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夜北离依旧来了,在被告知不见客之后,他便回去了。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
一直到了第六日,夜北离依旧一身清冷的来到了清欢渡口,依旧是那句话,“在下夜北离,求见清欢渡主。”
这次不过片刻,便得到了回答。
依旧是那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夜王殿下,您这是何苦,清欢渡的规矩,您是知道的,规矩是渡主定的,她又怎会打破。”
夜北离笑了笑,其实他很好奇,那个女人与他们姓夜的有何仇恨,定下了这么一条规矩。
“不求医治,望再见渡主一面。”他有的是耐心,只要见到了白清欢,他便一定能说服她。
“唉。”福伯叹气,这人真是执拗,还真是被渡主猜准备,颇有些无赖的架势。
“你今日回去吧,明日再来,记住晚点来,我们渡主休息,从不早起。”说完,福伯便消失了。
从不早起…西寒有一种这么多天白跑的感觉。
夜北离也算是见识到了那个女人嗜睡的功力了,只眉眼微勾,便无言上了马车。
白清欢每日听着福伯传来的消息都只有同一种,不悲不喜,被告知便离去,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她除了每月的义诊,便甚少出清欢渡,每日研究药材,讲讲课,生活看似惬意。这夜北离于她来说,倒是不失为一个机会。
第二日夜北离果然如约而至,这次早已有人在渡口等待。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却有着花白的头发,身姿挺拔,倒像个归隐山林的老朽。
“渡主交代,只能夜王一人进入。”福伯是不明白渡主为何接见,但是对于白清欢却是唯命是从。
夜北离示意西寒在这等着,“那就有劳。”
福伯从怀中拿出一药丸,递给了夜北离,“还望殿下吃下去。”
西寒顿时警觉,向前想要挡住。
“西寒,退下。”他微笑着接过药丸,将它放入口中,直接吞咽下去。
“走吧。”
福伯对于这位夜王还是有些佩服的,要知道能毫不犹豫吞下不知道什么功效的药丸,也是需要勇气的。
此药丸乃清欢渡独制,能闭人五识,不受渡中各种毒药侵害。
当然,也是防止夜北离记路。福伯领着他来回在雾中穿梭,白茫茫的一片,却有它的规律。
这清欢渡果真不凡。
一直过了半个时辰,方守得云开见月明,看见一方小径。
若是平时能够运功,这么点路也要不了一刻钟,只是闭了五识,不能运功,运功则破。
福伯将他领到了一间屋子,命人上了茶,便退去了。
临走只说了句,“渡主还未醒。”
所以他就这么被晾在了一间屋子里,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正规的客厅。
被人如此怠慢,他也没有恼怒的痕迹,功力一运,直接将五识破开,端起了桌上那杯茶。
清香四溢,还带着一股竹叶的清凉,好茶。
暗处盯着他的人,不由得赞叹他的好气度,堂堂夜王,被人怠慢至此,还有心情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