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阳光正好,梁浅醒来余光看到他坐在沙发上办公,耳朵上海架了副黑边眼眶,这是她第二次看他带眼镜。
还真是应了那句,谦谦公子,温润如玉。
斜着看久了,眼睛有些痛,闭目养神的功夫向恒和林本森进来了。
“三爷,这是紧急要签署的文件。”
锦玉尘把电脑放在一旁,接过文件仔细查看,最后确认无误接过向恒递过来的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三爷,游丝井刚刚被送回病房,她做了个摘除子宫的手术,手术同意书是她经纪人签的。”
“嗯?”
他不是没想这样的方法,就怕将来事情爆发,梁浅知道后会怪他,才到现在都没有动手收拾她,就是想把人留着问她的意见。
“与我们无关,应该是新锐程总那边想给您一个交代。”
“林本森,你跟了我多久了?”
“成年就跟着您了。”
“别用你的猜测来回答我,这还要我教你?”
“对不起三爷。”
“去查,到底还有谁插手了。”
躺在床上的梁浅有些震惊,刚刚的对话她接收到几个信息,游丝井也住院了,还是跟她住在同一家医院,她刚刚被做了摘除手术,可能她本人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唔、”她感觉自己肩膀只翘了一下,伤口处就非常痛了。
锦玉尘把文件拍到向恒手里,起身坐到床边。
“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完还打了个哈欠。
“再忍一忍,医生你要躺很久。”
“我知道,有点儿合我心意,”眼睛冲他ink一下,“这回我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不能早起跟你晨跑了。”
锦玉尘无奈摇头,“我没这么可恶吧,到现在为止你也没陪我晨跑过三次、”顿了一下面色不改的,“晨练倒是常樱”
“你给我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时间久了,锦玉尘早就知道她害羞和生气的区别,知道她没生气,更是加把劲儿的逗她。
“也没有常有,凌晨练练倒是经常樱”
“锦玉尘你还能不能行了?”
“好好好、我错了,也没有经常有,可能是不常有所以你不满了?”
“你别让我出难听的话来,你给我闭嘴!”
梁浅可谓是咬牙切齿,这人看她躺着不能动,就使坏劲儿的逗她。
“好,那我闭嘴。”着还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嘴上是不了,手倒是没闲着,开始还帮她按按腿,怕她腿部长期不动会没力气,洗手回来,坐在椅子上打开了保温桶。
梁浅躺在那里不能动看不到他的动作,只闻到了香香的味道,肉的香气!
“是做什么?”
不能话的锦三爷看了她一眼,比划了一个舀东西的动作。
“你话。”
摇头,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你给我话。”
“恩阳额统话愣?”你让我话了?
“让让让,你!”
“妈带来的骨头汤。”
“什么时候?”
“你睡着了,看你在睡就先回去了。”
沈莫书要是听到一定会拆穿他,明明是他不让她多呆,她都没看几眼。
“下次你要叫我阿。”
“不用顾忌那么多,等你嫁进来了,妈会待你更好。”
梁浅抿唇不语,嘴角的弧度已经出卖了她此刻的好心情。
他“等她嫁给他,他妈妈会待她更好。”光是听一听就让她很心动,很憧憬。
是不是也意味着、她也有妈妈了?
“那个游丝井?你有什么打算?”梁浅主动挑起这个话题。
“本来想要询问你是什么意见的,”
梁浅哼哼着,表示自己知道。
“刚刚林本森回来她被人摘了子宫,你看你还有什么想法?”
梁浅有些意外,她以为他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些的,没想到他会如实告知,还问她什么想法。
“你你都会解决的。”
“怕你觉得我狠。”
“你的思想有些危险哟,听你这意思好像我不够你会上去添把火似的,你让林本森进来跟我讲讲她现在什么情况吧。”
“林本森!”锦玉尘把他叫进来,“讲讲游丝井的事,如实讲。”
梁浅被这个如实讲逗笑了,他还真是一点儿也不瞒着她,想到自己有瞒着他的事,心头涌上了愧疚。
“夫人。”
林本森站在床尾,让梁浅躺着就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其实他就是想证明自己在如实,没有隐瞒。
“昨我们离开酒店半个时,游丝井就被另一辆救护车送到了这里,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内具体情况不清楚,只知道她被送回病房后一直在喊疼,昨晚值班护士的意思是,她身上有很多见不得的伤口,在隐私部位。”
“今早上新锐总裁程和光来看过她,下午就被推进手术室做了摘除手术,是她经纪人签的字,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她人还没醒。”
“她身上的伤很严重吗?”
“不好。”林本森想了下给了个模糊的答案。
“那暂时这样吧,她不来惹我们这事儿就过了。”
“浅浅心软了?”
林本森退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不是心软,我也不好。”啧了一下,又叹了口气。
“要是我们是对等的条件下,我就是撒泼打滚甩她几巴掌,坐在她身上跟她撕扯都好过现在,不是因为她比我更弱了,只是对方在做错事的情况下,让她受到相应的惩罚,而不是过度惩罚。”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唉,我承认我是逻辑废。”
“我懂,都听你的,这件事暂时掀过,前提是她不再来招惹我们。”
“嗯,我遇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阳光,希望每个深在谷底的人也会遇到属于他们的阳光。”
“遇见你之后,我想像孩子一样许一个愿望,希望这个世界会越来越好。”
“这个世界会越来越好的,我的浅浅也要早点好起来。”
“我现在也算是实现了我时候的愿望。”
“什么愿望?”
“二年级的时候许过一个愿望,希望可以在床上躺几个月不起来,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什么都不用做,现在看来还是我当初年太单纯,没有想到还有这种躺在床上的方式。”
“毕竟,病床也是床嘛。”
“你可别瞎许愿了。”
锦玉尘被她偶尔乐观的心态所感染。
她总是在给他无限观感,好像你能猜到她下一秒在想什么,可她又能出令你新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