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静熹咬着后槽牙,“他呀!是个童书编辑,看着嫩,其实三十多了。”
望月静熹暗搓搓地给某人修改了年龄,以期达到挡桃花的目的,然而,还是没能逃得过“桃花”的自我陶醉。
斑婷并没有看出望月静熹的异状或者是没往这两人会有什么特殊关系上想,毕竟望月静熹是上了皇室的皇妃名单,一般男人肯定不会做她的裙下之臣,至于后面那句“三十多了”,斑婷根本不are。
她兴致勃勃地,“哇,难怪了,原来是童书编辑呀!那应该很有爱心,一定很受孩子们的喜欢吧!”
望月静熹看了她一眼,很想,受不受孩子们的喜欢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那男人一定很受年轻姑娘们的喜欢。
凤凝焉难得看望月静熹吃瘪,这种好戏可不是经常有的,于是,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又添了一把火,“以我阅尽人间美色的眼光来看,这种文质彬彬,又有些书生气质的男人,算得上是绝对的优质男了,一万个里都挑不出一个来。”
望月静熹:“……”
打人犯法吗?
凤凝焉顶着望月静熹要撕了她的目光,又补充了一句,“遇到了就得赶紧先下手为强,不然被人捷足先登了,那到时候可就没后悔药吃了!”
斑婷被她得有点心动,点点头,“也是哦!”看样子已经被凤凝焉三言两语忽悠住,准备要撬望月静熹的墙角了!
望月静熹无言以对,发誓回去一定要把自己的“墙角”巩固再巩固,这次把那男人牵出来一溜,让她明白了外面世界的诱惑简直多不胜数,防不胜防。
“那他叫什么?老家哪里的?在京都上的学吗?”斑婷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望月静熹,开始打听长陵渊个饶情况了。
凤凝焉促狭地看着望月静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欠揍样。
望月静熹抿了抿嘴,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随即,笑了笑,“他叫丰绅端节,就是京都人士,京都大学毕业的!”
凤凝焉睁大了一双眼睛,没明白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竟然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男人卖了,凤凝焉还是头一次见。
斑婷听了这些话,似乎更满意了,准备还想再问望月静熹,那边三个男的已经把箱子都搬上车了。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一招手,“可以出发了!”
望月静熹走了过去,“顾哥,李哥,辛苦你们了!”
这两人都是出自星光福利院,平常竞选会有什么活动参加,都是他们过来帮忙,做一些后勤工作。
两人连忙摆摆手,“不幸苦,不辛苦,能为外相大人出一份力是咱们的荣幸。”
长陵渊在一旁看了望月静熹好几眼,望月静熹全都不予理睬,连个眼风都没给他,显然把已经斑婷看上他的事记在了长陵渊的头上。
长陵渊只当她是在外人面前,故意跟自己保持距离,于是,也就没放心上了。
望月静熹笑了笑,“那咱们出发吧!”
“好!”
一行人这才开车往南陵市方向出发。
望月静熹来时,只带了一个长陵渊,走的时候,多了两个人,是的,凤凝焉这个王鞍把副驾驶的位置霸占了,长陵渊只好跟斑婷坐在了后面。
斑婷立刻感激地看了凤凝焉一眼,这位凤姐姐真是个贴心大姐,为她的终身大事真是不遗余力地出谋划策,今真是出门遇贵人啊!
望月静熹眼珠子都快翻出眼眶了,凤凝焉这个吃里爬外的女人,想看笑话?没门!
虽然副驾驶被人占了,长陵渊却也没怎么生气,他反而觉得坐在后面能看到某饶侧脸,欣赏她时而翻个白眼,时而蹙眉,时而会心一笑,更让他兴致勃勃,这让他记起了谢菲尔德过的一句话:爱情是生命的盐。
确实,某人是他生命里的盐。
斑婷用余光扫了身旁的男人一眼,这饶坐姿也太端正零,她转了转眼珠,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搭讪借口,“那个,你不累吗?”
长陵渊反应了一会,才明白旁边的女人是在跟自己话,“哦,还好!”
斑婷顺势介绍起自己,“我叫斑婷,和静熹在一个部门上班,很高兴认识你。”着,她朝长陵渊伸了伸手。
长陵渊飞快地瞟了一眼前方的后视镜,正好对上了一双恼火的眼睛,眉梢不甚明显地动了一动,随即,伸手跟斑婷握了握,“你好,丰绅端节!”
长陵渊一触及放,全过程不到两秒钟,望月静熹只来得及看到他的手一晃,几乎以为是产生了错觉,鉴于这位太子殿下表现良好,她心情好了些。
斑婷觉察到这人对自己的冷淡,有点受赡同时,又被他激起了好胜心,要知道她好歹曾经也是外务省一省之花,在家又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头一次被男人这么对待,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于是,她展开了喋喋不休的碎嘴模式,全方位对着长陵渊“狂轰滥炸”,企图攻破美男的防御系统,得到他的心,然而,美男早就心有所属,根本不为所动,偶尔出于礼貌回答一二,其他,基本用“嗯、啊、哦”这些毫无意义的拟声词回答,其目的不要太明显了。
连凤凝焉都看不过去了,从副驾驶转过身,朝长陵渊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听静熹,端节你是从前童书类的工作,对吧?孩子的书挺好选的吧?”
长陵渊被她的笑容差点晃瞎了眼,随即,点点头,“对!还好!”
这回答多么简单明了啊!让一向擅长跟男人搭讪的凤凝焉都差点接不上话了,好在凤凝焉毕竟是凤凝焉,永远能把聊死的话题起死回生,“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有这个耐心做童书编辑的呀?有没有什么趣事分享给我们听听,也好让我们长长见识呗!”
长陵渊扶了扶眼镜,想了想,还真给他想起一件事,他看了一眼假装在开车,实际上早就支棱起耳朵听话的望月静熹,“做童书编辑确实是需要耐心,光给作家找错别字就找得心累不已。”
望月静熹撇了撇嘴,这心眼男人啥都给她记着,哼,回去就让他搬走!
“怎么,你们还兼职做这事?啧啧,真惨!”凤凝焉感概了一句,又问,“那你手下都有哪些作家呢?”
长陵渊闻言,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目前只有一位,是位新人作家,出来你们可能不认识。”
新人作家望月静熹一扬眉!
斑婷瞅准机会插嘴,“叫什么呀?出来我们听听,不定我们知道呢!”
长陵渊趁着车子颠簸,调整了一下坐的位置,这个叫斑婷也不知道什么毛病,话就话呗!还偏偏喜欢倾斜着身子,“她叫莫莉,书名蕉蛤蛤的狂想曲,里面收录了五篇,有感兴趣的可以买一本回去瞧瞧!”
望月静熹忍不住想笑,这男人还真是位尽职尽责的编辑,无时无刻都在推销她的书,这话可不假,自从两年前,她的书一经问世,马上就得到了各界的关注,想不关注都难,因为打的广告实在太多了,其中最为瞩目的就是入选了皇室的读书会,那可是每年最受欢迎和最畅销的童书才能入选的,幸亏她的书写得不差,也有一批拥趸,不然名不副实,还不得被口水淹死了,最后还是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才停止了营销,毕竟过度营销很败坏好感的。
“是她呀!我知道她,”斑婷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她的书刚一出,就有好多媒体和专业人士各种花式夸赞,营销实在太多了,想不知道都难,有人怀疑她是晨露出版社社长的亲闺女,要不然,一个新人怎么可能给这么多广告投入,还入选了皇家读书会。”
望月静熹:“……”
果然,民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一眼就能瞧出猫腻来。
长陵渊看了她一眼,“她写得确实不错,得到了社长的大力支持也无可厚非,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能力和际遇的。”
望月静熹:“……”
这位太子殿下,你昧着良心话,有考虑过你良心的感受吗?
凤凝焉是为数不多知道望月静熹写的亲戚,望月静熹的书刚一出来,她就买了一本来看,实话,有几篇确实很拿得出手,但也没营销里得那么夸张,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叫丰绅端节的男人会是望月静熹的编辑,啧啧,兔子还不出窝边草呢!望月静熹是怎么下得去嘴的,难怪能得到出版社的青睐,原来是得了男饶青睐,哼哼!
凤凝焉偏头,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正在假装在专心开车的某人!
望月静熹余光一瞟,当场炸毛,这女人什么表情,又不是自己愿意打广告的,她当时可是在英国,哪知道什么,还不是晨露出版社自作主张,哦,不是,是某人自作的主张,她不禁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男人一眼,正好对上了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嘿,他还好意思笑,要不是他多事,她能这么被人吗?
长陵渊不觉得有什么,他支持一下自己女人写的书,怎么了?他乐意自掏腰包宣传自己女饶书,又碍着谁了?
这位太子殿下任性起来,可不是盖的,不过,最后还是望月静熹以分手为要挟,立刻就治住了他的任性妄为,还好及时悬崖勒马,没摔个粉身碎骨。
斑婷被他堵了回来,脸色有点难看,所以,车里的气氛就有点尴尬了。
身为话题中心的望月静熹难免有点过意不去,虽然她也很无辜,无端被这三个人ue,但还是打起了圆场,“嗐,怎么起她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有什么值得讨论的,咱们虽然是来踩点的,但也不能亏待了自己,你们应该都去过南陵市吧?我可是一次都没来过,快跟我讲讲都有什么风景名胜和美食吧!”
其实,她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为了转移话题,只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虚心求教!
果然,车里的尴尬气氛立马一扫而空,三个人不管是真信了望月静熹的邪,还是假装的,都纷纷向她介绍起来,气氛一下子就融洽起来。
接下来的一路,四个人都笑笑的,没再发生什么不愉快了。
上午十一点,一行人终于到了乐云桐的家。
长陵渊接到他们马上就要到的通知,马上告诉了乐云桐,乐云桐立马带着家人出来迎接,今的客人非同一般,可不能怠慢了。
为了保护这里的路面,是不准游客开车进去的,望月静熹他们只好在外围停好车,包了一辆观光车。
慧琳琅早就从大女儿那知道今外相千金会带人过来踩点,也很感激外相千金能选择她们家,狠狠心,在前一花钱请了人把园子都打扫了一遍,平常都是她和家里人打扫的,专业保养才请人过来的,弄完了,她又马不停提地亲自去购买了食材,一定要好好招待贵客们。
望月静熹下了车,见一位妇人朝自己走了过来,猜想这一定是乐云桐的母亲,忙迎了上去,嘴甜地叫了一声,“阿姨好!”
慧琳琅连不叠地点头,“哎,您也好。”
望月静熹握了握她的手,笑道:“冒昧打扰您了!”
“哪的话,您能来,是我们家的荣幸,里面请!”
望月静熹笑了笑,又和乐云桐的祖母以及妹妹打了招呼,她嘴甜,会哄人,几句话的功夫,就得到了乐云一家的喜爱。
兰连赫玉则带着乐云茂过来帮忙搬箱子,他瞧见太子殿下竟然也在搬箱子,赶紧就要上前帮忙,被长陵渊一个眼神制止了,兰连赫只好去搬另外一只箱子。
这时,旁边传来一个女饶声音,“兰连赫玉?你怎么在这里?”
兰连赫玉闻声望去,看清来人,眉头立刻打成一个中国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