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温暖就轻看了一眼,沈肆不会生气吧,身体还在颤抖着,温念跑到沈肆面前,低头,死闭着眼说:“对不起,我搞砸了,还差点害了你”
在温念等着被骂的时候,一双大手摁住自己。
温念抬头,露出疑惑。
沈肆却特别激动的说:“谢谢嫂子,我终于可以不用扫厕所了”
“哈?”
“今天我把这艰巨而又伟大的任务就交予嫂子了”
“哈?”
沈肆激动得像高数考了满分的样子,“别哈了,走,我带你去办入职手续”
“现在?”
“对,就是现在”
哈哈哈哈,可能太过于激动,沈肆走得特别快。
跟着他走,手续流程过得很快,两个人都美滋滋的。
不一会儿,工作牌到手,穿着旧衣服,带着围裙,绑着马尾,因为刚照相的缘故,已经洗了一次,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鹅蛋脸,小麦色皮肤,一双桃花眼,没有什么出众的特点,唯一值得炫耀的就是没有长痘,整张脸,没有坑坑洼洼,专业打磨,磨皮效果一流。
从那以后,温念在公司从不打扮自己,每日以素颜的自己,不迟到,不早退,白天在公司做保洁,晚上在家里做她的少奶奶,比起在家里,那个空荡荡的豪房里,她更喜欢公司。
运气好的话,可以远远的看一眼,不过只能看一眼,她怕被发现。
叶琳倒是每天都能看见,也没什么好怕的,做着自己的事,不理会她好了,她也不想理会自己。
“傅总,你的咖啡”
“嗯,放那”
傅音译最近很忙,办桌上成堆的文件摆放着,等着他处理的事太多,温念有时会瞧瞧看他,可是他总低着头,不时皱得都可以连起来的眉梢,温念看着很难受,却又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叶琳对他暗送秋波。
她不能这样了,她决定行动起来,刷个存在感也行。
忽然,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起来,可温念气恼一地,哪还能听得见。
嘟了几声就没了声响
在这里好歹干了一个多月的保洁,门路也算是摸清了,特别是傅音译的作息时间,不枉自己干了这么久。
看着手表,应该快要下班了,左看看,又看看,叶琳不在公司,nice!想着,温念蹑手蹑脚的跟着傅音译进了电梯,低着头扶着墙,距离很短,目测没一米,温念都不敢大声呼吸,只能轻轻吸气,呼气,吸气,呼气来缓解傅音译带来的低气压,直到温念嗅到了从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她不知道是什么清香,闻着一点也不刺鼻。
一眼,两眼,我瞟,我在瞟,他没发现吧。
这个电梯门噔的一声就开了,男人没作停留。
温念一见他走了,像个痴汉似的,猛的吸了好几口,干咳了一声,离去。
待温念出公司大门的时候,傅音译已经不在了。
……
温念挤着公交,做着普通人的生活,安宁又美好。
下了车,打了个滴滴。
“师傅,安煦园”
随后在车上熟练化了妆,下车后,离安煦园的不远的地方,有颗苍天树,挂着绚丽的服饰,这是她每天回家比做的事。
一进屋,就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每天如此反复着。
温念知道她从来不属于这里,所以对谁都表现得和蔼和亲。
张妈一见少奶奶回来了,就赶忙从厨房端了东西出来。
“少奶奶饿了吧,这是我给少奶奶熬的银耳粥,趁热喝了吧”
“谢谢张妈”
温念有些感动,这些年来都是张妈,管家照顾着自己,不然自己恐怕会得抑郁症,最后病死吧。
诶,这里怎么多了一碗
“张妈,你煮多了吗”
温念一边问一边一勺一勺的往里嘴里送。
张妈倒是开心得不得了,笑说:“哪有,是傅先生回来了,我看他没怎么吃,就多做了一点”
什……什么,傅……音译回来了?什么时候?
张妈小声说道:“傅先生刚回来,现在在楼上,你俩好好玩,我就先走了”
“对了,锅里还有,要是饿了,就起来吃,我走了”
像漏了什么似的补了一句“管家不在”
说完,门啪嗒一声被关掉了。
我……我现在该怎么办,他在楼上?回房了?啊,好紧张,天,他怎么回来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上去?不上去?
一连串的问号打出,想来想去只得暗自鼓励,没什么好怕的,深呼吸,不怕,我是他光明正大娶回家的。
呜呜呜呜呜呜,她快哭了好吗,扶着弯延的楼梯慢慢走了上去,很好,走了一格,很好,又走了一格,数着数着楼梯没了,她已经到了,继续贴着墙,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响,树懒似的移动,轻轻拉动把手,关门
整个过程特别漫长,进了屋里才知道已经腿软了。
掏出电话只是一个小习惯,却看见了右下角有个红红的数字,习惯性点开,是“董长梅”打来的电话,稳住自己给回了过去。
电话被接通——
传来一阵谩骂
“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这么着,嫁给傅音译才几年,胳膊就给我往外拐了?”
“我告诉你温念,你别以为嫁入豪门,就变凤凰了,他傅音译还没当上傅氏集团的董事长,当上了也是他的本事,至于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还有,你别忘了,是温家留了你一条贱命”
温念静静地听着,没有什么表情,等董长梅说完,才慢慢开口:“妈,你还有什么事吗”
“你小妹下周满二十岁,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带着傅音译过来”
刚想说什么,就被挂断了
董长梅没有给温念任何情面,就跟打发狗一样。
温念没有哭,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就像刚刚的事没发生过一样。熟练的敲击屏幕,发送。
蹲靠在墙壁抱着手机等了很久,才知道信息里的红色反键早已存在,一条条求救,一条条发送失败。
温念像个孩子一样,恳求着上帝不要对自己残忍,她想,可能这就是报应吧,落在身上可真疼。
片刻
蹲在地上的温念突然站起了身来,往旁边的房间走去。
温念大口的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
“那个,我有事找你,我可以进来吗”
她不敢叫名字
还是没有回应
温念笑了笑说:“没关系,我在外面说,我”
房门被打开,男人的碎发不时掉落几滴水珠,身上没穿衣服,露出若隐若现的八瓣肌肉,下身披着浴巾,偏一点,还能见着弯弯的月牙。
温念有些看痴,脸蹭的一下就红了,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很怪就是了。
傅音译被看起来很火大,不过还是忍住了,“什么事?”
水珠顺着男人锁骨滑了下来
温念低着绯红的脸问:”下……周可以……陪我去生日派对吗”
“滚”房门被关上
糟糕,她刚居然结巴了,她只在公司公司装结巴的,他不会认出来了吧。
“阿译,阿译,你听我说,一天,就一天,我阿妹想见见你,很快的,之后,之后我会补偿你的”
啊,脑袋刚想着霸道总裁对女主说的话,一着急就给她说出来了。
里面久久的沉默,突然房门再一次被打开。
“别叫我阿译,恶心”说着门又被关上
往后几天,温念每天等着傅音译下班,不管音译说得多难听,多刺耳,她都当没听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应该是她的本能,习惯了,也就不怎么在乎了,可没成想着她居然有这项技能。
傅音译被她说烦了,一怒之下扇了温念一巴掌,语气极差的说道:“你是不是贱,让你滚,你没听见?”
傅音译把温念打得愣了一下,然后温念一把抓住他的手,眼里尽是心疼,“疼吗,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你要打我,我自己动手就好了”说着温念对着红红的手掌哈了一口气。
“不疼不疼昂,痛痛都飞走了”
温念一边说还一边比划,像极了小丑。
傅音译只觉得胸口一闷,“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倒是想得好,乖巧的说:“帮你祈祷”
精神失常?看着一如既往的倒胃口,与其让她缠着自己,倒不如……
“多久?”
“昂?”温念睁着大大的眼睛
傅音译叹了一口气:“派对,多久?”
温念开心的笑了:“这周五,星空酒店,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