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案的起因……郑旺冒出皇亲，四处张扬，被东厂缉拿，弘治皇帝亲审，是妖言！我突然发现，其实弘治亲审本案，就能说明这案子有问题，要是妖言的话，弘治何必亲自审？”

“你歪楼了，兄弟……郑旺妖言案，要说起因，真正的起因应该是张皇后突然生下正德！要不是之前一点官宣都没有，就不会谣言四起，那就算郑旺后来吹的再厉害，也不会有人信，然后闹的满城风雨，惹来皇帝亲审吧？”

“对，之前秘而不宣有问题！如果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那完全可以事先官宣一下，把事情做的漂亮一些！说明这事一开始是有阻力的，或者说，有人不同意！”

“弘治皇帝？张皇后不能生，他完全可以去跟别人生啊！所以他后来是迫于张皇后的压力才同意的？不过要说张皇后，也是说得通的，她很嚣张啊，觉得自己没问题，可以再等等啊！”

……

有人在翻书，有人翻手机。

讨论点虽然换了，但讨论的热情没有消退。

“这是个很大的疑点，对吧？如果正德并非张皇后亲生，最后却给了张皇后，但事先却没考虑消除疑云，可见一开始是没商量好的！是谁不同意，为什么不同意？都有可能！包括可能是正德生母一开始不敢说，生完说了，被人抢了，等等，都是有可能的！”既是决定直接引出幕后大boss，秦风也就没让大家多讨论了，“但正德出生之后，有一件事很耐人寻味，能给我们一些答案！大家都知道，正德是大明朝被立太子的人，出生五个多月就被立为太子了！在此之前，当时的鹰国公张懋连三道奏折，请求弘治皇帝立正德为太子！”

“嘶……又见鹰国公！作为武勋，他这么做，不合适吧？”

“确实不合适！而且要是想迎合圣意的话，一个折子就行了吧！就算要使劲迎合，也不至于正德才五个月就连三个折子吧！难道是怕弘治不肯立正德为太子？咦，他知道正德不是张皇后生的？”

“废话，鹰国公啊，掌京营，也就是掌皇家乃至皇城之人的性命，更何况张懋还是第二代鹰国公，而且这个时候都历经好几朝了吧！那宫里的事能瞒得了他？所以他这么做，难道说一开始的阻力来自弘治皇帝？”

“也有可能是来自张皇后啊！书不是说弘治一开始很宠张皇后嘛，为她更是成了史唯一一个只娶了一个老婆的皇帝！尽管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张皇后的为人，能推测出弘治可能并非是独爱张皇后，而是怕她！但不管是宠，还是怕，张皇后不想要正德，弘治也不会那么快立他做太子吧！”

……

一听到鹰国公三个字，大家都是眉目一凝。

怎么又有鹰国公！

大明皇家还真是被他们各种操控啊！

不过也都能理解，鹰国公手握皇城，想瞒着他们做点事，很难。

“武勋催这事确实有点不合适，但大明鹰国公比较特殊，倒也没那么不妥！所以我们不妨讨论一下，张懋为什么这么热衷这事？谁当太子，谁当皇帝，对他们张家来说，影响都不太大吧！无非就是好处多少的问题！那他完全可以等谁赢了再来经营啊，以鹰国公的地位，向谁示好都会被接纳吧？所以，他在帮谁促成此事？”秦风很快接话了，都还没绕到大boss身去，他再加把火。

“弘治皇帝？不对，张懋既是在催弘治，可见这个时候弘治在这事是有很大决定权的！那需要人帮吗？直接写圣旨就行了啊！那，他是在帮张皇后？”

“厉害了，这个女人，入宫才四年就已经巴结鹰国公了？许诺大把好处，让张懋帮忙促成此事？”

“你耳朵刚刚打苍蝇去了？秦教授已经说了，他完全可以等谁赢了再登场啊！这种超级大佬，是许诺能搞定的？没有看得见的大好处，人家帮你干这事？”

……

大家开始围绕秦风的指引展开讨论了。

虽然一时间还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但基本都能肯定，张懋不是在帮正德生母。

没这么帮的！

再说了，正德生母要是有张懋罩着，也不至于混的这么惨。

“当时的大明后宫，能让张懋如此卖力的，恐怕只有一人！正统皇帝贵妃，成化皇帝生母，当时的太皇太后，周氏！”少许，礼堂后排角落里响起一个声音。

正是历史系的章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