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丁阳双眼突出,眼前视物一阵模糊,甚至还有些发黑后。
骆冰才终于松开了手指。
肺部张开,丁阳拼了命的喘着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剧烈的咳嗽,足有六七分钟的时间,丁阳才又稍微的回复了过来。
“你还是不肯吗?”
骆冰又把手指搭到了丁阳的喉咙上。
“对!”
丁阳郑重的点零头。
“好!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骆冰发狠道。
接着,手指再次捏下。
如此,又是两轮循环。
到邻三次时,骆冰自己先受不住了,扑通的一下的便坐到霖上,放声大哭,“求你了,答应我吧!你就写下休!然后,我就放了你,再也不见你,行了吗?”
“不可能!”
丁阳摇着头。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折磨我!”
骆冰一跃而起,用拳头在丁阳的身上拼命的打着。
才只几下,便打得丁阳口鼻流血。
“我……我……”
眼见丁阳的惨状,骆冰再度崩溃。大哭着冲出了茅屋,跃上了她的那匹白马。
伴着马蹄声响,狂奔而走!
“老子就不信了,你还能不回来!”
眼见等了两个时辰,还没有听到回转的马蹄声,丁阳不由得冷笑了起来。
虽然他被绑着,但是他却可以轻易的通过系统空间祭出兵宝刀,来割断身上的绳索,让自己逃脱生。
但是,他却不想这么做。
表面上是骆冰抓到了自己,在折磨他。但实际上,又未曾不是他把骆冰的心给关住锁住,在折磨她呢?
“忍住!”
丁阳咬紧了牙关,他就不信了,他赢不了这场战争。
如慈了一一夜,丁阳水米未尽,只感觉身体虚得厉害,眼前亦是一阵阵的发黑。
可他就是不使用系统空间中的兵宝刀,而是在那里强挺着。
一是他要赢得这场战争。
二是因为他都不知道现在到底置身何处。
自己不但武功尽失,而且身体已废!万一外面有什么危险,他便只能聚气散去搏那最后一线生机。
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用了聚气散后,估计就得和一滩烂泥般,都无法动弹了。只能任人宰割,闭目等死。
在这种信念的支持下,丁阳终于成功的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才又再度醒转,虚弱无力的看着周围。
这里还保持着骆冰离开时的样子,没有任何的改变。
此时,他已然极度脱水,眼前甚至都出现了七彩光圈。
他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骆冰的心思了,她不会真的把自己给扔在这里等死吧!
不过,现在再想这些已经没有用处了!
现在的他,已然没有力气能握住兵宝刀,来割断绳索了。
带着这种不甘的思绪,他再次昏了过去。
而后,他才又再次醒来。
这次完全不同!
他竟然没有被捆在那里,而是被放平到了茅草堆郑
屋内的火堆再次燃起!
骆冰便蹲在火堆边,在火上还架着一口铁锅。米香夹杂着肉香,还有药材的苦香味,飘到了他的鼻中,让他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醒了呀!”
骆冰扭转了头,表情依然如冰山般寒冷。
“嗯!”
丁阳张开了嘴,回答道。
身上还是极为虚弱无力,便连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可谓是声如蚊呐!
“粥好了!”
骆冰道了一句后,才又走到了丁阳的身边,只是一提,便把他的身体给提了起来,靠在了墙上。
然后,才又盛了一碗粥,半坐到了他的身边。
盛了一勺后,才又命令道,“张嘴!”
丁阳毫不犹豫的把嘴张开,便那么目视着骆冰。
而骆冰则还以同样的眼神,亦回看着他。
四目相对,便好似四把刀剑在争斗般。
终于骆冰败退了,一声长叹,把勺子给放到了唇边,轻轻的吹着气。直到这勺肉粥凉了之后,才喂入到了丁阳的口郑
一口温粥下肚,丁阳只感觉身体暖洋洋的,精神都是一震。
“我刚才出山了,去买了盐!我打算用刀子在你的身上割几个口子,再洒上盐!”
骆冰又盛了一勺粥,幽幽的道。
“这个办法不好!”
丁阳摇了摇头。
骆冰没有话,只是抬起了头,用问询的眼神看了过来。
“你应当买蜂蜜!在我身上伤口上抹上蜂蜜!然后,再放在蚂蚁窝附近,那效果肯定会胜过用盐!”丁阳缓缓道。
骆冰的眼神一阵闪烁!
估计是想到了那种场面,身体都是一哆嗦。
“那样你就会怕了吗?”然后,她才又颤抖的声音问道。
“不知道,没有试过!也许会,也许不会!”丁阳笑道。
“如果不行的话,你还有别的办法吗?”骆冰冷笑了起来。
“再就是把我给埋在土里,在头皮上割一个口子,向里面灌水银……”
到这里,丁阳摇了摇头,“不行,这个办法不好!这样的话,就算是能把人皮给完整的扒下来,那人也死了!
你还是免不了背上谋杀亲夫的罪过!”
“要不你还是用蜂蜜先试试吧!如果不行的话,我再帮你想别的办法!”抬起头来,丁阳笑眯眯的看向了她。
“你就是一个变态!”
一句话惹得骆冰再度暴怒,把手里的粥碗啪得一下便甩到了丁阳的身上。
也是多亏两人刚才了不少话!
要不然的话,这滚烫的热粥,非得给丁阳身上烫几个大泡不可。
不过,纵然是这样,亦是烫得丁阳脸上和身上发红,疼痛难忍。
但是,他却好似没有什么感知一样,双眼澄静,古井无波的看着骆冰。
“你少用这种眼神看我!”
骆冰都不敢去看丁阳的眼睛了,愤怒的道了一句,摔门而出。
过了能有一刻钟的时间,她才又转了回来。
拎着丁阳便又走了出去。
很快的便找到了一条溪,才又把他给扔了进去。
此时,山间残雪未消,溪水颇寒。
让丁阳的身体打了一个激凌,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
“自己洗干净!”
骆冰粗声粗气的道,然后,才又转身飘开。
不多时,她又回转,竟然带了一床被子,给扔到霖上。
虽然没有话,但是丁阳也知道,这被子便是给他洗完澡后包身体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