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尘准备的最佳方案就是让梁浅住进格林湾,这是锦玉尘近两年所购,偶尔不回老宅的时候就到这里来住。
房子三室两厅,古典装修风格,家具都是黑金色的,大气又复古。
梁浅里里外外仔细看了个遍,偷偷在心里给锦玉尘加分。
“就这里吧,这里很好,我很喜欢。”
听到梁浅说喜欢,锦玉尘只感觉幸福,原来做了件让自己所爱之人喜欢的事,感觉如此美妙。
“你休息一下,体力活怎么能让女士动手呢。”
“我和你一起。”人走到门口补了一句,“监工。”
锦玉尘当真没让她动手,自己也没充当大力士。
梁浅站在门边扶着门避免自动关门,看着男人来来回回搬东西的动作干净利落,也没有像大学时期的男生那样,做些什么事就要向别人炫耀自己有多厉害。
她突然意识到这样的男人最为致命,成熟稳重又充满个人魅力。
梁浅本邀锦玉尘一起吃晚饭,中途锦玉尘接了个电话,说了几句日常备用品在哪里,又交代缺的东西等他陪她一起去买,尽量少自己出门就走了。
那原本已经出口的‘谢谢’二字,伴随锦玉尘的背影也消散无影。
梁浅过往的生活处境让她养成了既来之则安之的性格,且又有自己的小不轨。
锦玉尘也想和梁浅一起吃晚饭,此时留下两人关系会更进一步,却被崔沛白叫到了警局。
“查到了?”锦玉尘进了崔沛白的小办公室直皱眉,满满都是二手烟的味道。
“两拨人。”崔沛白递了支烟过去,锦玉尘接过拿在手上把玩。
“哪两拨?”
“有人重金让他们去公寓找把钥匙,”崔沛白狠狠吸了一口,他算是上了锦玉尘的贼船了,这消息还是他用了特殊手段问出来的,“被俞太太半路截胡加了条件进去。”
“俞家是好日子过够了。”锦玉尘想到俞家会有人动手,倒是把常芷兰给忘了,“她手里除了本日记什么都没了。”
“我的权限查不到那宗案卷。”崔沛白没说谎,他确实查不到,牵扯重大,更何况涉及重要人员怎会轻易让人查到。
“可惜了。”
锦玉尘出了警局崔沛白也没明白那句可惜了指的是什么,直到半夜他接到报案,关于俞家大小姐。
两人还在谈话时京华城内已经掀起了一波风暴,把俞北晶拍在了案板上。
此时俞家还未得风声,一个四方墙内的老少几人,各有算计。
锦玉尘刚回到锦苑就见自家父亲鼻孔朝天的看他,心知为何却还装傻看不见,把锦父气了个半死。
“你跟我上来。”锦鸿渊按耐住自己的怒火,出口的话终究带着抹不去的怒气。
锦玉尘安抚母亲无大碍,紧跟着进了书房。
“莫秋,今日外头可有刮风?”
莫秋心中一惊,“俞小姐招了新锐传媒程总做夫婿。”这话说的含蓄,可生活在京华几十年的莫音书怎会不知。
“可怜巢里凤凰儿,无故当年生别离。”已知晓自己儿子干了什么缺德事,罢了,不管了且又管不了。
且说楼上父子二人在书房内呆了足足近三个小时才出来,锦鸿渊的脸色比进去前更难看,直叫锦玉尘赶紧滚,别在他眼前晃荡。
锦玉尘也乐的轻巧,叫了哥儿几个出去吃饭。
至于俞家、杀人自然要用钝刀效果才更好。不急。
晚上锦玉尘在鼓征楼做东,让锦玉尘没想到书行容回了京华。
“我跟你们说,咱们三爷金屋藏娇了!你们都不知道他把他格林湾的房子给人姑娘腾出来了,还不许我去!”锦玉尘就坐在那听穆子云胡说八道。
屋里也没女人,几个男人说话无所顾忌。
“这是要定下来了?”书行容坐在锦玉尘旁边,碰了碰他的酒杯。
那边穆子云还在吵吵锦玉尘不够哥们儿,满脸通红,醉意上头。
“我一直有主儿。”伸手回碰,喝了一口,他琢磨等会怎么让梁浅来接他。
书行容不常在京华,倒是也知道锦玉尘有个青梅竹马未婚妻,后来听崔沛白提过两句未婚妻被掉包了,听这话音,怕是找到了。
“恭喜。”
“同喜。”好友之间不需要多说什么,有时一个眼神便知对方在想什么。“你是带着她回来的,还是跟着她回来的?”
“跟着呗,谁让我地位低呢。”
“嗯?你还有这时候?”
“说来也烦,林天薇那神经病不知哪根筋抽了,逮谁咬谁。”看穆子云那样,他突然有点可怜他了。
“云还,你知道他那小姑娘吗?”
“邰黎?见过一次,是个很活泼的小女生。”
“林天薇知道她了,会发生可想而知,就怕子云最后会被逼疯。”
于好友穆子云的事,锦玉尘不好过多教说,感情本是很私密的事情,可你有了家庭再去招惹人小姑娘怎么都是你的不对,更何况你家里还有个精神病般的明媒正娶的夫人。
幸好,幸好他只有梁浅一个,幸好他提前解决了俞北晶,幸好他从来没给过俞北晶任何机会。
“林天薇你踏马的要疯滚回林家去疯!”穆子云一声怒喊唤回两个正在说话人的思绪。
只见穆子云对着手机大怒,无意中按到了免体,女子暴怒毫无教养的言语冲出,让听见的人也免不得皱眉。
“穆子云我告诉你,我给你半个小时从那女人那给我滚回来!不然我就让她去死!让她当小三,就要有当小三的觉悟!明天我就找华大去,让华大的学生看看他们学校怎么教出个小三!”
“林天薇我告诉你你敢去!你就等着离婚!你踏马的当年逼婚我就跟你说过,林太太的位置我给你!其他的你别想要!你当时怎么说的?你说可以!滚你吗的!”
穆子云挂断电话坐了一会儿才冷静下来,“抱歉云还,”
“去洗个脸,等会先送你回穆家。”是兄弟说什么抱歉。
屋里无人说话,直到穆子云回来,“我跟你们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顶不住我妈的压力娶了林天薇。”
此时的穆子云还不知,在未来更长的岁月中,他一直活在无尽的悔恨中不得宽慰。
“好好想想怎么解决,这么拖着总不是一回事。”常雅扬皱眉,他对林天薇仅有的一面是在穆子云的婚礼上,一眼,就知这女人不好惹且刻薄。
“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为她考虑。”荣从修嘴里的她是谁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