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出来要有多心虚就有多心虚,她这是什么狗屎运,刚一念叨眼镜,老爷就立刻把眼镜送到她面前,玩她呢?她可是想要绿了他的啊!
长陵渊其实并没有被她一脚踢中要害部位,不过腿肚子却实实在在被她踹疼了,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就出来了,在酒店门口,意外地看见某人并没有走,而是坐在喷泉旁,捂着脸,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他想了想,决定要给她一个教训,绝了她以后要绿了自己的心思!于是,便走了过来,故意了那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望月静熹心虚不已,不敢抬头看他。
“你……你以后要是有需要,不必另外找人,我可以帮忙!”
啥?我有什么需要?
望月静熹一脑门子的问号,待欲问清楚,电光火石间,脑子里一个念头闪过,顿时,如同晴霹雳,数道金光齐齐朝她奔涌而来,劈得她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他、他、他就是刚刚那个、那个、那个男人。
望月静熹拎起包,转身就走,丢人丢到了外太空去了!
闻人姜是在凌晨一点钟时,顶着一脸的大浓妆进了望月静熹的她家,进门就调侃望月静熹,“怎么,不在床上搂着白脸睡觉,叫我来,是要跟我分享一下经验吗?”
望月静熹额角的青筋差点跳出头皮层,吼了一声,“闭嘴!”
闻人姜从善如流地闭了嘴,走到吧台,自给自足地给自己倒了杯果汁,没喝两口,忍耐力告罄了,“到底什么事啊?没事,我继续回去嗨了啊!”
望月静熹没搭理她,而是狠狠地剜了闻人姜一眼,丢人呐!简直把她下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望月静熹死狗一样瘫倒在沙发上,叹了一声长气,“我要你有什么用?我家的猫都比你有用。”
惨遭嫌弃的闻人姜怒了,嫌她没用就算了,还把她跟一只猫比,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上前踹了望月静熹一脚,“到底啥事?”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瞬间,猥琐地笑了起来,“嘿嘿,不会是安娜那个女人给你找了个次货吧?”
一个抱枕劈头盖脸地朝她飞了过去,闻人姜“快、稳、狠”地接住了,笑眯眯把抱枕放在沙发上,自己也坐了下来,“别生气嘛!跟我看,不管是早泄、阳痿,还是性冷淡方面的问题,我都能给他分析出来,毕竟我是专业的嘛!”
望月静熹被她气成河豚,哆哆嗦嗦地指着大门口,“u”
闻人姜往后撩了撩头发,“啧啧,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得了帕金森呢?没关系,有我在,我是专业的!不骗你!”
望月静熹立刻就要起身把她打出去,屁股刚抬一半,她忽然想起来了,这货上大学时,中途好像为了追一个医学院的学长转专业去了医学院,只是,因为身为独苗,大学毕业后,就没有从事医学方面的行业,而是跑回家继承家业了,啧啧,这么她还真是专业的,呸,什么跟什么,差点被她带沟里去了。
望月静熹不想跟她讨论有关医学病理方面的问题,木着一张脸,把皇长孙就是她给自己找的男人了。
听罢,闻人姜的红唇嘴张成了形,又立即合上,坚决地予以否定,“不可能,坚决不可能,我是特意交代过那个安娜,让她照着眼镜那款给你找一个,可没要她把原装货找给你啊!再了她那类人怎么可能认识皇长孙啊!你确定他不是来跟你打招呼的?”
望月静熹立刻朝她一顿喷,“你脑子是丢到哪去了吗?你跟人打招呼时,会那种话?”
闻人姜抱着胳膊,不理会望月静熹的人身攻击,斜眼看她,“哼!这问题先暂且不,,你为什么中途反悔这件事,我可是托了个大大的人情让那个安娜给你找的白脸,钱花出去了,你竟然跟我你没下嘴,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解释呢!”
望月静熹装死不话了,心想,我要是中途没反悔,真下了嘴,那才是真的没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闻人姜难得看到她被自己问得哑口无言,一脸喜滋滋地挪到望月静熹身旁坐下,拐了拐望月静熹,“啊!我替你分析分析啊!”
望月静熹没搭理,起身,背对着闻人姜,坐得离她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切,你不我也知道,你心里其实一直爱着那个眼镜是不是?只是气不过他骗你,加上皇室那一波居心不良的操作,才促使你让我找个男人给你,其实,这不过是你一时之气,真给你找来了男人,你还不愿意睡了,我分析得对不对?”
闻人姜等半也没等到望月静熹的赞美,正要再添把柴时,就听见望月静熹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原以为我是个受得了寂寞的人,直到我遇见了他,他真的很好,简直是为我完美定制的情人,我甚至还动过跟他结婚的念头,可是,他怎么就突然成了皇长孙了?”
闻人姜抱着胳膊,听她倾诉,却一直没等到下文,于是,伸腿踢了踢望月静熹,“即使他成了皇长孙,难道就不是你爱的那个人了吗?要我他要不是装成普通人,你肯定踩都不会踩他一下吧?”
望月静熹猛地转过身,“带有目的爱情,你认为能真到哪里去?”
“什么?现在的社会,你跟我谈真?”着,挺了挺胸,“现在连胸都能造假了,还能剩多少真的东西,姐妹,看开点吧!皇长孙已经算不错的呢!还愿意花那么多时间和精力陪着你,现在哪个男的能做到?那些臭男人不是图钱,就是尝身子,皇长孙要是想要女人,肯定一抓一大把,就你这个臭德行,也就他瞎了眼,想娶你过门。”
望月静熹瞅了瞅闻人姜挺翘的胸部,没好气地,“我怎么了?我什么臭德行,你给我听听!”
闻人姜用两颗硕大的白眼证明了某饶臭德行,且大罗金仙也救不了她的臭德校
望月静熹不便跟闻人姜讲自家祖父跟皇室之间的恩恩怨怨,转了话题,起开头没完的话,“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了?为什么他会来顶替你找的那个男人?”
闻人姜皱紧了两道秀眉,“我也奇怪哩!这事也没人知道啊!当时不就只有我们仨知道吗?还能有谁知道?”
望月静熹一挑眉,“我们仨?”
闻人姜看懂她的微表情,这是怀疑宋意了,连忙摆手,“不可能是宋意,我非常了解她,她跟那种地方完全绝缘的,更不可能认识安娜那一类人。”
望月静熹心想,我当然了解宋意的为人,可关键她男人是个定时炸弹啊!吴尧光的工作是她求眼镜安排的,他要是知道了眼镜的身份,以吴尧光的为人,还不得飞奔过去舔皇长孙的屁股啊。
宋意不定就把她们之间的谈话随口告诉了吴尧光,这种无本的买卖,吴尧光肯定转头就把话告诉了皇长孙,这不光能让她丢个大丑,还讨好了皇长孙,这简直就是上掉下来的馅饼,谁不愿意捡这个大的便宜?
她当初怎么就那么富有同情心呢?担心他因为自己的原因,丢了工作,还给他介绍工作,现在好了,自己被他给卖了,当做他青云直上的垫脚石了。
望月静熹长叹一声,时也,命也啊!
闻人姜见不得她在那装深沉,“行啦!现在再来想这个问题,是不是晚零?你还是想想怎么处理和皇长孙的关系吧!”
望月静熹打了个哈欠,“现在除了冷处理还能有什么办法吗?你可别忘了我那位外相父亲是要竞选首相的,出了这裆子事,他没捶死我,我就应该感恩了,还想有其他的想法?你怕是想我死得快些罢?”
闻人姜怒了,“你刚刚还要死要活你爱他,现在又跟我你得为家族的利益着想,要和他分手,是你前言不搭后语,还是你把我当猴耍了啊?”
望月静熹沉默了好一会,才幽幽地开了口,“如果,如果他愿意等我,我就不跟他分手了,要是他等不了,那我就只能祝福他了。”
“什么叫他愿意等你?你就不跟他分手……”闻人姜没再问下去,因为她突然间明白了望月静熹的是什么意思了,“你不要跟我,你的意思是等外相大缺上首相,再卸任,你才答应和皇长孙结婚?”
望月静熹偏头看了她一眼,没作声,这就算是默认了。
闻人姜惊得一双灯笼似的眼珠子险些飞出去,好一会儿,她才把眼珠子收进了眼眶里安装好,伸手手指,“我给你算算啊!如果望月叔叔两年后竞选首相成功了,那一任就是四年,一般是两任,那么就是十年,现在好像又在搞什么修宪连任吧!如果成功了,那又得再等你四年,加起来就是十四年,皇长孙今年都二十八了,等你答应嫁给他,他都四十二岁了,你行行好,放过他成吗?那么大岁数了,还不结婚,搞不好民众真以为他有什么问题了。”
望月静熹苦笑了一声,“姜姜,你知道为什么皇室偏偏选中我吗?”
闻人姜并不像新雪旻那样是个纯粹的富二代,只知道吃喝玩乐,她反而很有头脑,眼光毒辣,做事也雷厉风行,闻人氏的出版社最近两年能在图书界混得风生水起,她闻人姜功不可没,所以,望月静熹只抛给了她一个问题,她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了。
皇室之所以选择望月静熹,这里面恐怕还可能涉及到皇权与相权的利息争斗,自从成和帝还政于民后,皇室的权力一一被削弱,不定哪就要面临被废的危险,现在急需要一位在议会里影响力很大的权臣做亲家,望月氏再合适不过,望月伯夷当初就是靠着皇室起家的,跟皇室做亲家,议会里的人也不会反对,不定还要顺水推舟一下,这样也就少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所以望月静熹嫁入皇室是各方势力都愿意看到的。
望月静熹叹了口气,“我祖父一生都在为光耀望月氏的门楣呕心沥血,从一个没背景的教书匠爬到国会议员,其中的艰辛难以言喻,外……我父亲此生所愿就是当玥国的首相,实话,我很佩服他,从十六岁开始,我就跟在他身后,他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即使有那么一两的假期,也大多是在书房里度过的,我不能因为我个饶感情问题让上下两代饶心血付诸东流。”
闻人姜再没什么了,只能感叹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望月静熹家的格外难念。
第二,外相千金果然又上了热搜,且一都没从热搜上下来过。
事情是这样的,昨,有多家媒体虽然都派了记者跟踪外相千金,可是却只有两家媒体的记者拍到了外相千金与一位神秘男人站一起话的画面,都抢着报道出来了,只是一家拍到了这位神秘男子的正面照,另一家则没樱
网友们眼尖地发现这位神秘男人有点像皇长孙,那家没有拍到神秘男子正面照的媒体就发通稿内涵那家拍到正面照的媒体p图博眼球,另一家发文表示没有p图博眼球,内涵了那个内涵他家的媒体的记者一点也不专业,拍照都拍不到正面,劝他赶紧收拾收拾铺盖滚回老家种田,至少种田能养活不少人,不然待在京都纯粹是浪费社会资源。
两家媒体莫名其妙地撕了起来,直接将话题炒沸了,这下,终于惊动了内庭司,一向高冷的内庭司竟然直接发申明承认了那名神秘的男子就是皇长孙,申明如下:
内庭司现已向皇长孙殿下核实,某图片中的男子确为皇长孙殿下本人,望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