人看到,就不好了!”锦儿心谨慎,担心道。
“无妨,现在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些细节。”庄绍转了转自己手中的扇子,运筹帷幄的感觉。
“最近锦音阁怎么样了?”
“发展的已经很快了,估计之后的宴会,都是我们锦音阁在操办,要是庄绍大人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好。”
“嗯,这只是一部分。我还有一个想法。”
“哦?庄绍大人请。”锦儿恭敬地回道。
“不出意外的话,我相信日后,一定会有站出来,想完善宫的体制,到那个时候,宫可以不仅是三司了。”
“庄绍大饶意思是,我们锦音阁,也有可能会成为其中的一司?”
“不错,职能划分会更加明确,你们也会有一席之地。”
“那多谢庄绍大人提点了。”庄绍看着锦儿,满意地点头。
“锦儿,你还记得秋音是谁吗?”庄绍冷不丁地起很久很久以前的名字,秋音。
“秋音。”饶是锦儿自己也愣了一下。
对,她就是从前的那个秋音,被云然,苏禹虐地很惨,下场很没面子的秋音。
“要是我能安排,你和苏禹的事情,你还愿意吗?”
锦儿也回想起来,当初鸢尾花仙“改造”她的时候,答应过她这个要求。
“苏禹啊,我现在好像没有什么兴趣了。”
“哦?怎么变了?”庄绍饶有兴趣地追问。
“不过要是庄绍大人有要求吩咐,我都听从安排。”
锦儿明白,如今的一切,都是庄绍在背后推动。没有庄绍的布局,她锦儿早就死在界大牢里了。
“有你这句话,我也放心了。”庄绍笑起来,乍眼看过去,的确是很和蔼。
但是细看,会发现庄绍的眼睛里散发着的,是狡黠的光芒。
“庄落织和红娘,最近听话吗?”庄绍打开别的话题。
“都很好。”锦儿如实地答道。
“要是她们谁有别的想法,你不用汇报给我,直接按你的意思办就好了。”
“庄绍大人,庄落织是您的义女啊!”
“只要我愿意,谁能是我的义女,你今后也可以叫庄锦儿。”
锦儿心里深受震撼,庄绍其实心也狠,就是一般时候,真的发现不了。
“好,我明白了!”锦儿微微颔首。
“还有一件事,最近这段时间,可以去兰台之境,你既然不愿意和苏禹有什么关联,可以多找云实。就目前看来,云实很有可能是下一任的兰台主人。”
“好,我知道了!”锦儿再次听话地道。
庄绍点点头,“没别的什么事了,好好经营锦音阁吧!毕竟这是专门为你打造的。”
庄绍最后看了一眼,锦音阁的华丽装饰,往外面走去。
这么好的资源,可不能浪费了。
这世间有机会的人很多,但是大多都没有好好把握。
看看秋音和锦儿就知道了,就是包装过,和没包装过的区别。
庄绍出了锦音阁,也不着急,反而是在街上慢慢地走着。
有些事情还需要他想通一下,下一出好戏就要开始了。
允泽和苏禹前后抵达界大牢。
门口厮认得来人,立马徒一边。
“君在哪里?”允泽进去的时候,问了门口厮。
“君现在在最底层。”
最底层?越是往下,这环境越是残酷。
庄绍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想归想,允泽的脚步没有停下俩。
一层一层往下走,关着的罪仙自然是越来越少。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
“君,你还好吧?”
允泽走到关押着君的牢门外,开口道。
“哼,你怎么还有脸来?是想让我把位置传给你?不可能,你出去吧,不管怎么样,这个君的位置,我是不会传给你的。”君坐在靠墙的位置。
脱去高贵服饰的君,搞一个街边乞丐一样狼狈。
人靠衣装,这话的确不假。
“除了这些,您就没有别的话可以了吗?”
允泽很想听到提案均亲自一句“对不起”。
至少这样,允泽还打算救出君。
只要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是允泽给君最后的机会。
但是君从前何等尊贵,怎么会有自己承认错误的时候。
“呵,我还能什么?造化弄人啊!”
“父亲,您为什么要把这些归咎于命阅不公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吗?”
本来君心里就郁闷,现在特别讨厌的允泽来这里,跟他讲道理,他半个字都听不进去。
“允泽,要不让君冷静冷静。”苏禹在一旁听着对话,劝道。“等君想了,再听他吧!”
允泽叹了一口气,“也好。”
允泽和苏禹转到上一层,合上的门开了一个口子。
还是可以从缝隙里听到里面的动静。
君以为已经没有人在旁边了,又立马嗤笑起来。
“我有什么错?我是君,这下什么是对,什么是规矩,都是我了算。你们又算是什么东西?”君开启自我催眠模式。
允泽不想再听下去,把最后一点缝隙也合上了。
“算了,君年纪也放在那里,让他去反省一些东西,太难了。他的包袱太重了……”
“允泽公子,你打算这么处置君呢?”
“就他这样的情况,只能是关上一辈子。”允泽摇头叹息。
“可是君这个样子,为什么这几万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君,你这样不对,不应该这样做?为什么没有?”
允泽情绪也有些激动,抓住苏禹的领子,有些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