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还是笑起来好看,以后要多笑笑。”
“可是会长鱼尾纹,好丑!”
“不丑,浅浅怎样都好看。”
“锦三爷,你滤镜太厚了。”
说完两人一同笑了,走在前面的阿木回头看了眼二人,不得不说,它这个角度看过去,这两人站在一起确实般配。
突然阿木跑进黑暗深处,任由梁浅怎么喊也喊不回来,两人顺着马路边走边喊阿木的名字,都没有它的身影。
黑暗中,男人看着两人路过自己身边,低头看了眼正在苦哈哈看着自己的阿木,叹了口气,蹲下身体摸了摸它的头。
“你让浅浅担心了。”
阿木哼唧了一声,显然是不满足男主人这简单的抚摸,蹭着他的裤腿,裤脚上沾了几根阿木掉的黑毛,用手荡了一下,满手狗毛。
“回去吧,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阿木看着主人走远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黑暗里,呜咽了一声,转身往外走,主人说它要陪着女主人,以后还会来看它的。
阿木从树丛中钻出来叫了一声,两人听到叫声往回走,看到阿木就站在那儿等着他们,脚步缓了下来。
“阿木,你乱跑我会担心你被坏人抓走了。”梁浅蹲下揉了两下它的毛发。
主人才不是坏人,才不会把阿木抓走。
锦玉尘蹲下闻到了阿木身上一股奇特的香味,盯着阿木看了一会儿,看的阿木心发慌,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眼林间,用脑袋蹭了蹭梁浅的大腿。
“你今天乱跑,罚你明天没有牛肉干吃了。”
“嗷呜”他最爱的牛肉干!
带着阿木往家走,走了几步回头看向锦玉尘“在看什么?我们回家了。”
“好,回家。”
深深看了眼林间,牵起梁浅的手往庄园走。
两人走远,孟泽深踩着林间掉落的树枝,走进黑暗深处,离开了这个住着他心底小姑娘的地方。
因为游丝井自杀的事情,新锐传媒从周一开盘股价就一直在往下跌,为了不让股价看上去那么不好看,程和光从海外账户转了一笔钱进来进行周转,就是这笔钱让银监会盯上了程和光,盯上了新锐传媒。
新锐遭受风波合郡是获得利益最多的,合郡旗下的艺人开始在电视上刷屏,不管是大花儿还是小鲜肉,在这段时间里得到了充分的曝光,相反新锐的艺人除了必要场合都不敢露面,这段时间纷纷都低调了起来。
新锐不会因为死了一个游丝井就不运转,程和光也不会因为少了一个工具就放弃这笔灰色收入,少了一个游丝井,赵丝井、李丝井、孙丝井等等,无数想要走捷径,对这个社会充满了童话幻想的小姑娘。
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运作着。
一个星期后,新锐传媒又上了热搜,这次是俞北晶与程和光婚约解除,男未婚女未嫁,此后两人各不相干。
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梁浅正坐在门口的石凳上跟俞北晶说话。
“梁浅有时候我真的想弄死你。”
梁浅挑挑眉,没说话,继续听她说。
“我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优渥的环境中,突然冒出一个真千金跟我抢属于我的东西,我不该恨吗?”
“走一步错一步,步步错直到现在回不了头了。”
“上次为什么救我?”
“我是在救我自己。”
“我不会跟你和解,你也不要原谅我,此后再不相见吧。”
“俞北晶、”梁浅坐在原地没有动,眼睛盯着地面,“你是不是病了?”
“呵、”俞北晶抬头,阳光照进眼睛,刺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果然比不得梁浅。“你要小心啊。”
“城大的股份你不要了吗?”
“我怕没命花。”
俞北晶上了车,车子使离藤萝山,拐了个弯儿消失在梁浅的视线内。
她最后那句话寓意太深。
带着阿木进了庄园,回到房间就给锦玉尘打电话。
“在忙吗?”
“不忙,你说。”
一群高管坐在椅子上不敢动,甚至都不敢给报表翻页,怕发出的纸张声被大老板听到。
“俞北晶刚从我这儿走,听她的意思好像是要离开这里了。”
“嗯,”在一旁的白纸上唰唰写下几个字,让向恒去办。“她惹你不痛快了?”
“没有,就是很奇怪,我问她城大的股份不要了吗,她说她怕没命花,好像突然之间,开窍了?”梁浅不确定是否能用这个词。
拿着手机走出办公室,走到会议室关上门,坐在椅子上。
“应该是药有效果了。”
“什么药?”
“她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从俞家出来一直在治疗,现在可能是有了成效。”
“她得了什么病吗?”
“正常人长期服用精神类药物,没病也会吃出病的。”
“她不是在俞家长大?常芷兰那么护着她,怎么会吃哪种药、”梁浅停顿了一下,不可置信的说“不会是常芷兰给她吃的吧?”
“不是,你没发现俞家除了俞南启,其他人精神状态都有些问题吗。”
梁浅有些毛骨悚然,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会想让这一家子都精神不正常。
“那俞南启为什么没事儿?”
“他小学就出国留学了,回来之后就搬出去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挂断电话梁浅就躺在主卧的摇椅上闭着眼睛想事情。
果然俞家也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和平。
可是谁能够长期的给俞家一家子人下药又不被发觉呢?梁浅想了一圈儿她见过的俞家人,也没有想到到底谁会下这么狠的手。
俞家,这些日子俞志新都没有去上班,俞南启也几乎是下班就回俞家,只因老爷子要不行了。
俞老爷子从过年以来就一直躺在床上,身体越来越差,俞志新从过年以来就一直守着老爷子。
俞老爷子躺在床上看着儿子给自己换洗衣服,给自己擦身体,心底甚是欣慰,人老了老了,图个什么,图的就是又儿女能够在身边伺候。
有些话现在想说却说不出来了,俞老爷子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快要不行了,想要告诉儿子小心老太太,混沌的眼珠转向老太太,老太太冲着他笑了。
这抹笑吓得老爷子进气儿少出气儿多,一口气儿没上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