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人说话,宋乔欣又说了一声:“喂”
“我是傅音译”他说这话时,语气极为平淡。
“哟,还以为是谁呢,大老板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了”尖细的嗓音带着妩媚
“听温念说,前天你邀请她吃饭去了?”
温念咽了咽喉,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她在心里不停祈求着。
“啊,没有吧,温念可是你傅老板的女人,我想请她吃饭怕是得向你提前预约吧”那边还在不停的说笑着
听到这话的温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对电话那端的宋乔欣说:“明明是你邀请我的,为什么不承认”
宋乔欣表示很惊讶,故作姿态的说:“温念也在啊,你们怎么了,小夫妻吵架啊,傅老板,看来你惹你家小娇妻生气了啊”
电话传来笑声
傅音译显得很平静,平静的挂断电话。
刚那通电话是给温念迎头一击,也是致命一击。
傅音译看着跪在地上不成样子的女人,眼里没有一丝怜悯:“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
“我……”
她不知道叶琳是怎么回事,更不明白那个伪装成她的样子去酒店干嘛,而这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叶琳被你伤害得很深,你满意了吗?”傅音译厌恶的看着自己
温念几乎脱口而出说:“叶琳她怎么了?”
傅音译抬腿就是一脚怒吼:“你还好意思提她”
被踢倒后的温念看看撑了起来,担心的问:“她怎么了?”
“你问她怎么了,你这装得真好,你给她下药不够,还找人羞辱她,要不是我赶的及时……”说到最后傅音译竟不忍再说
“温念,你这个女人真的恶心之至”他大吼,推倒了她
温念扑通倒在了地上,害怕漫过全身
“阿译,你听我解释,我没有,不是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温念死抓着他的裤脚,怎么都不撒手
傅音译用着那极其恶毒的语气道:“你真是我见过最贱的女人,滚”话落,温念的手被踩踏
“疼……阿译,不要这么对我我”温念还心存幻想
“别叫我阿译,你不配”说着竟狠狠的碾压了过去。
这三个字一直在温念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对,她不配,因为这个称呼是叶琳叫过的,所以她不配。疼痛没有让她放手,痛的是那无情的三个字而已,所以,她放手了。
以前在难听的话温念都觉得能忍下去,可一到傅音译这里,每一句都字字诛心,她没有,没有害过叶琳,他为什么不信自己,为什么,她一次又一次的问自己。
是她错了,大错特错了,就在她默认了对叶琳做的那些事,就已经结束了。
要说刚刚她还留存一点幻想,而现在就是幻想破灭的时刻,她的心也随着这份幻想四分五裂了。
“傅音译,你可曾有那么一刻是相信我的”温念有些绝望的看着面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久久,那个男人开口:“从未,底片给我,不然我杀了你”
温念摇头,像是认命,自我嘲笑般:“你是要杀了我吗,你终归是不信我”
他掏出一把枪对着自己的额头,轻轻拨动扳机,冷淡的说:“我只要轻轻一按,你就活不成了,交出底片,我就放你离开”
“明晚你回家一趟,我把底片给你,请准时”她艰难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好,希望你守约,不然子弹是不长眼的”很明显,他退了一步,收枪。
临走前,看着那屏幕被摔成了两半的方向,就像现在的我们一样,已经不堪一击了。
宋乔欣这边挂下电话,对对面的人得意一笑:“成了”
温暖端起酒杯,一切尽在掌控般:“cheers”
宋乔欣也是爽朗人,举杯一饮喝下:“接下来我们就好好看戏吧”
她们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只怪那个女人蠢,怨不得别人。
宋乔欣知道傅音译喜欢叶琳,可不知道她们曾经在一起过,温念却知道,那年的事又是谁能说清呢。
温暖搭话:“那边的事,都处理好了?”
“钱这个东西是万能的,他们收了钱,傅音译是查不出来的,当然,他要是想查也是分分钟的事,可是他不想,那不就让我们钻了空子吗”宋乔欣晃着酒杯又说:“我针对的只是叶琳罢了,不过倒让温念这个连存在感都没有的贱人得逞,我是不会甘心的”瞟了一眼对面的人:“至于你,你跟我说这计划的时候我还纳闷,你好歹也算是她的妹妹,居然有这么狠毒的心肠,我倒也是第一次见,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不愧是贵族学院里出来的,说话一语言中。连她也看出来了,看来消息那边是不属实的,傅音译根本不喜欢温念。
想到这里,温暖感觉心里舒坦极了:“既然我们都是在同一条船上,都不希望她们阻碍自己的路,所以各自安分一点”
宋乔欣本就是个不能惹的主,拍桌道:“你想过河拆桥?”
“不,你误会了,我上面已经说了,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温暖语气平和,有点奇怪,但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
直让宋乔欣觉得头皮发麻,“好,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记住你说的话”说着提包离开。
温暖表面不动声色,手上的纸已经被她死死篡住。
到了晚上,傅音译下车,站在楼下的他驻足了好久,灯光照亮整个周围,摞开眼,大步迈进。
如往常一样,输入密码,房门推开,沉寂的房子找不到一丝声响,放下车钥匙走了进去,客厅干净一片,摆的也是整齐划一,找不出一点瑕疵。
可就是这样就越是感觉少了点什么,呼之欲出的是人。
“别藏了,出来”
久久没人回应
打开厨房,里面没人,同样的是卧室,里面没人,他发现床上的那只大熊不见了,梳妆台的那些大小瓶东西不见了,打开衣柜,空无一物。
他冷笑,暴走破柜,这个女人竟敢背着他跑路,还又一次欺骗他,这次抓住她非把她皮剥了不可。
就这样想着,气急败坏的傅音译拿着钥匙出了门。
在无妄海边,穿着一条白色衣裙,颈上挂着黑天鹅,慢慢的向前走去。
不远处还有两个人,躲在巨后面,暗地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