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脸上都是细细的汗渍,抽了张湿纸巾出来仔细的在给她擦汗。
“做噩梦了?”
“嗯,只记得是个噩梦,不记得是什么内容了。”
“不记得就不记得了,等会回去先吃饭?你想吃的蛋黄土豆,酸梅汤都好了。”
梁浅想摇头,可看到他眼底的期盼和隐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点零头。
锦玉尘有些满意的把她搂紧怀里,把她的脸扣在自己的胸口,他好怕刚刚她会拒绝,怕她那为他打开的心房门不止关上了,还顺带把他扔了出去。
车子开进庄园,缓缓在主屋门口停下,沈秀端着两条汤好的热毛巾就出来了。
下车走到门口,锦玉尘拉着她的手站在门口认真的给她擦手,擦完才放她进去,自己有又细致的擦了手,看着自己的手指有些发呆。
梁浅走了几步就停在原地等他,见他在擦手也没话,大抵是时间过的太快,几分钟过去了他还拿着毛巾在看着自己的手指,皱了皱眉走了过去,他受伤了?
锦玉尘听到脚步声才缓过神,把毛巾放进托盘里,走过去牵着梁浅的手往餐厅走。
“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樱”
“真的没有?”
“别乱想。”
“那你刚刚在做什么?”
锦玉尘把椅子抽出来,叫她坐下,又从她身边抽了一把椅子,坐在她身边。
“在发呆。”
这回轮到梁浅傻眼了,他是个什么人啊,在女生眼里可是谪仙贵公子,还是不食人间烟火那种的,在商场上,他可是手段凌厉的商界大亨,他也会有发呆的时候?听起来都有些新奇。
“怎么了?”
“没,只是没想到你也会发呆。”
锦玉尘无奈的摇摇头,用筷中敲了下她的脑袋,“我也是人,当然也会发呆。”
“哦。”
接过沈秀端过来的饭碗,看着碗里的饭突然有些堵,转头看向他。
“怎么了?”她那可怜巴巴的眼神,他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吃不了。”
想到今的这些事情,也不勉强让她使劲吃,叫沈秀又拿了一个碗过来,让她把吃不聊拨到空碗里,看到她碗里剩下的那两口饭,到底是舍不得勉强她。
餐室内安静,只有餐筷碰撞的声音,等锦玉尘吃完梁浅才放下筷子,“我有点儿困,上去睡一觉。”
“嗯,我下午可能在家里开个会,有事你就到书房喊我好不好?”
梁浅点点头,先一步上楼,换了睡衣进了洗漱室,放温水给自己洗了一把脸,没有拿纸巾擦,任由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到脖颈,最后钻进睡衣中消失不见。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到回来时做的那个梦,明明都是同样的自己,她就好勇敢,或许她真的如她所,她真的太圣母了,对方什么都没做,她就原谅了那些伤害过她的人。
对那些人来可能没什么,可谁对那个的梁浅句对不起呢。
眼底的光亮渐渐黯淡,她真的太废物了,父亲的事查不到,自己的事又处理不好,她还能做什么呢?
明明是那群饶错,现在呢,他们让她这个受害者变成了施暴者,明明她才是直接受伤害的那个人,她们还报警,让她陷入舆论的压力中,被网暴。
她的对,她得多圣母才会原谅她们啊。
做错事的人就要受到惩罚的不是嘛,以前那些人,不管是学还是初中,不管是参与的还是默认的,都是帮凶,那群人都是帮凶!
还有她碰到的不良老师,都是那群饶帮凶!什么苍蝇不叮无缝蛋,什么怎么只打你不大别人呢,受害者有罪论,他们的都是受害者有罪论。
受害者有罪,那施暴者呢?施暴者就是替行道的吗?
那群人都该受到惩罚,不管是谁都应该受到惩罚!
一个也别想逃!
梁浅的脑中一直不断循环这句话,最后她被掉在地上的洗发水瓶子声惊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勾起了一个45度完美微笑弧度。
镜子的梁浅看起来温柔又亲切,脸上的弧度让人很舒服,会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亲近,梁浅的手抬起慢慢的摸向镜子里的她,没有摸到她想象中带有温度的脸庞,摸到的只有冷冰冰的玻璃。
眼底那潭清水缓缓变暗,变深,最后变成一潭深渊。
听到开门声,梁浅立刻打开水龙头又往自己的脸上泼了两捧水,洗漱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锦玉尘站在外面梁浅转头看向他,眼睛问他,怎么了?
“看看你睡着没。”
梁浅笑笑,“刚在卸妆,马上就去睡。”
抽出纸巾在脸上擦了几下,脸上的水珠都被吸走了,随手把纸巾扔旁边的垃圾桶。
两人并肩走到床边,锦玉尘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一下,“你先睡,等你睡着我再出去。”
点头,脱鞋爬上去,躺在床上,锦玉尘跟了过去,梁浅干脆在他身侧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眼睡觉,锦玉尘手上轻轻拍着哄她,没过多久梁浅就睡着了,躺在一个安全熟悉的环境,这次她没有做梦。
锦玉尘穿鞋下地,往外走的时候走到洗漱室门口停了一下,走进去站在梁浅曾经站过的地方,在原地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异样,这才出去,带上房门走进了隔壁的书房。
隔壁书房里面已经等了好几位锦盛集团法务部的高级律师,其中还有民事案件律师和刑事案件律师。
见他进来屋内众人纷纷起来,齐声喊了句“三爷。”
“坐,过来之前向恒也跟你们了情况,现在你们的想法。”
你们的想法,锦玉尘想法这个词吓坏了这群平时靠嘴皮子玩文字游戏的人们。
有什么想法?
就是告呗,告到对方倾家荡产牢底坐穿,还能有什么想法,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屋内没有人话也没有人吱声,有的人摇头,有的人皱眉思考,锦玉尘对他们没有其他想法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他不需要有异心的工作伙伴。
“我只要犯错的人付出应得的代价,其他不适我们应该管的。”
有锦玉尘这句话众人也算松了一口气,虽然外面很多人骂律师这个行业没有是非黑白,为坏人也辩护,不适什么好东西,但是他们都是一群守法公民,谁也没胆子去踩法律底线。
他们可担心锦三爷冲冠一怒为红颜,直接带着他们上梁山,就是他们不是梁山好汉,要真的上了梁山等待他们的只有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