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老孙拿着一叠打印好的剧本走了回来。
在张志远的吩咐下,所有围着苏越的人都跑去拿剧本了,苏越这才算得到了解放。
感觉松了一口气的苏越也过去拿了一份剧本,然后走到诗晓曼旁边看着。
“哼,你还知道回来。”诗晓曼看到苏越,顿时冷着个脸,轻哼了一声。
“呃···”苏越摸了摸鼻子:“师傅,你这是哪里的话,我怎么会不知道回来呢。”
苏越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上去写剧本的时候诗晓曼不还好好的吗,才过去这么一会,怎么又冷着个脸,跟多欠了她00块钱似的。
“做为剧组的顾问,怎么也算是个人物,你要洁身自好知道吗,被一群女的围着像什么话。”
诗晓曼自顾自的看着剧本,小嘴轻启,口中的话语仿佛没有任何温度一般,冰冷无比。
“师傅,我冤枉啊,又不是我主动的。”苏越叫屈。
诗晓曼微微偏头,看了苏越一眼,然后继续看起了剧本,没有再说话。
相处无言,苏越也没有再主动说什么,一直到很晚,两人才放下剧本回去。
其实苏越早就想走了,但一看到旁边诗晓曼那冰冷的脸,苏越就觉得自己还是老实呆着的比较好。
夜···深了,苏越与诗晓曼两人并肩行走在夜空之下,不时有轻风拂过,稍稍触及裸露的肌肤,便让人生出一股淡淡的寒意。
再配合着诗晓曼那始终冷着的脸,苏越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他决定说点什么活跃一下气氛。
“师傅,我前面改剧本的时候表现怎么样,没给你丢脸吧?”苏越突然问道。
诗晓曼看了苏越一眼:“还行,感觉你打字挺快的。”
“嘿嘿。”苏越露出笑容,然后伸出手掌摊到诗晓曼面前。
“师傅,我表现这么好有没有什么奖励,还有拜师礼,你还没有给我呢。”
“拜师礼?”诗晓曼抿了抿嘴唇:“不是应该你给我吗?”
听到这话,苏越瞬间不高兴了,他缩回手掌,脸板了起来。
“师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的天赋你是知道的,就是称为人中龙凤也毫不为过,收了我这么好的一个徒弟,你现在还这样抠抠搜搜的,有什么好东西不拿出来,像什么话?”
“我···”诗晓曼刚想说话就被苏越打断了。
“行了,别说了,交东西吧。”苏越再次将手掌摊到了诗晓曼面前。
月光的照耀之下,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诗晓曼面色微冷,咬着嘴唇看了苏越片刻,然后打开了自己手中的包。
诗晓曼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在包里翻找了一下,随手掏出一个东西,扔给了苏越。
苏越连忙接住,然后定睛一看,竟然是个手镯。
“师傅,你还有没有其它东西?你给我个手镯干嘛,这玩意儿我也不能戴啊。”苏越露出渴望的表情,希望诗晓曼能再找找,给他换一件东西。
诗晓曼摇头:“没有了,只有这个,爱要不要,不要就还我。”
诗晓曼说着就要伸手去拿苏越手中的手镯,苏越一慌,连忙收了起来。
“算了,手镯就手镯吧,有总比没有强。”
苏越刚才已经观察过了,这手镯外形挺漂亮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材质,但诗晓曼肯定不会用便宜货,应该挺值钱的。
兜里揣着一个应该很值钱的手镯,苏越感觉自己走路都轻快了许多。
“哼。”看苏越那高兴的样子,诗晓曼冷哼了一声,没有再理苏越,自顾自的走着。
回到秋水镇的宾馆,诗晓曼提醒了苏越一句“明天早点起来”,两人便分门而进,各自回去睡觉了。
······
咚咚咚!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苏越的房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苏越走过去打开一看,诗晓曼正面带寒霜站在外面。
“我不是让你早点起床吗?怎么现在还没起?”诗晓曼开口道。
“师傅,现在才五点啊,我以为你说的早是六点钟。”
苏越叫苦,这诗晓曼是铁人吗,昨天那么晚才睡,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诗晓曼美目瞪了苏越一眼:“你现在才刚刚接触演戏,我必须要每天督促,训练你才行。”
苏越洗漱完毕之后,跟诗晓曼一起出了门。
在苏越的强烈要求之下,诗晓曼在路边买了几个包子当早餐,两人一路吃着朝剧组走去。
到了剧组,苏越发现已经有许多工作人员在卡车上搬卸设备,然后进行安装了。
见苏越在旁边站着,张志远把他也叫了过去。
张志远指了指地上摆着的一些箱子,开口道:“苏越,这些是今天要用的道具,现在人手不太够,你帮忙搬一下。”
话语稍滞,张志远指了指不远处的空地:“搬到那里去垒好就行,幸苦你一下。”
看着地上的一堆箱子,苏越点了点头,拍着胸脯道:“好的张导,交给我了。”
张志远离开以后,苏越上手试了一下这些箱子的重量,应该是比那些工作人员搬的设备要重一些。
不过苏越也没有多想,混了这么久,剧组的规矩他还是知道的,就那些乱七糟的设备,一根线可能都是以“万”为单位来计算价格的,除了负责的工作人员以外,其他人是绝对不能碰的。
看了看地上的箱子,苏越裹起自己的衣袖,正准备开搬,却忽然看到了正站在不远处的诗晓曼。
苏越露出一丝笑意,朝诗晓曼招了招手,喊道:“师傅,快过来。”
“什么事?”诗晓曼走到苏越面前,疑惑道。
苏越指了指地上的箱子:“师傅,看到这些箱子没有,咱们一起搬吧,搬完了我也好早点进行今天的演戏练习。”
“什么?”诗晓曼芊芊玉手指着自己,满脸惊讶:“苏越,我可是女人呐,你竟然叫我跟你一起搬箱子,你还有没有人性?”
听到这话,苏越立刻板起了脸,对诗晓曼展开了批评教育。
“师傅,你说这话我就不得不批评你了,现在全世界都在提倡男女平等,你怎么能认为自己是女人就低我一等呢,你为什么不能跟我一起搬箱子,你觉得自己不行吗?”
“这···这男女平等是没错,可我是你师傅,哪有让师傅一起搬箱子的。”诗晓曼眼睛圆鼓鼓的瞪着苏越。
苏越抱起了一个箱子,开口道:“正因为你是我师傅,那更应该以身作则,给我做一个榜样嘛,你看这箱子也没多少,咱两一人搬一些,一会儿就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