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滴子》可以吸纳玄石碎体,便于修复完善玄石原体。”
林靖看着上面的记述禁不住的摩挲口袋里的项链。
“关羽大佬你把手机壳给扣掉,里面有东西,我想做个实验。”
关羽很快的卸掉林靖说的苹果n代手机壳,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小的塑料袋,里面装着玄石的碎块儿。林靖接过关羽手里的玄石碎块儿把它拿起来。
当玄石靠近那水滴状的晶体时两者散发出的彩色光晕更是强烈,靠得更近的时候,那玄石碎片瞬间被晶体给吸收进去。林靖赶紧用手机灯照到晶体上,原本剔透无暇的晶体里面此时却装着一滴灰色流动的液体。
林靖恍然大悟,看来融滴子是把玄石碎块吸收溶解了。等到吸收一定的程度,就会凝结成完整的玄石。
“这个融滴子,可真是方便!”
林靖感叹一声,他赶紧把项链戴到自己的脖子上。那项链绳的末端原本有一衔接口,待林靖戴到脖子上后,瞬间合实。除非用很锋利的刀刃利器来回磨割,才有可能把项链给割断。
林靖把蓝皮书卷好塞进衣衫内,他快速离开老宅子的东屋。钻出老宅子的木门林靖看了一眼手机,经过刚才的打斗现在已经是半夜3:30了。林靖凭借着赵云的轻功回到凤奶奶家的院子里。
看着床上钱修和凤奶奶熟睡的样子,林靖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头那边,掀起被子钻进去。随后他松了一口气放心的进入梦乡。
就在他睡得死沉的时候,旁边的钱修缓缓睁开眼睛,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林靖又闭上了眼睛。
次日一大早,马庄像是从死寂中复活了一样。整个村子到处回响着鸡鸣和各种家畜的叫嚷,看来这个农村新的一天就要开始活动起来了。
凤奶奶用干柴填充着灶台,燃烧起来的火苗舔舐着大铁锅。天色微亮她就开始为两个年轻人做早饭,嗅到火柴浓烈的烟味儿钱修立马从床上坐起来,同样也惊醒了旁边的林靖。两个人看见房屋南头的凤奶奶在烧饭,两人也就迅速从床上起来。
林靖简单的洗了一把脸,他赶紧朝凤奶奶那里走过去:“奶奶,我帮你吧!”
“你可不要给我添麻烦了,你都多久没回老家了,还会用这锅吗?整个屋子不被你搞得乌烟瘴气的,就很不错了!你呀,还是带着你的兄弟到外面走走看看风景吧!”凤奶奶嗔怪林靖。
林靖只好挠挠头,再次问凤奶奶:“咱田里有什么需要干的农活吗?”
凤奶奶皱了皱眉头,她那满脸的皱纹随之也聚了聚。她想起东地那块儿田需要耕耘翻土,于是,凤奶奶就说:“我那东地需要翻耕一下,我老了,村里其他的人也忙,大家都准备着收割早麦,也没时间帮我。要不……一会儿,吃完早饭你们两个去帮我翻耕几遍?”
林靖猛的点头表示同意,后面的钱修静静地坐在竹凳上。
农村的早饭很简单,白花花的馒头,白花花的稀米粥,白花花的咸鸭蛋。
林靖和钱修狼吞虎咽着,凤奶奶满脸慈祥的看着他们两个。还不停的给他们塞鸭蛋:“你们两个人还年轻,现在啊正长身体,多吃点啊!”
林靖嘴里都是食物,他呜呜的回答:“哎呀!奶奶你放心,我们现在吃的已经差不多了!你看我们两个人的身材,多棒!要相貌有相貌,要肌肉有肌肉,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油腔滑调!”
旁边钱修优雅的喝着白米粥,还不忘吐槽林靖几句。
那凤奶奶递给钱修一块儿馒头,一边询问道:“钱修啊,你是哪里人啊?家里是干什么的?”
钱修也很爽快,他一副亲和低调的样子:“奶奶,我老家是山东的,家里是做小本生意的。”
“山东?我听老徐家的孙子说过……山东很出名的!他当时给我嚷嚷着挖掘技术哪家强,当属山东第一强?好像是这句,对!准没错!就是这句!”
“噗——!”
林靖喷出嘴里的稀米饭,钱修愕然……
凤奶奶又絮叨:“小伙子,看来你开挖掘机的技术也一定是很好了。”
林靖闻言便一脸深沉的拍了拍钱修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奶奶你说的没错,这个家伙就是个老司机,开车技术老好了!”
“我操?你这个二缺!”钱修忍不住朝林靖翻白眼儿。
想不到山东挖掘技术闻名天下,连河南小小的普通农村都能知晓,可见是真的很强。
钱修也不咋好意思的给凤奶奶解释,他笑着点头:“凤奶奶你说的没错!我的车技是极好的。”
那凤奶奶满脸愉悦,两个年轻人看着凤奶奶像顽童一样天真可爱,也就心照不宣的笑着。
早饭过后,林靖把水泥棚下老旧的拖拉机给开出来。钱修看着林靖操作熟练的样子愣在一旁,随后,林靖又把耕地的犁耙子架在拖拉机后边。
他朝钱修走过来,指着钱修身上的衣服:“你穿一身名贵的衣服去田野里干农活,简直就是糟蹋宝物。你等着,我给你拿件衣服。回河南之前我去超市里买了两套,正好你一件我一件。”
钱修跟着林靖走进里屋,林靖从行李箱里掏出用塑料袋包装好的特价衣衫,钱修接住那红艳艳的轻薄T恤衫满脸黑线。
“这么红艳的吗?林靖你的审美也太差了,这颜色简直让人羞耻过头!”
林靖朝他翻了翻白眼儿,他扯嘴角笑道:“你头上的蓝毛不够艳丽吗?你别给我啰嗦!你穿这个红的,我穿那个绿的。实在不行,你穿这件绿的,我穿你那件红的。”
“得了得了,我还是穿这件红的吧!”钱修看了看林靖手里那件绿油油的薄衬衫,无语的拒绝林靖的建议。
于是,小红和小绿两个年轻人坐在拖拉机上朝着马庄东边儿的田地那里咚咚锵锵的开去。崎岖不平的土路两个人在拖拉机上左右颠簸着,一旁的钱修绷着脸不说话。
钱修怎可受过这样的颠簸?他只觉得自己那娇嫩的屁股在拖拉机上来回颠颤着,下边是一阵阵的生疼发热。
林靖偷瞄着钱修吃鳖的样子,忍住不笑。从拖拉机的烟囱里冒出来的阵阵黑烟眨眼间消散于空中,只留下一股浓浓的柴油味儿充斥鼻息。
上午的太阳不是特别的毒辣,一红一绿的两个年轻小伙儿开着拖拉机来到了凤奶奶家的那块田地里。
林靖指导着钱修怎样踩住拖拉机后边的耙犁架子:“只有牢牢的踩到上面,不让耙架子浮上来就行。这样耙子就会嵌进泥土里,把新泥土翻出来。”
钱修一点不耐烦的摆手:“行了行了,老子知道了,你开好你的拖拉机吧!”
林靖冷笑一声坐回拖拉机上,后面的钱修握紧拖拉机座背上的铁杆子,双脚踩在钢齿木架子上。
林靖开始启动拖拉机行驶在田地上,后面的钱修使劲儿地保持平稳。耙子在钱修脚下不断翻出来黑黝黝的泥土,剧烈的震动同时也带动钱修的五脏六腑。
钱修只觉得他胃里的早饭都快被抖出来,小腹那里更是出现一阵阵的蠕动,钱修的脸色更黑了。
拖拉机上面的林靖专心致志地转着方向盘,而他的4位大佬蹲在田边的土垄沟上目不转睛的跟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摆动视线。
几个来回后,拖拉机后边的钱修终于忍不住了,他朝开车的林靖大声喊道:“咱们歇会儿吧!我被颤的都快散架了!”
林靖听到车后钱修的恳求,一脸笑嘻嘻的回头:“行!我把拖拉机开到前头,咱就歇会儿。”
钱修不再说话,他垂头看着脚下不断翻动出来的泥土。
拖拉机停靠在田地旁边,那钱修立刻跑向不远处的小树林里,站在拖拉机上的林靖狂笑不止。
“哈哈哈,钱修你干嘛去?你怎么跑得这么急?”
“草泥马,你等着!老子一会儿回来就收拾你,你等着!”
钱修往那树林里跑着,他一边跑一边骂骂咧咧。
过了好久,钱修才慢慢吞吞的朝林靖这边走过来,他的腿还一瘸一拐的。
“钱公子,你没事吧?你怎么一脸虚脱的样子啊?”
林靖嬉皮笑脸的关心着。
钱修原本白净的小脸儿此刻又白了几分,随后又绛红着耳根子。他也不顾及什么形象,一屁股坐在土堆上就从裤兜里掏出香烟“吧嗒吧嗒”的抽着。
林靖从拖拉机的小匣子里拿出一个塑料水瓶,水瓶原本应该是透明色的,而现在满是斑驳的棕褐色茶垢看起来脏兮兮的。
林靖把水瓶递给下边的钱修:“喝点水解解渴。”
钱修侧身抬手接过林靖手里的水瓶,拧开上面的盖子“咕嘟咕嘟”一口气喝着。
林靖漆黑的眼眸里映着红艳艳的人影,回转了眼里的一圈流光。
“干农活的滋味儿如何?”
“累,脏”
“是啊,又累又脏。可是……这也没办法啊,毕竟,农民就是靠着咱们脚下的土地生活的。”
钱修把水瓶盖子拧紧,把烟头掐灭扔在翻出的新泥上。他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把水瓶递给林靖:“你的目的完成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