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周未南忽然冲着妹子淡淡一笑。
“二哥真得要恭喜你啦!有些人结婚多少年,想要个一儿半女都难。你倒好,婚都还没结呢就已经儿女成双了。哎呀!等你再结了婚,简直就是完美人生啊!”
“哎哟!”酉雪满脸都是笑意。
扁着两片薄薄的嘴唇冲二哥二嫂道:“等二嫂的孩子生下来,你们那才叫完美人生呢!不过,二哥你要是喜欢的话,把周周送给你们好啦!”
周未南和萧箫一时都很无语,萧箫可不似向酉雪一样贪财敛物,为了钱什么招数都能用,另外她总觉得自己能生的话,完全没必要收养别人的孩子。
要知道,向酉雪收养程江谊丽时,不但让江淑华把房子的那一半所有权还给了程宗勖,酉雪本人也从江淑华那里分到了程凌宇支付的分手费中的两千多万。
不过江淑华也是稳赚不赔,韩赖钧直接给了她两个亿的股份和五千万现金。
而这次,许妍莹也拿出了三千万现金和她从周辰东的遗产中继承来的仁常久股份的一半给了向酉雪。
向酉雪现在俨然已经成为龙莉集团旗下最重要两大模块恒馨缘珠宝和仁常久健身娱乐城的重要股东。
然而,她还不知道,目前凤勒集团的舒云勒、珠江汇的严明宗、逸禛集团的程珏林正在虎视眈眈,等着瓜分龙莉集团旗下这两块巨大的蛋糕。
程宗勖见事情就这样成了,便开始计划前往南华山凌云峰的事。
他首先按照名片给柳叶禛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柳叶禛的徒弟。宗勖报了姓名后,说自己想在明天专程上山拜访凌虚阁主。那名弟子让宗勖稍等,他进去问下师父再回话。
柳叶禛正坐在寮房中喝茶,听说程宗勖要来,当即吩咐徒弟给程宗勖回了电话,请他明天早上来凌虚阁喝茶。宗勖说自己会准时上峰,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傍晚,一行七人抵达南华山下,在山脚下的南华宾馆住下。
次是天明,程宗勖等人乘着游览观光车前往凌云峰。观光车是一辆中型客车,早晨第一班、第二班和第三班全都座无虚席,同时发车,顺着盘山道迎着朝阳往山腰进发。
秦近松一路上紧跟在程宗勖和向酉雪身后,另外两人则紧跟着周海南和萧箫。秦近松原本以为程宗勖同向酉雪交往是为了周家的钱,现在他反倒越来越看不懂了。
向酉雪收养程江谊丽和许周周时,程宗勖本来有机会可以分到一大笔钱,可他却完全没有要钱的意思。
“看来,是时候跟这小伙子摊牌了。”
秦近松暗中下定了决心,有些问题只能当面讲清楚才行。秦近松最大的疑问就是,“如果他不是为了这点小钱儿的话,一定还有更大的目的。否则,他现在的表现根本解释不通。”
秦近松想要弄清楚的是,程宗勖如此处心积虑卧薪尝胆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其实,若非秦近松心存偏见,原本也不难理解程宗勖的处事风格。事实是,若非向酉雪的死缠烂打,程宗勖目前应该会更加逍遥自在。
然而,秦近松既然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当他看任何人的时候很自然地都会带上有色眼镜。像胸怀坦荡的程宗勖也变成了怀着巨大目的的阴谋家。秦近松甚至猜测,程宗勖的背后应该有一个更大的主谋。
虽然,秦近松一直都在竭力掩饰自己的疑虑,只是,老虎也会有打盹的时候。
程宗勖并不是个普通人,再加上平时就注意观察,很快便觉察到秦近松内心深处的焦虑情绪。“看起来,是时候跟这位大叔摊牌了。”
与秦近松不同的是,程宗勖的目的仅仅是想稳住他,让他不要时时感到自己会在适当的时候出卖他。当然,要达到这个目的,他需要先给秦近松吃一颗足够令他安心的定心丸。
程宗勖所能想到,自然是逸禛集团和董事长程珏林。
不过,在此之前,他先要弄清楚秦近松的身事背景,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为此,宗勖在昨天晚上就给杨戴利发去调查请求,通过局里的情报系统把秦近松查个底掉。
当然,杨戴利可不是随便就能指使的,为此宗勖特地把秦近松的作用夸大了十倍。最终,杨戴利半信半疑地同意了。
好在杨戴利作为行动小组的组长,拥有一定的特权,可以直接获取情报系统里的一些不太重要的信息。像调查秦近松这种小事,自然不需要做出任何说明。
八点钟,观光车抵达凌云峰的半山腰,在一处专门开辟出来的山间平地上停下。
程宗勖跳下车,抬头仰望山顶,南华山的五座峰岭尽都一览无余。当真是侧看成峰横看成岭,郁郁葱葱云气缭绕,隐约超卓,高绝而不孤独,闲静而不失雅致。
眼前的凌云峰突兀险峻、柱地凌空,真正是个集天地之灵气,聚自然之造化的风水圣境。置身其中,能令人正心养性,久而久之必至超凡入圣的佳境。
“如果能在这里住上三十年该有多好啊!”
宗勖轻声叹息道,他想到的自然还是秘术的修习,尤其是像北冥玄踪术这样的道术。
周未南见他楞椤得不动地方,过去推了他一把,“快走吧!等会人来得多了,误了上峰时辰可就不好了。”
向酉雪跑得最快,为了争到第一架缆车甚至跟另外两名女游客吵起来。那两名女游客身后的同伴人数不少,个个气势汹汹,如果不是看向酉雪是个女生,双方早动起手来。
“唉!真是拿她没办法。”
周未南摇了摇头,生怕萧箫有什么闪失,急忙拉着她躲到旁边。
程宗勖也跟着他摇了摇头,挤进人群拉着向酉雪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向酉雪一手抓着缆车的栏杆,一手指着赖在车上的两个三十多岁胖乎乎的妇女,气乎乎地道出原委。
原来,向酉雪在车上就一直盯着缆车的位置。下车之后,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赶过来,如果不是宗勖他们走得慢,她早就直接跳到缆车上去了。
之后来的这帮人不管不顾,尤其那两名妇女抢着要往头辆车上挤。向酉雪不依,双方就暴发了口角。
两个妇女望着高高瘦瘦的程宗勖和干巴巴的向酉雪,眼里尽是轻蔑和鄙夷的目光,以为两人好欺负,赖在车上不肯下来。
宗勖见后面人越来越多,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吩咐酉雪松手让她们先走。
“哼!这次就便宜她们了。回头再找人好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酉雪愤愤地瞪了两人一眼,慢慢松开抓着栏杆的手。
宗勖不禁好笑,“你以为这是在京城啊!出门在外,应当以和为贵。”
第二架缆车荡过来后,宗勖招手让萧箫和周未南先上,两名保镖坐在对面。等第三架缆车过来后,自己和向酉雪以及秦近松这才进去坐好。
后面,那两名妇女的同伴接连上了缆车。因为宗勖他们占去了第二和第三架缆车,这些人心有不甘,在空中行进过程中,嘴里便开始不干不净地说起废话,而且越吵声音越大,显然是有意让宗勖等人听到。
秦近松离得最近,隐约听到些叫骂声。向酉雪已经气得七窍生烟,喘着粗气胸前一起一伏,恨不得现在就过去给他们一顿拳头。
“呵呵!我的大小姐,你还是忍忍吧!出来的次数多了,就习惯了,哪都有可能遇到这种人。”秦近松语气平淡地劝解道。
“真是气死我了!”酉雪扭头在宗勖的胳膊上拧了一把。
蹙着眉头恨恨地道:“你也太窝囊了吧!上次在民事局骂不还口,这次又以和为贵。我实在想不通,你怎么就那么好脾气呢?”
可能大多数男人都会遇到这种尴尬的局面。女人在前面肆无忌惮地惹事生非,如果男人要劝几句的话,她们就会反过来说你是窝囊废;如果男人非要顾着面子火上浇油,冲突的烈度将很难控制。
所谓“女怨男痴”,不外如是。女人能不能顶得了半边天,还是个未知数。但是,如果说天下事有一半是女人惹出来的,十之**是正确的。
秦近松面无表情,目光炯炯停在宗勖的脸上不动,想听一听他对向酉雪的这番指责做何解释。
宗勖淡淡一笑,全然不以为意地道:“民事局的事儿,明明是你自己想出风头,这会儿怎么反倒赖到我头上来了?”
避重就轻,断章答意,答了比不答自然要好上许多。
“哼!”酉雪顿时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挺大个男人还好意说!”
“噢……”宗勖拉长声音,有意将后面的噪声掩盖住。
“讲道理,他们听不进去。那,就只剩下全武行了。打轻了吧,他们肯定不服气;打重了吧,万一闹出人命,怎么办?”
“切!就他们那几条烂命能值几个钱?”
向酉雪隔窗望着后面的缆车,心里憋屈,只能讨点嘴上便宜。
说话之间,缆车到达了山顶。
众人下了缆车后,周未南和两位保镖寸步不离萧箫左右。因为来得早,所以山顶上还没几个人,程宗勖领着几人来到凌虚阁里面,向知客道人说明来意。
时间不大,就见柳叶禛从里面迎了出来,远远地朝着程宗勖伸出了右手,声音醇厚清朗中气十足。
“程宗勖小友,你终于来啦!哈哈……”
“柳阁主!别来无恙啊?”程宗勖紧走几步,伸双手握住柳叶禛的右手。
“您老的盛情,我原本早就该来。因为坤勒坵那边出了点小小的状况,一时走不开所以才晚到了几天。”
柳叶禛的神色微微一怔,眼睛盯着宗勖看了半晌,似懂非懂地问道:“真得只是一点小小的状况?呵呵!别骗我了,姚所长在那边过得还好吧?”
“呃!这件事目前还属于机密。”程宗勖压低声音道。
他思量再三,觉得还是说明白的好,省得柳叶禛一通问题,周围又是人多耳杂。
“姚所长在那边可神气啦!还给自己扣了顶大高帽子,叫做‘神山圣人’。”
“大阵彻底关闭了是吧?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柳叶禛最关心的还是这些奇人异士,毕竟真正的高人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果能跟这些人交流切搓一下,对于双方而言都将获益非浅。
“柳阁主,您好!”
周未南和萧箫也来到近前,周未南朝着柳叶禛深深地掬了一躬。
“嗯!”柳叶禛朝他点了点头,侧目闪身,并没有正面承当周未南的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