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问怎么了,就见谢冥干咳几声,暗红的血液延嘴角流下。
“谢冥!!”
今心瞪大双眼有些不信的看着眼前人从沙发上蜷落在地板上。
“药,药”
谢冥口中一直重复着
今心慌了,赶忙蹲身,想听清楚什么药。
谢冥说话的声音带着嘶哑:“在……抽屉,抽屉”
听清楚在哪后,一刻也没有停留,以最快的速度奔向了抽屉,一阵翻箱倒柜,终于在中间的那层找到了。
一共两瓶,红蓝,今心也不管了,抄起水杯,直接跪了下去,为了让谢冥好受一点,拖起他的头放在自己腿上,着急的大喊:“白蓝哪一瓶?”
谢冥强忍着身体带来的巨痛道:“白……瓶,两……两颗”
听完今心打开了药瓶,在手中倒入两颗白丸,喂了进去,接着拿起旁边的水杯让他仰头喝下。
见起伏没有之前那么强烈,心也稳了一会儿。
谢冥睁开眼已经是很半会儿的事了,逞笑的摸摸头:“抱歉,让你为我担心了”
明明是笑,却让人那么难受。
“干嘛做出一脸没事的表情”今心像是刚缓过劲来的草叶经不起风吹。
男人没说话,颤颤巍巍站起身,今心想去扶,奈何成功被他躲过。
“你要去哪”
今心慌忙叫住
男人没回头,仍然迈步离去。
见他不理,直接从后身抱上去,脸带着红:“你说摸了我的腰,要对我负责的”
谢冥依旧没有说话
“你能不能依靠我一点,哪怕一点点也行”今心别过似红非红的脸,低语着。
谢冥嘴唇微张,好似想把什么话说出,可还是闭上了唇。
半响,传来谢冥的声音,那声音带着无力:“不早了,快去睡吧”
“不去”
一秒都没有犹豫拒绝,他怕,他也不知道再怕什么,心里某处在一个劲叫嚣着,它对自己说:别走。
“你又不乖了”话未完,便又听他平繁咳嗽,似乎那是一个无止的尽头。
又?是什么意思,不过不重要了,现在没思绪想这些。
看他咳嗽不止,他只能做做表面工作,要说对症那是一点用都没有。
嘶——他的心怎么这么疼,揪起的那般,今心抓住胸口,死死压住这时刻不该来的疼。
“我”
身后突然有个急促的敲门声
今心闭眼又睁眼,转身开门:“怎么了?”说完使了个眼色
周末越过今心瞅了一眼,大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附身悄声说:“他们回来了,在客厅”
今心听完点头,转身,眼神看向别方:“那个,我去煮点清热的粥,你好好休息”
谢冥默默盯着:“嗯”
转而关上门,周末在门外若有所思的,今心立马变了一个眼神,“边走边说”
沉声:“他们怎么样了”
在周末敲门声开始,今心就明白了事情重要性。
周末也知道少爷会明白,没有犹豫的道:“瑞尔手臂,腿上被雪狼咬了,幸好赶来的陈浩救了她”
听着还有后续的样子,今心道:“还有呢”
“还有陈浩发烧了,到这会儿还没有降温的趋势”周末在后面紧紧的跟着说道
周末有些担心说道:“要不要现在叫医生”
“不用”今心低头看了看表说:“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交给你”
周末一副似死如归的样子,停住:“少爷,只要能帮到您,做什么我都愿意”
这周末平时死板,没想着人还挺不错,下次有机会给你招个对象。
“嗯,现在你要做的事在你的六点钟方向”今心把手搭在周末的肩膀上,右手从包里掏出手机,手速猛越,直到手指停住,收回抬头:“发你微信了”
说罢,去了客厅。
满脸疑惑的周末还是点开了,这不是熬粥配料吗???
这边
瑞尔把他放在床上,这是一间充满香料的房间,是谢冥赏给瑞尔的特殊礼物,里面陈设齐全,医护方面更是做得全面。
“客厅不安全,他看了会”
刚开口的今心被瑞尔抢道:“我明白”
“嗯”今心放下了心绪
瑞尔附身摸了摸额头,还是滚得发烫,转身拿了柜台上的酒精和摆放整齐的白布。
忽的,今心转身走了出去,端着一盆水,和一大堆冰块过来。
两人对视,相顾无言。
折腾了许久,只差最后一步用酒精擦拭全身,应该可以降下去。
今心也不多作停留,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默默退出去掩上了门。
而周末也刚好熬的差不多了,只是粘稠度还差点。
于是便又小小火慢熬了一会儿才出炉,端过去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了。
轻轻打开门,准备端上去时,他坐落在沙发上像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今心很轻的走了进去,拿起了沙发角落旁的书,略微粗细的看了看,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全是用俄语写着的书罢了,摇摇头立架在了桌角。
话说这张脸还真是好看,可惜是个近视眼,睡觉还要带个眼镜。
轻轻的拿起,放在书桌上,整个人一把横抱,力气大得惊人,全不知那是个一米九的大个。
因为已经比较晚了,都下班了,没什么人,今心对还在坚守岗位的周天轻语:“开门”
周天是第一次看见冥王像一个小媳妇一样在少爷怀里,心里疙瘩一下,还是佩服得开了门。
今心当然不知道自己的这一抱在周天心里有这么多戏,连关门的声音都异常的小。
门外嘿嘿的笑着,寻人很久的周末(其实是寻周天)正好撞见,“想什么这么好笑”
“嘘,你不懂”
见周天神神秘秘又一直傻笑,以为是去了趟雪峰山把脑子冻傻了,锁喉,“走,我带你去寻医”
“诶,诶”
就这样周天被周末硬生生拖走了。
门内,今心将他轻放在床上,他的思绪全都在书房吐血那次,他的直觉告诉他,他有对他隐瞒很久的事,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不与自己细说,还是自己在他的心里也没有这么重要呢,他不敢再这样不明不白的想下去,心里莫名堵着慌,真想一探究竟啊。
诶,这个黑色手套怎么还在,一个世纪了,捂着不热吗。
我帮你散散热,别谢我,说着今心脱掉了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