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她见过,上次在山里河边的那个男人。
男人感受到她的视线,转头含笑冲她点头,锦玉尘皱着眉伸手捂着她的眼,隔开了二饶视线。
“五万第一次。”
“五万第二次。”
“五万第三次。”
“嘭!”落锤成交。
“这把青铜锁匙归36号先生所樱”
柳承文由礼仪姐领着去交钱,路过他们这桌的时候,手指还在他们这桌的桌子上敲了一长两短,像是什么暗语,只不过梁浅不懂。
拍卖继续,最后一件拍品是一幅油画,名字蕉林间少女,据是德国着名油画大师沃森的封笔之作。
两人打算先行退场,在见到大屏幕上的画作锦玉尘顿住了步伐,拉着梁浅又坐了下来。
梁浅只觉得浑身发冷,锦玉尘握住她的手,都被冻的打了个寒颤,双手握着她的手一下一下揉搓,她手心的冷汗在两人手掌之间融合。
他一眼就看出来画中的少女是梁浅,是年少的梁浅,虽然画中只有一个背影。
而梁浅只有一个想法,原来那些梦境都是真的。
全部都是发生过的事情。
梁浅对画中的场景有印象吗?有,尤其是接受治疗之后,很很多她“忘记”的记忆在慢慢复苏。
这幅画中的场景就是她印象最深刻的场景之一。
七岁那年她刚上学,被父亲托给邻居阿姨照顾,父亲以为她会被照鼓很好,实际上,人家看准了他常年不回来,拿着她父亲给的钱都给自己的女儿买漂亮衣服买好吃的了,她呢?每一个馒头就是她的全部了。
那段日子很惨,开学不过几她就被邻居家的女儿“卖”了,没有人发现,没有人报警,更没有人来救她。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一张水晶床里,房间很漂亮,可却让她深感害怕。
那是一座很漂亮的城堡,她光着脚,穿着单薄的棉麻连衣裙往外跑,的她跑了很久才跑到门口,还没推开门开间外面的蓝,就被人从后面夹住她的手臂拖回那个漂亮的房间。
那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女人,后来她知道她是那里的“管事”。
她被粗暴的丢回房间,除了每三餐再看不到其他任何人,只能爬在窗户上看外面的世界。
除了树木远处是一片大海,原来她在离大海很近的地方。
中间也有很多女孩陆陆续续的被送到岛上,被带进这座城堡之后她就再没见过那些女孩,直到有一她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让她跟着她跑。
可那时候梁浅怕了,她怕再次被人“卖”了,明明脚步已经跨过了门槛却不敢落下,最后她伸回了脚,站在门里看着女孩跑远。
三个日落后,她被人牵引走出了房间,站在四楼的旋转楼梯上看到楼下大厅里站了很多女孩儿,高的矮的,肤色不同的女孩,而这些女孩都有一个特点,漂亮。
她看着那些女孩被人像商品一样挑选,选中的可以离开这座城堡,没选中的被鞭打着推回地下宫殿,结束之后,楼下的拿着文件夹的男人阴森的看着她,转身离开了,她又被送回了那间屋子。
还未亮,她被女佣推醒,被人换上了暖黄色的棉麻裙,长长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头上戴着一个漂亮的花环,手腕上一条手链,上面挂着一把钥匙。
然后有人把她带到了森林交界处,旁边有一只很大的狗,他们让她往里面跑,不跑就放狗咬她。
她就拼命的跑,越跑越累,可再累也要跑,她怕后面跟着她的人们放狗咬她。
她感觉自己跑了很久,跑到头脑发昏两眼发花,前方好像有一个男生向她跑来,很温柔的在她耳边着什么。
再次醒来她看见了她父亲,坐在床边把棉签沾湿一点点点着她的嘴唇,她抱着父亲哭,求他把她带在身边,求她不要把她丢给邻居。
父亲眼神复杂的看着她,答应了她的要求。
父亲带着她搬家的那,她在窗户看到了一直对她不好的邻居阿姨和她的女儿,周围邻居对着她们家的窗户指指点点。
梁浅嘴角微笑不语,当初她被虐待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话,现在一个个充当着正义使者又有什么用呢。
拉住父亲的手,“那些辛苦费?”
“浅浅放心,都要回来了。”
梁康伯干燥的大手握着她的手离开了那个令她做呕的地方,奇怪的是她不记得之前那些事了。
“一千七百,9号先生出价一千七百万。”
梁浅从回神,余光瞥见锦玉尘手中的号码牌,9号。
她很想无所谓的跟他不要拍了,可她又自私的想要把这幅画带回去销毁。
那令人恶心的过去。
价格一步步攀高,最终钉锤于两千五百万。
锦玉尘带她去后台交钱领画的时候碰见了晚会的组织人,樊人先生。
“锦三爷,梁姐这边请。”带着二人进了房间,服务人员当着二饶面把画包好装进盒子里,又亲自交到锦玉尘的手郑
“樊先生可听捐赠者提起画中幕后的故事?”
“这个老樊就不知了,三爷也知道,做我们这行是不允许打听客户的隐私的。”
“抱歉,逾越了。”
“下次有什么稀奇玩意儿,老樊一定给三爷留着。”
“那就多谢樊先生了。”
两人从房间离开,出门锦玉尘就把画交给了林本森。
樊人送二人离开会场,回来进办公室就看见办公椅上坐着一男人。
“先生。”
“嗯,画带走了?”
男人手中把玩儿着匕首,“嘭”的一声插入办公桌里。
“是。”
“管住自己的嘴巴才能活得更久些,你觉得呢老樊?”好像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匕首拔了出来。
“先生的是。”
男人离开房间后,樊饶肩膀松垮下来,藏在衬衫里的汗珠滑落到腰间。
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把lin的地址给我挖出来,找个时间叫俞志新来见我。”
“是,先生。”
当初怎么就把lin给忘了,梁康伯的养子,梁浅名义上的“哥哥”。
我最亲爱的,好久不见,你竟然跟着野男人跑了。
你最好趁我还没生气,自己老实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