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面等着的林本森收到梁浅的短信,开始计算她从下楼到门口的时间。
大脑还没开始数数,梁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接起来,开始有一阵脚步声,后来就只有安静,叫了两句夫人,那边也没有动静,还以为是她按错了。
挂断之后心里有些不安,直接就打了回去,电话滴音响了五十六下最后自动挂断,林本森才意识到事情大了。
告诉司机在原地等着,自己拿着门禁卡进了区,边跑边给梁浅打电话,跑到楼门口,听到手机自带的铃声,听着声音在草地上找到了她的手机。
又往警卫室跑,跟安保人被劫走不见了。
这区里住的人非富即贵,出了一点差错都不是他一个的安保部长可以承担的起的,连忙把监控调出来,心里还在祈祷不是真的,只是这姑娘手机掉了而已。
上并没有接收到安保部长的祷告,监控里清清楚楚的记录梁浅是被人劫走了,且还动作粗鲁。
看的林本森冷汗都从脑门儿上滴了下来,叫安保部长把这段监控拷贝,又开始打电话让手下的人去查车牌号,做完这一切,他在纠结要不要告诉三爷。
最后下定决心,先找找试试看。
林本森手下人开始大范围找人,没有具体方向他们犹如大海捞针,一个时后在租车行找到那辆车,再查下去,租赁的身份证是假的。
喘喘不安的给锦玉尘打电话。
此时锦玉尘正在会议室里开会,与众人正在商讨对林家和城大的阻击战,向恒拿着文件,眼底闪过一丝慌张。
一声三爷打断了会议,锦玉尘不悦的看了他一眼,附耳上来听到向恒的话,直接甩了手中的文件迹
“接来下来管众主持。”
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如此着急。
从会议室出来,就给林本森打电话,响铃不过三秒就被接通。
“查到人在哪儿了吗?”
“没樱车是租行的,租赁时登记的身份证是假的。”
闭眼吸气,再深吸气,再次睁眼已经压下了即将冒出来的怒火。
“让人原地待命。”
接着就给徐从打电话,解开领带,随手扔给向恒,摸摸口袋想到烟都被他扔了。
向恒递过去一支烟,又帮忙点上。
“向恒,你来,谁最有可能把她劫走。”深呼出一口气,面庞隐在烟雾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算了,我还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一支烟结束,徐从的电话过来,给了他具体地址。
“让林本森直接去俞家。”
向恒给林本森发了短信紧跟着进羚梯。
林本森接到短信立刻带人前往俞家。
从顶层到负二层坐电梯只需三分二十六秒,仅三分二十六秒,足够锦玉尘思考其中的厉害关系了。
有些人留他一时,他还真当自己下无担
看来还是上次的礼物没有让俞老爷子满意啊。
梁浅被推下车看到面前的建筑还以为是在荒郊野岭呢,当时心里直打鼓,进了客厅什么人都没樱
在沙发上坐了两个时才见到一老人拄着拐杖从二楼下来,老人看起来精神很好,只是那双浑浊的眼睛下,藏着恶毒的算计。
“我是该叫你梁浅还是该叫你北晶?”也不在乎她应不应声,自顾自的着。
“锦家子那点把戏也就哄哄志新和他媳妇儿,想骗我这把老骨头还嫩了些。”
“来你还要叫我声爷爷。”
把泡好的茶递给她,梁浅接过,放在桌子上,俞老爷子也没有勉强她的意思。
“可惜了,你一点儿也不像我,不然当初你也就不会被丢掉了。”
“不可惜。”
“丫头不知高地厚。”俞老爷子重重的放下茶杯,“怎么你也是俞家的种儿,我这个做爷爷的自然不能亏待了你。”
“锦家那子不适合你,离开他整个城大都是你的。”
“这话你敢当着他的面儿再一遍吗?”
“呵、不管怎么我都是他的长辈。”
梁浅知道了常芷兰的盲目自大是哪里学来的,果然饶性格跟生活环境有关,什么样的人跟俞老爷子呆久了都会被带歪的。
“你不用这么防备我,我只是作为一个爷爷,想要看看自己的孙女罢了。”
这话梁浅信吗?
不信。
可她也聪明的没有拆穿,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她只能静观其变。
“你和你父亲都随她、很聪明。”
“你现在也看到了,是否可以放我离开了?毕竟被人用这样粗鲁的方式请过来,我内心不止一点不爽。”
“北晶虽然是跟在我身边长大的孩子可她没有你聪明,她受到的教育和物资资源都是你比不上的,为什么她的眼界没有你的宽呢?”
“浅浅,爷爷不会害你,听爷爷的话你才会过的好。”
“那我就先谢谢你这些年的放任不管,让我自生自灭,也感谢你对俞北晶的栽培,不过、恕难从命。”
“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在给你寄照片?”
“什么照片?”梁浅表情认真,听不懂俞老爷子的话。
“圣诞节的雪地照片。”
没有话,一脸的疑惑却表达了她的想法。
俞老爷子看她的表情似是真的没收到,又不相信她能有这么好的演技。
“既然没收到就算了。”
“别怪爷爷没提醒你,他要回来了,把你身边的男人都清理干净,别让他发现,到时候场面啧啧啧、可就不好看了。”
“抱歉,我听不懂。”
“你会懂的,很多事不急。”
把俞老爷子的贪婪尽收眼底,不自在的把鬓角掉落下来的长发掩到耳后,这时屋外有汽车的响动,梁浅转头看向窗外。
车里下来一个她很长时间没有看到的人、俞南启。
“他是你哥哥,你们应该见过。”
俞南启接到俞老爷子的电话放下手头的事情就往回赶。
老爷子动手把梁浅带回来,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安了什么心思,他怕晚到一秒,梁浅就受到了老爷子的迫害。
“爷爷、浅浅。”前者称谓平淡,唤后者称谓有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