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赶着上早朝的大臣们在宫门陆陆续续到了朝堂,江清然侧头瞥了一眼,果不其然,宁阳王那老狐狸没来上朝。
今日无事,大臣们启奏了些边关鸡皮蒜毛的小事算是“无事退朝”了。
江清然看着她那皇帝老爹神色昏昏然心下有些惊讶。几日前见还气色尚好,这几天下来却有些面容憔悴。
“咚、咚、咚、”一声接一声的敲鼓声传入朝堂,大臣们面面相觑着窃窃私语。
“报!”一名侍卫飞速跑进来。
“何人在外击鼓?”老皇帝半眯眼问。
“回陛下,是五公主。”
“什么?!”皇帝震惊的坐起身来,“宣!”
这一声五公主可不得了,朝堂之下的老臣们顿时炸开了锅,引得一阵唏嘘。
“什么?老臣耳根子不好使了么?五公主?!”
“没得错!就是五公主!”
“这可奇了怪了,五公主究竟受了何等委屈,竟要击鼓鸣冤?”
“莫要胡扯!这定然不是受委屈的事了,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看来有大事发生了!”
大皇子先慌了神色,心里一阵惶惶然。
五公主是他亲妹妹,皆是皇后所生。如今这亲小妹出了事在外面击鼓鸣冤,而他这个亲哥哥却闻所未闻。
五公主被带进后,朝老皇帝一跪拜,后乖乖跪地不语。
柳挽玉见她这副模样,不禁皱了皱眉,不解的抬头望向江清然。江清然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继续看。
老皇帝倒急了:“冬鹊,怎么回事?”
五公主道:“回禀父皇,儿臣有冤。”
“何冤?”
五公主环视一圈,并未发现宁阳王的身影,再跪拜道:“儿臣要告发之人——是宁阳王三皇叔。”
此言一出,更是惹得朝堂之下一阵汹涌澎湃。
平怀王阴恻恻地斜了江清然一眼,嘴角勾起一丝阴森的冷笑。
撼树蚍蜉、不自量力,不足为惧。
老皇帝:“继续说。”
“儿臣告发宁阳王私通后妃、奸污公主之罪。”说罢不管大臣们如何议论,她继续道:“儿臣昨日清晨被三皇叔带入府中,几次意欲回宫却不得允许。而后三皇叔猥亵儿臣,自儿臣十二岁寿宴始,三皇叔便频频猥亵儿臣。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皇帝震惊。
大皇子险些没稳住身形,一个踉跄,不可置信地盯着跪在地的五公主。
不止,还有诸大臣,惊得险些失声。
江清然出列:“回陛下,五公主所说言之凿凿。昨夜五公主婢女来求助儿臣说五公主自去阳王府后一日未归,儿臣前去之时亲眼目睹三皇叔对五公主的禽兽行为。”
皇帝震怒,狠狠拂袖:“宁阳王何在!?”
身侧的太监道:“宁阳王爷称身体不适未来上早朝。”
“宣!”
五公主面无表情地泪水横流:“儿臣十岁寿宴之时,亲眼瞧见三皇叔与沈淑妃在太阴池后的竹丛后通奸。而后前几日在三皇叔府上也有瞧见沈淑妃,御史大人可作证。”
大皇子怔怔地看着他的亲妹妹,喃喃自语:“冬鹊…你…”
这次不只是惊煞众人,四皇子反倒站不稳直接跌倒在地,惊恐万状失声道:“你胡说!我母妃怎可能!!”
御史大人洛一书怔愣了好一会才出列:“臣前几日去宁阳王府上取落下的锦绣图,确实瞧见了沈淑妃。”
众人一片哗然。江清然简直想搬把小板凳拿把瓜子边磕边看。
她斜眼偷瞄了一眼君知以,一如既往的面瘫脸,八风不动安之素若。
皇帝似是气急攻心,大怒:“宣沈淑妃!!”
不多时,侍卫带上来一人,那人浑身狼狈,似是经过好一片挣扎,他摔倒在地后茫然地抬起头。
宁阳王!
平怀王惊恐万分地看着他。
“回禀陛下,属下昨夜把守城门之时见到宁阳王爷,属下阻拦后王爷却对侍卫刀剑相向,意欲出逃。”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