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男子策马前,来到韩跃跟前,二人同时翻身下马,各自抱拳拱手:
“末将韩跃,幽州涿郡范阳县令!”
“吾乃王猛,北军五营长水军司马是也。”
韩跃忙拱了拱手道:“末将不知是王将军,得罪之处,望岂海涵。”
王猛急忙摆手道:“哪里,你不仅救了我们,还斩杀了黄巾悍将张梁,实乃大功一件,何罪之有!”
“不过......”
说到这里,王猛略一沉吟,试探性地问道:“范阳县此来冀州,可是助我北军五营卢中郎大破黄巾的?”
韩跃没有遮掩:“正是!”
王猛长出口气,唇角微扬道:“既如此,范阳县何不与本将军一起,返回广宗,卢中郎倘若得知是范阳县斩杀了张梁,必定会委以重用!”
广宗?
韩跃听到一个关键信息。
难不成卢植已经把张角逼到了这个份?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韩跃忙拱手作揖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王猛大喜:“哈哈哈!太好了,有了范阳县相助,卢中郎大破广宗,指日可待。”
韩跃忙谦虚道:“哪里,将军谬赞,跃受之有愧。”
王猛大手一挥:“诶,黄巾妖道厉害的不是作战,而是妖术,张梁的妖术相比起广宗的张角而言,弱了不知多少,否则卢中郎焉能拿之不下?
范阳县麾下聚集了一帮悍卒,别的本将军不知如何评价,但这气魄与胆识,绝非寻常将士可比,如果范阳县可助卢中郎一臂之力,大破广宗指日可待。”
“额......”
韩跃突然觉得,解释神马的,没有半点用处。
反正他此来,也是为了大破黄巾,谦虚多了,倒显得自己没有底气了。
既然如此,那便不如脸皮厚厚地承认吧,能让人高看一眼,总比被人小瞧了要强。
王猛拽着韩跃,率领大军便走。
起初王猛还觉得自己抓到了宝,可以尽快解决这场战斗。
可越往后,越感觉自己被韩跃表现出来的假象蒙蔽了,他麾下的部队,根本没有半点纪律性可沿,散漫得像是一盘沙子。
而且,这帮人一路,总是东瞅瞅,西瞧瞧,一会儿前灭掉一些黄巾残军,一会儿又聚在一起聊些听不懂的话题。
呵呵哒!
这到底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
为此,韩跃也只能尴尬地解释:“不好意思,让王将军见效了,他们是临时招募,相对散漫了一点,切莫介意。”
韩跃很有礼貌,王猛也不能说些什么,只能尴尬应了一声:“没关系,军队主要是打仗,只要能打胜仗,其余问题,皆可蔽之!”
得嘞!
倒是个很开明的将军。
韩跃表示,自己的运气很不错,如果换做旁人,估摸着非要狠狠地损自己一顿不可。
一路广宗赶去,越往冀州腹地,遇到的黄巾贼寇越多。
沙雕玩家们的战斗力,着实让王猛大吃一惊,他们这种悍不畏死的作战方式,以及娴熟的配合,超强的实力,即便是北军五营,怕是也没有一支部队可以办到。
但偏偏......
毫无部队的纪律性,甚至为了黄巾的一些兵器,时常打嘴仗,也是令王猛略显懵逼,这哪里是支部队,简直就是一帮强盗!
乡勇便是乡勇,跟正规军没办法媲美。
王猛只能这么解决,而且这也是唯一可以解释地通的理由。
广宗。
卢植大营。
中军大帐。
一个中年男子端坐首,帐中两侧文臣武将分列。
大将王猛疾步入账,欠身拱手道:“将军,末将奉命阻击张梁,现已率兵赶回!”
卢植“哦”的一声疑惑:“王司马,如今我军围困广宗,张梁势必会时常袭击我军左翼,你即便小胜一场,也该常驻左翼,缘何回来?”
王猛解释道:“启禀将军,黄巾贼首张梁兵败,已被斩首,不会再来!此乃张梁首级,将军可验明正身!”
裤擦!
首级丢在帐中。
卢植震惊!
两侧文武官员尽皆震惊!
“果然是张梁的首级!”
“张梁可是会妖术,竟然这么轻易便被王猛斩杀了?”
“可是,王猛麾下才有多少人马?怎么可能斩杀掉张梁!”
“......”
末座刘备简直惊呆了!
自从他赶来冀州,大小战役也参加了七八次,对于黄巾妖道的妖术,也十分忌惮。
在他印象中,王猛虽然善战,但应该没有这么厉害才对,怎么可能以少胜多,还斩杀了黄巾的第三把交椅张梁!
真真是奇哉怪也!
但张梁的首级摆在他面前,他又不得不选择相信。
首卢植也愣怔当场,瞪大眼珠子,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还......还真是张梁!王司马,你竟然凭借几百长水兵,斩杀了黄巾张梁?”
四周军官忙拱手作揖,笑脸以对道:“恭喜王司马,贺喜王司马!”
张角!
张宝!
张梁!
可是榜有名的人物,只要斩杀这些人,必定是大功一件。
此番王猛斩杀了张梁,单论功勋,都足够他官升一级,混个长水校尉,没有任何问题。
要知道北军五营可是朝廷主力大军,长水校尉在军中虽不是顶尖官职,但也是权力职位的高层将领,在整个东汉体系中,也算排得号的!
众文武焉能不巴结?
只不过......
王猛忙拱手一礼:“将军,张梁不是末将杀的!”
卢植惊诧:“不是你杀的?”
王猛点点头:“没错!张梁不是末将所杀,是末将战败溃逃时,偶遇一支乡勇军马,不仅为其所救,张梁也是被其所杀!”
卢植急问:“哦?竟还有此事,其乃何人,现在何处?”
王猛:“此人乃是幽州范阳县令韩跃,现正在帐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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