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尘连忙笑着把她圈进自己的怀里。
“不敢不敢,我的就是你的。”
梁浅靠在他的肩膀上,想了想还是跟他交代了下钱的用途。
“我不想让你不高兴,也不想让你担心,这钱我是要给麦尔斯的,就是新上位的麦尔斯先生。”
“老麦尔斯那个私生子?”
“你知道?”
“嗯,手段高明,若非不得已,我也不想与他为敌。”
梁浅是第一次听到对麦尔斯的评价,她跟他打交道那么多年,知道他这人为了钱什么都会做,也知道他这人心底有着巨大的仇恨,是个不要命的疯子,却是没想到,就连她的锦先生都不想与他为敌。
“这些年我跟他一直有金钱往来,他帮我打探国外的消息,我付给他佣金。”
“这次他找到了那个顶着我父亲同一张脸的人,我让他帮我去查游开的背景,要付款给他。”
“知道了顶着同一张脸的人?有问出是什么人指使他的吗?”
梁浅摇摇头,在他怀里叹了口气,“他说要我去见他,他才会说。”
锦玉尘没说话,环着她的腰却收紧了。
没有言语,却在无声的表达自己的意见。
他不想她去见那个人。
锦玉尘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若她去沃尔洲见了那个顶着跟梁康伯同一张脸的男人,他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跟麦尔斯说要考虑下,等决定了再跟他说。”
“浅浅,我不是不讲理,只是现在局势不明朗,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身边又跟着其他人,且不说别的,出了国,我的势力在那边肯定受阻,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都是我后悔不起的。”
“我知道,”梁浅双手抱着他的脖颈,把脸贴在他的脸上。
“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也在考虑,去、危险太大,不去、又太可惜这次的机会了,几乎是我去了我们就能知道隐藏在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了,那层纸就在前面,不戳破我心里又很难受。”
“我不逼你,你好好考虑下?嗯?”
“我知道。”
说是不逼她,这一下午锦玉尘都在默默给她施压,这天下午凡是进办公室的人都被锦玉尘骂了个狗血淋头,不是计算错误就是决策有问题,总之没有一个能逃过。
最后秘书处的人拽了刚从办公室出来的向恒。
“向助理,向助理,大老板到底怎么了?心情不好?”
向恒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他下午送文件进去的时候办公室就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类似于冷战?
可能也只是他们三爷单方面的冷战。
梁浅这一下午躺在沙发上,手里刷着热搜,脑子里却不禁在想去沃尔洲的事情。
锦玉尘所有的担心她都知道,可就像她说的那样,只要她去,就能知道隐藏在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可诚如他说,现在局势不明朗,她也不能保证她能平安的去能平安的回,万一这是对方给他们下的一个套呢?他们能给对方下套,就不准对方给他们下套嘛?明显不可能。518518z
她脑子里现在正在上演一场激烈的辩论会,一个在正方,一个在反方向,不管是哪方说的,她都觉得都有道理。
锦玉尘坐在办公椅上不时的看看她,见她举着手机正在发呆也不催促她。
他也知道只要她去了,可能他们就真的能够知道那个背后人到底是谁,可也架不住万一是陷阱呢?到时候出了事怎么办?
现在还有个游开在旁边紧紧盯着她,谁知道游开到底会不会跟着去,到时候把她劫走了,他都没地儿哭去。
锦玉尘拿出手机给管众发了条消息。
查查那边认不认识一个叫游开的人。
他现在非常有理由怀疑这就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为了牵绊住他的脚步,让他不能时刻把梁浅带在身边,接着就放了这个消息出啦。
就连那个顶着和梁康伯同样一张脸的人被抓都是有计谋的,就是为了要把梁浅引到沃尔洲,引到国外,在外面他的势力范围受阻,真出了什么事他也不能在第一时间就解决。
不得不说,锦三爷就是锦三爷,哪怕不知全貌,也把事情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只不过是他选择的合作伙伴在不知明的情况下,帮了对方一把。
这个下午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连回去的路上两人也少见的不开口,一直到了锦苑,坐在餐桌上吃饭,锦玉尘照常照顾梁浅吃饭,可等两人回了卧室,又恢复了谁也不搭理谁的场面。
从洗漱室出来,梁浅想要跟锦玉尘说话,可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听到她从浴室出来了,拿着电脑就出了卧室门,留梁浅一个人拿着毛巾擦头发上的水珠。
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心底缓缓升上来一股酸涩感,大抵是两人在一起太过细水长流,甜蜜恩爱,这时候倒是让她尝到了冷战的滋味。
一想到还要在他家人面前演戏,梁浅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心底升上来一股委屈。
他怎么这样对她!
她又没说要去,就说了要考虑一下,他就不搭理她了,这一下午都没跟她说一个字儿,要不是回来吃饭,在饭桌上,指不定他怎么冷眼对待她呢。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憋屈。
最后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梁浅用手去擦掉下来的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最后干脆不擦,坐在床边就掉眼泪。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最后哭累了,直接趴在床上睡着了。
那边锦玉尘从书房出来并没有回卧室,直接下楼去了吧台,没想到看到他哥在喝酒。
“你不在房间睡觉在这儿喝什么酒?我嫂子又把你踹出来了?”
锦玉修看了他一眼,递给他一个倒好的酒杯。
“在等你。”
“等我什么?”
“等着开解你啊,你们俩晚上回来的那副模样,你们该不会以为自己演戏有多好吧?”
锦玉尘叹了口气,一口喝光了酒杯里的酒。
“没事儿。”
“她年纪小,遇到什么事考虑不周全,你就多替她考虑考虑,谁让你是男人,男人对自己女人不就是要多些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