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学的时候最喜欢吃街口那家重油酥饼,店主很喜欢他,有时间你去尝尝。”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将书合上,书名露了出来,“去吧尝尝重油酥饼,我等会还有一节课。”
将书放进书架上,李老师率先走出去,梁浅急忙跟了上去,两人在门口分开,就像是两条直线,交叉过后,越行越远。
梁浅坐在酥饼店内。店主是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婆,满头霜发,对待客人都是笑眯眯的。
“小姑娘第一次来吃酥饼吧。”阿婆将刚做好的酥饼端过来,此时,店内只有她一个客人和店主阿婆。
“嗯,我父亲曾是李老师的学生。”梁浅想到分别时李老师那似低喃的声音‘她是我夫人’。
看着对面李太太逐渐僵硬的身体,缓了好一会儿,“以前有个学生特别爱吃我店里的酥饼,他上大学那会儿还常来,后来就没有消息了。”李太太讲着最平淡的话语,却红了自己的眼眶。
“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梁浅想安慰却又无从下口,觉得说的有着生硬,又补救似的“没有消息意味着他过得还好,只是生活的忙碌让他暂时回不来,工作上的艰苦只能自己去消化,说出来反而让旁人跟着干着急。”
李太太点了点头,整理好情绪,“好吃吗?”
梁浅咽下口中的食物“好吃!”毫不吝啬自己的欢喜之情。
吃完酥饼又坐了一会儿梁浅就离开回酒店了。
看的出来李老师夫妇是很喜欢梁康伯的,可惜现在的他注定要辜负两位老人的心。
梁浅以为能出现在日记本里的李老师会有一些其他的遗留物,可她父亲似乎是不想打扰两位老人的晚年清福,什么都没留下。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
想了又想,既然江宁并没有有效信息,再待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毕竟现在的她可是在靠老本活着,想通了就定了第二天回京华的车票。
京华俞家。
俞志新狠狠瞪着坐在沙发上的常芷兰,这个女人和他过了二十几年,前期在事业上也给了他很大的帮助,不可否认他曾经是爱过她的。
可这些年常芷兰一次次的无理取闹,甚至把刚出生的女儿丢掉,一点点磨灭了她的‘好’,此时的俞志新看常芷兰就像是在看仇人,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女人这么能惹事呢!
此事还要从俞北晶见了程和光开始。
俞北晶彻底恢复力气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了,三个小时能够做的事情太多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俞北晶心底一片荒凉,她再想要荣华富贵,再不想失去一切,也未曾想过要出卖自己去得到,说到底俞北晶被常芷兰保护的很好,她把一切都太理所当然话了。
她想假装没发生过,可程和光从背后搂住了她,抚摸着她光滑的皮肤。
“你想要的我会好好考虑的,老实听话,一切都是你的。”程和光嘴里的情话像是沾了剧毒扎进俞北晶的心里。
她失去了宝贵的东西,程和光还要考虑?还让她老实听话,怎么可能?想着想着俞北晶的面庞变的扭曲起来。
“回头看床头。”程和光勾起一抹冷笑,他玩过的女人都比她吃过的盐多,她那点小九九也就算计算计那些生活在童话里的人吧。
“程!和!光!”俞北晶看到床头那台摄像机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也顾不上穿衣服就要去砸。
谁料程和光把摄像机递到了俞北晶手里,“随便砸,我那里还有很多份。”程和光若是没有些手段怎么敢光明正大玩女人。
“宝贝,明天去新都堡等我,我秘书会联系你的。”说话间程和光已经穿好了衣服,“别想着耍心眼儿,你那点小把戏都是我玩剩下的。”
‘咔’落锁的声音,俞北晶面色苍白,气的浑身发抖。
“嗡...嗡嗡...”不知何时7掉到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上面的备注接了起来,电话通的同时俞北晶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到对方耳朵里。
来电是常芷兰,最近因为梁浅的事搅和的俞家不太平,她怕俞北晶多想,听到俞北晶撕心裂肺的哭声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撕碎了,问清人在哪里,自己开了车就出去了。
俞北晶此时大声哭出来以后更多的是认命,她想着如何让这件事最大利益化,她要好好利用这件事激起常芷兰对梁浅更深的怨恨,既然不能阻止梁浅回到俞家,那自然是要想办法让梁浅怎么听话、怎么任她宰割。
常芷兰挂断电话就连忙往酒店去,听到俞北晶歇斯底里的哭声她就知道大事不妙。
在常芷兰眼里俞北晶是个善良的女孩,从小到大都很优秀,从未让她操过心,带给她的带给俞家的都是荣耀。
最近要接梁浅回俞家,她自己都难受的不行,何况是俞北晶了,俞北晶那些小心思她都知道,可她并不觉得是错的,女人要是不知道为自己争取,那就知道被人分割的份。
想到梁浅,常芷兰的眉头拧成了绳结,梁浅真的是她的克星,当初不仅差点害死她,现在还害的晶晶出事了,要知道有如今的事情,当初在产房就应该直接掐死她而不是把她扔了。
常芷兰想若是梁浅识趣,老实听话别惦记不该惦记的东西,她可以给她好好找个‘好人家’嫁了,若是不识趣,就把她送给程和光。
此时的常芷兰还不知道她想送过去的人还没影呢,她的宝贝善良女儿已经是程和光的人了。
常芷兰停了车,拎着包就去找俞北晶说的1025,刚刚开车时离的远还没有这样着急,现在在电梯里只感觉这电梯太慢了,左右不过两三分钟的事,常芷兰却感觉过了一两个小时。
出了电梯就找1025,找到时本想敲门,可发现门是开着的,进了屋看到俞北晶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有身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迹,怒火顺着脊骨串到脑门,“谁!干!的!”也不门关没关上,也不管会不会有人听见。
此时的常芷兰脑子里只有一种想法,她精心娇养的女儿被人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