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蝶和室友们在课堂上玩得起劲,虽然只是一个无聊至极的游戏,在枯燥的讲课声中还是格外有意思。
还没有进行到下一轮,顾晓蝶的手机屏幕被一个名字覆盖了。
是庄毅的来电。
她心虚地把脑袋钻到桌子下面小心翼翼地接了起来:“喂,我在上课。”
“下了课直接到我这里来。”
“太远了,我——”
“我还没有说地址,你怎么知道远了?”
“那你说吧。”
庄毅直接报上地址,不放心又发了一条定位给她,附加一句:“有急事,必须来,十倍报销。”
顾晓蝶可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她立马不玩游戏了,用手机导航,定位了她要去的位置,估算了大概的里程数和车费,盘算着自己能赚多少,美滋滋地笑着。
杨书涵被安排到距离庄毅不远的办公桌,桌子上也仅仅摆放了一些必备的办公用品,文件夹,笔筒,以及笔记本装模作样。
作为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看出来的“闲职”,杨书涵可不愿意当一个闲人,她从人事部要来了新人入职手册以及公司企业文化手册,准备利用今天一天的时间通读一遍,对角线的位置便可以观测到庄毅办公室的门。
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杨书涵心里想着,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他庄毅哪怕是一座冰山,自己也要把他捂化了,更何况自己还有一个方便窥视的通行证:杨家千金的身份。
一层办公楼里,都是开着中央空调,冷气肆虐,杨书涵身着清凉的夏装,高跟凉鞋,冷意从脚底凉到心底。
到了午饭的时间了,有人嫌弃员工餐厅的饭菜,便自己带了饭去微波炉加热或者点外卖去员工餐厅就餐,可是杨书涵盯了庄毅的办公室良久,依旧没有一丝动静,心想:“难道这个家伙都是不吃饭的吗?”
她悄悄靠近庄毅的办公室,大门紧闭,甚至连隔着玻璃的百叶窗也是紧闭的,她敲敲门,没有任何回应。
她再次敲门。
庄毅实在忍受不了了,拉开门,一脸严肃地告诉她:“如果你是到公司学习的,那么我欢迎,只是,我拜托你不要把精力放在我身上,我有喜欢的人。”
杨书涵望着庄毅,眼睛里闪着星星,庄毅身着条纹衬衫,浓密的头发,黑曜石般的眼睛,哪怕眉宇间藏着愠怒,可是连拒绝自己都散发着不可言说的魅力。
庄毅继续义正言辞地说了一句:“不说话我就默认你听懂了。”
话音刚落便飞快地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杨书涵半晌才缓过来,她又接着敲门,带着颤抖的声音,像个小粉丝,对着门里说道:“庄总,可否赏脸,我中午请你吃饭。”
“不需要!”隔着门板却铿锵有力的拒绝声。
杨书涵灰头土脸地重新回自己的位子坐下。
一直到一整个下午,一整天,她都是心不在焉地边把玩着手里的中性笔,边看着项目资料,边监视着庄毅的一举一动,可是很奇怪的是,庄毅居然再也没有从办公室出来过,只有有人去送文件签字,他才会打开门。
下午实在容易让人困倦,在打盹的的功夫,她隐约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飘过。
定睛一看,居然是顾晓蝶。
她走到庄毅的办公室门前,还没有敲门,门就自动打开了,她的嫉妒心迫使自己快要抓狂了。
她气急败坏地走过去,准备听听办公室里面的动静。
顾晓蝶进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仰起脸,摊开手,对着庄毅眼神示意了一下。
“注意查收。”庄毅的嘴角露出意思不易察觉的微笑。
然后就是转账到账的提示音。
“好吧,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顾晓蝶收到钱,脸快笑得堆成了花:“不然,这笔钱我收得不心安。”
“请你来我办公室坐着,不然呢,还能做什么?”庄毅的眉头拧成一团,示意顾晓蝶坐在沙发上。
“这么好啊,那我以后每天都来。”顾晓蝶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话题。庄毅的办公室很大,同样是向阳的落地大窗,黑色锃亮的大理石地板,只是门窗紧闭,让顾晓蝶很是好奇。
她问道:“大热天你关这么严实做什么啊?不透气。”
庄毅的眼神瞟向百叶窗,只是随意地用眼神示意。
顾晓蝶离开沙发,蹑手蹑脚地走向落地窗,双手扒开其中的一扇叶片,想看看外面的动静。
两只愤怒的画着眼影的眼睛也在往里面瞅,顾晓蝶吓得快摔倒在地上,被庄毅的大手从后面顺势架住。
“杨书涵怎么在这里?”顾晓蝶惊魂未定,诧异地扭头问身后的庄毅。
“你怎么认识她?”庄毅也很疑惑。
“这里隔音效果好吗?我怕说话她能听见。”
“你放心说。”庄毅嘴角一丝邪魅。
“上次诬陷我偷窃她手表的就是杨书涵,刚开始我还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我把她的手表找机会丢下水道了,她是你什么人?”
“你这么聪明的脑袋看不出来吗?”庄毅的再一次凑近顾晓蝶,低头注视着她。
顾晓蝶面红耳赤地往后退了几步,说道:“我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你今天叫我来不会也是对付她吧。”
“对,我叫你来事宣示主权,让她知难而退。”
“上次跟踪的也是她,天呐,我怕是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
“怎么,你现在准备放弃了吗?”
“我当然不会放弃了,一切向钱看。”顾晓蝶的手指做着数钱的动作。
“钱有这么重要吗?我就不爱钱。”庄毅心里想着,自己的确是不爱钱,也许不缺钱的人才会不爱钱吧。
“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把你的财富送给我。”顾晓蝶撇撇嘴,实在不能理解这种人,不爱钱,还开公司,还谈合作,真是。
“好啊,不过有条件。”
“什么条件?”顾晓蝶看到庄毅不怀好意的笑容,心里顿时明白了,再也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但是你叫我来也没有什么用处啊,你不是让我打她吧,我可不会撕头发。”顾晓蝶摸摸自己的脑袋,委屈地说:“我自己的头发很珍贵的。”
“我又没叫你打架,我只是希望你以后每天没事就来我这里,算工资。”
“然后呢?”
“就这样啊,没有附加的条件。”
“这么简单?”顾晓蝶在原地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