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静熹问出口就后悔了,她不是这种自来熟的人,只是实在是一时好奇才问出来了,“抱歉,我只是好奇而已,没别的意思。”
宋意摇了摇头,想了想,,“我和他认识是一个偶然,那时我一个人去西郊皇陵游玩,碰到了几个流氓,是他帮了我,后来就一起结伴去游玩,再后来慢慢就熟悉了,他对我是真的不错,所以就决定在一起了。”
望月静熹明白了,这是一个英雄救美的美好邂逅,到英雄救美,她倒是想起自己从黑嘴把新雪旻救下来的事,新雪旻那货后来倒是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只是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是不是坑多了,蓄了很多水,竟然想要撮合她和新雪景,她失笑地摇了摇头。
宋意完,就暗地里注意着她的反应,也不知道自己是了什么令她发笑的话,心里有些不舒服。
望月静熹感概完,一抬头,便见宋意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以免她误会自己是在笑她,忙把自己也救过一个男孩,给了她听。
“那他没跟你表白?”
望月静熹抱起双臂,嗤之以鼻,“我和他怎么可能?没那回事儿,就是不知道他脑子成都在想什么,竟然要撮合我和他大哥。”
宋意“噗嗤”笑了出来,这回是真心实意地笑了,“可能是他把你当成了他的长辈,大概和他哥哥是一样的存在,所以觉得你和他哥哥才适合在一起,这在心理学上叫做慕强心理。”
望月静熹一挑眉,“哟,你还懂心理学?”
宋意在一片滋啦滋啦声中,偏头一笑,“我是老师,心理学是必考的呀!”
望月静熹佯做恍然大悟地点零头。
至此这对老同学算是彼此默契地摒弃前嫌了。
吴尧光在东方露出零鱼肚白时,走出了书房,当他看见某个人还有脸坐在他家餐桌上吃东西,立时被气成了一只河豚,浑身戾气地冲了过去,还没等他做出什么,跟在他后面的俩壮汉就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又把他按倒在餐桌上,差点打翻了产子。
望月静熹悠哉悠哉地撑起下巴,拿起手边的筷子,敲了敲吴尧光的脑壳,“干嘛呢?还能不能让我好好吃顿饭呢?我来你家一趟也不容易,吃你一顿饭又怎么了?至于吗?”
吴尧光震惊了,这女人简直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喊打喊杀,这会儿又是另外一副嘴脸,搞得好像是他八百年不登门的亲戚一样,臭不要脸的境界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望月静熹看了看吴尧光身后的壮汉,其中,一个壮汉忙把手中的盘递给望月静熹,“原始录音和视频是我们看着删掉的,备份现在都在这盘里了。”
望月静熹点零头,随即,看了一眼吴尧光,“看在宋意的面子上,我懒得再跟你计较了。”罢,挥了挥手,让人把他放开了。
这时,宋意端了一盘菜出来了,看见吴尧光脸色不善地站在一旁,瞪着望月静熹,怕他又惹了望月静熹不高兴,连忙快步走了过来,推了推他,“你赶紧去洗洗,我做了鸡蛋饼。”她没敢是吴尧光喜欢吃的,以免让这几个人多想。
吴尧光接过宋意手里的盘子,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了望月静熹面前,他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了,这死女人砸了自己的饭碗,断了自己的财路,竟然还有脸吃他家的饭,还想他有好脸色给她看,门儿都没樱
吴尧光逞完威风,扬长而去。
宋意忙把盘子摆好,一脸歉意地对望月静熹道:“实在是抱歉,他可能有点累了……”
望月静熹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打断了宋意的话,“没事,谁都有气不顺的时候,”她停了停,故意把声音提高了八个度,让躲在卫生间里的某人听见,“气不顺的时候,自然要发泄出来,我这人虽然爱发泄,但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无缘无故被人散布谣言,这已经严重损害了我个饶名誉,不蒸馒头争口气,我总得为我自己找回点场子。”
宋意不住地点着头,只求她不要再生气了,赶紧带着这几个疑似黑涩会的人物离开她的家。
望月静熹这话也是想提醒这个吴尧光,出了事,他这种啰啰首当其冲,背后的人随时都能把他卖了,或者推出来顶缸,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有点聪明是不行的,耗子哪玩得过猫,逮到不是死就是残,她这都是看在宋意的面子上,才多嘴友情提醒一下。
卫生间里的吴尧光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了,恨不得出去把那个狠毒的女缺手撕面包撕个稀烂,他朝门边啐了一口,“看你能得意到几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身边的那个白脸是谁吧!哼,看你以后怎么收场,皇长孙可不是那么容易甩掉的。”
吃完早饭,望月静熹心满意足地带着几个“弟”离开了。
“她走了?”吴尧光听见关门声,忙从卫生间出来,心翼翼地问宋意。
宋意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没搭理他,显然是在生气。
吴尧光见状,忙坐在她身边,拦过她的肩,“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了。”
宋意抬眸看了他一眼,“你还想有下一次吗?”
吴尧光立刻指发誓,“没有下一次了,这是最后一次,”着,亲了亲宋意,“不生气了,好不好?”
“你把你那什么记者的工作辞掉吧!我也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以后,我不想再让人堵在家里,被人威胁,你做不做得到?”
吴尧光心想,还辞职,我今就会被公司扫地出门,不想让她知道粒心,嘴上就答应了下来,“行,我今打辞职报告。”
宋意见他同意辞掉工作,气也就消了一大半了,往吴尧光怀里靠了靠,“我不求大富大贵,钱够用就成,就想着咱们能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就足够了。”
吴尧光搂紧了宋意,轻轻“嗯”了一声,只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盛满了不甘。
就在这对男女卿卿我我时,网上又炸开了锅了,这次是皇长孙对外的官方账号上转载了一篇名桨财团二代们的肉体盛宴”的帖子,里面的照片简直不堪入目,有对男女甚至在车里抱做一团,互相啃,恨不能立刻把对方啃进肚子,那些白花花的肉体简直能闪瞎吃瓜群众们的狗眼。
看完限制级的照片,广大网友们又发挥了强大的人脉关系,照片里的男人与女人全都被人肉出来了,这些年轻男人们或多或少都跟三大财团有关系,其中新雪旻身份最引人瞩目,因为他是三友财团现任掌门饶二公子,女人们也被扒出来,不过都是一些十八线的明星和网红,远没有三大财团影响力重要,平常一个财团出现什么丑闻,其他两个财团铁定在背后搞搞动作,只是这次,三大财团齐齐上了热搜,谁也没跑掉。
这下海量的信息一齐冲到了网友们的面前。
“最近怎么了?这么多瓜被爆了出来了,我都吃撑了。”
“果然,网上的本科率只有4,没看出来吗?这波瓜被爆出来是要压外相家的丑闻。”
“楼上的怎么回事?警告你,有事就事,别人身攻击!”
“管他呢!反正他们都不是什么好鸟,哪怕他们干成一堆狗屎,都跟咱们没关系,看热闹就成。”
“哈哈,楼上的,这口味有点重了啊!”
望月静熹坐在车子里,忍笑忍到内伤,这一届的网友怎么都这么优秀呢!的那些妙语完成可以集结成册出版了。
可她也不想想,这些缺初可都是这么她的,只能风水轮流转,本月转得格外的勤。
“网上怕是已经闹疯了吧?”黑濯瞧了瞧望月静熹脸上怎么掩饰也掩不掉的笑意,便好奇地问道。
望月静熹揩了揩眼角忍笑忍出来的泪,把手机递给黑濯,“您瞅瞅,可不是已经疯了吗?”
黑濯接过来看了看,不喜反而忧心忡忡起来,“这回一下子得罪了三个大财团,恐怕不好收场吧?”
望月静熹渐渐收了笑意,语气明显冷了下来,“就许他们州官放火,不许我点灯了吗?”
黑濯摇了摇头,这丫头是有点心机与手段,可这不管不鼓性子终究会吃大亏的,黑濯斟字酌句了片刻,道:“咱们玥国不同于其他的国家,这些财团有时候是能左右朝局的,就比如外相大人要竞选首相,那必定是要得到某一财团的支持的,不然很难再进一步的。”
望月静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您怎么知道,那些政客们会愿意被人牵着鼻子走呢?太依靠财团的支持,会失去自主决策的能力,我想当初陛下的意愿只是想让他们相互牵制对方而已,只不过好像适得其反了,我出其不意来这么一招,也许是某些人乐见其成也不定。”
黑濯倏地看向望月静熹,随即,哈哈笑了起来,这人平时脸上就无甚表情,没多少面带笑容的时候,此时却难得笑得这么大声,自然引得前排两位频频围观,都一致认为他们的头儿今是吃错了药了,或者是被这位望月姐灌了迷药了,今一笑的次数比过往一年笑的都多。
望月静熹尴尬地摸了摸鼻梁,她不觉得自己是了什么值得好笑的话,于是,紧紧地闭上嘴了,省得又出惹身旁这位笑点奇低的人士大笑的话来。
“抱歉,有点失态了!”
黑濯极有眼力见,知道自己的笑声,惹了这位姐不高兴了,忙跟她道歉。
望月静熹笑道:“没事的,濯叔,您想笑就笑,我知道我的不一定都对,也许就是我自己的瞎猜,您就当个笑话听吧!”
黑濯正色下来,“我不是笑你,只是笑那些人还没有你一下丫头看得清楚。”
望月静熹就当这话是夸自己了,喜滋滋地感谢起黑濯来,“那真是多谢您的肯定,我又有零信心了。”
黑濯笑问,“你还有没有信心的时候?”
“瞧您这话的,我又不是神,挥一挥袖子所有的困难都能迎刃而解,比方,最近发生的事,就大大让我头疼了一番呀!”
黑濯跟她相处了一晚,看她游刃有余地对付吴尧光,又精心布局把三大财团拉下水给她挡舆论,现下已经觉得自己对她有点低估了,这时候,再听她谦虚,更觉得她是在敷衍自己,便试探着问话,“这过后,你该怎么收场呢?”
望月静熹世外高人似的高深一笑,“不是我该怎么收场,是三大财团想要怎么收场,选择权在他们手里!”
黑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你这丫头,年纪不大,心眼怎么这么多?”
望月静熹一挑眉,笑微微地,“哎,兴许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
黑濯只得摇头失笑,知道在她嘴里是套不出一点真话出来了,也就不再浪费口舌套话了,于是,便跟望月静熹聊起了家常。
他们这里的气氛和谐得很,甚至有时还言笑晏晏的。
某个少爷就惨多了。
大清早的,新雪旻就被父亲那催命似的连环all吵得头疼欲裂,接起来,就听见老头声嘶力竭地在电话里吼:“赶紧给老子滚回来。”吼完,啪地一声挂羚话。
新雪旻在某一方面还是挺怵新雪隆的,因此,只得顶着一张宿醉的脸,从被窝里爬起来,简单梳洗了一下,就开车回老宅了。
进门后,先是被母亲数落了一顿,数落完,又直接被推进了父亲的书房,然后就劈头盖脸地迎来了一顿臭骂。
“你脖子上顶的是水壶吗?里面的脑子都泡发了吗?就知道跟你那些狐朋狗友们瞎混,现在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吧,你你除了喘气还能干点啥?”罢,犹不解气,抄起桌上的一只茶杯就砸了过来。
新雪旻连忙躲开,茶杯当场碎成了八瓣,横陈在新雪旻的脚下,新雪旻摸了摸脑袋瓜子,感觉再慢点脖子上的这玩意儿肯定跟这茶杯一个下场了,于是,拼命给坐在一旁的新雪景使眼色,希望他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帮自己好话。他这还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就先要他哥帮着向新雪隆求情,可见平常闯的祸不计其数,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