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轮将决定两队的胜负。红组商议后和蓝组一样采取同样的办法。
号声一响,红组派出张国舅和叶楚升对峙,两人守在洞口附近,余下的四人抢夺球。聂长青还是一马当先,经过了两场热身的文容若愈战愈勇,见聂长青的长棒将要挥球时,他使出一招蜻蜓点水。双脚扣住马鞍,右手拉绳,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球抓起。
黎求知见状,催马赶上文容若,挥出手中的棒攻打。文容若一惊,闪身躲避。黎求知越打越快。文容若躲避不及,双脚一蹬,身子离开马背,空中转了一圈,右脚直踢。黎求知重心不稳,从马上摔了下去。观众席上顿时传来一片惊叫声。
一位少年公子从观众席上轻轻跃下,他急奔几步,扶起黎求知,“二哥,有没有伤到哪?”
黎求知坐在地上摇了摇头,说道,“没事。”
这少年公子稍稍放心,“那就好”。他双眼一横,斜瞪着文容若,“让我去收拾他。”说完,夺过黎求知手中的棒,左脚一蹬,熟练地跨上马,用力拍打马背,马朝文容若奔去。
文容若将球塞入怀里,躲过聂长青的袭击,心中大喜往洞口直奔。
耳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回头一看,一位陌生的少年骑在马上,怒目而瞪。文容若一惊,欲加快速度,那少年似乎识破了他的心思一般,突然飞出右脚,直踢他的右背。
文容若躲闪不及,硬生生地受了这一脚。他右手迅速出拳还击,这少年轻轻跃开,落到马背上,接着凌空而起手中的木棒直挥下来,文容若大惊,从马上跃下来,在地上翻滚几下。
那少年不依不挠,也跟着跳下马,右脚踢出。文容若大惊,慌忙之中连连后退。心想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下手毒辣的小子,似乎和他有着极大仇恨般。
两人赤手空拳交战。近距离一看,那少年身材薄弱,肌肤白皙,双眉略弯,远如山黛,眉下本是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娇俏小挺的鼻子上渗着颗颗汗珠,紧抿的双唇上方长着细细疏疏的胡子。
文容若微微吞了吞口水,好一张秀丽明艳的脸。他紧盯着那少年,手脚机械般地见招拆招,时时控制着力道,害怕一个不小心,伤害了这美少年。他心里清楚这少年不过是三流功夫,刚才若不是粗心大意,哪会让他偷袭成功。
拆了二十个回合之后,文容若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使出一招双手扣住那少年。那少年挣扎了几下,不得挣脱,文容若手上更加使劲,那少年急得小脸涨得通红。
文容若往前一步,两人几乎脸贴着脸。那少年瞪着一双大眼睛,略喘着粗气。文容若心中不免一阵得意,他享受般地看着那少年,不禁心神荡漾,“若不是这胡须和这打扮,我还以为是个美娇娘。”
那少年趁他分神,猛地用力朝文容若的脚尖踩去。文容若如弹簧般,立即松开双手,抱住右脚。
说时迟那时快,那少年右手劈头盖脸一巴掌打在文容若的脸上,眼冒金星,只听得一声冷笑,“叫你轻薄我,欺负我二哥”。说话间他伸手夺过文容若怀中的球,急奔而走,双脚一蹬,跃上马背,往洞口赶去。
林楚升看着这一幕,驱马来拦,张纯也不示弱,直挡着林楚升,那少年得了空隙,往右一拐,将球快速地丢进洞中。这时,裁判高高挥起了红旗。
观众席上响起了一片喝彩声。张纯兴奋地骑在马上,和聂长青击掌,接受着大家的致意。他欲要回头寻那少年时,那少年已消失了身影。
文容若愣愣地呆在原地,林楚升牵着马走近,问道,“容若,你发什么呆?”。
容若嘴角含笑,痴呆的神情让林楚升不免担心起来,“容若,你被打坏脑子了?”
容若回过神来拍着林楚升的肩膀笑着说道,“林兄,我好得很,我只是太开心了。”
他来到黎求知身前,深深地做了一个揖,道歉道:“黎兄,刚才实在多有冒犯,请见谅。”
黎求知本来心中十分不爽,被人抢了球,又被踢下马,大庭广众之下,实在难看。但看到文容若特意来道歉,态度谦逊,只好拉下脸面,假装大方地说道,“哪里哪里,技不如人,怨不得他人,好在最后还是赢了。”
容若一脸轻松地笑着,环顾一圈,“说到技不如人,在下才惭愧,令妹的功夫,可称得上女中豪杰了。”容若一是想试探自己的猜想,顺便抱怨那“少年公子”使出女人的诡计踩他脚。
黎求知一听,脸色不由大变,他往前走近一步,“文公子瞧出来了?唉,我这妹妹不比寻常女子,不爱绣花打扮,专爱拳脚功夫。今天带她出来遛遛,一看我摔下马,着急得便要找你讨说法,文公子大人有大量,切莫到处说才好。”
容若听完,喜上眉梢,“哪里,确实是我失礼在先,令妹教训的是。不知令妹芳名是?”
“黎求歌。”
容若心里重复着,“黎求歌,求歌”。他瞧了瞧四周,问道:“令妹呢?怎么不见了身影?”
黎求知往来的那条道上看了一眼,指着远处,“在那呢,唉,她怎么先回去了,你帮我给张公子说一声,我得去追我家妹子了。”
容若摇头道:“黎兄,我和你一起吧,向令妹当面道个歉。”
黎求知摆手低声道:“文兄,这可不行,今日难得张纯心情大好,多少人想着巴结,文兄还是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改日咱们花满楼相聚。”
容若一听,嘴角微微一笑,“黎兄说的是,为什么黎兄不上前巴结呢?”
黎求知摆手无奈地摇头道,“有些事情做不来,不能强求。而且功名禄利,我是喜欢不来的。”说完跃上马,策马奔去。容若笑了笑,若有所思地看着一近一远的两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