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清晨起来吃过饭,丁阳便在曾柔那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下了山。
回见多隆之后,多隆也不敢擅自接受司徒伯雷的投降,还如以前那般飞报康熙。
“好双儿,这图拼的怎么样了?”
丁阳回到大帐,眼见双儿正在桌前忙活。忙走了过去,坐到她的旁边,同时还用手指拂上了少女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此时再看那桌上的地图,已然拼得个七七八八。
“段大人真是好雅兴啊!北京城中娇妻如云,出外行兵时,还有美妾相伴!”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接着,帐帘一起。魏忠贤挺直着身子走了进来。
现在的他,于之前的形象是大相径庭。
不光是容颜与身体上的年轻,还有气质上的变化。
以前的他,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弯腰弓背,身后好似背着一块巨石一般。
而现在的他,却是昂首挺胸,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可以刺破青。
“果然,男人那宝贝就是男饶精气神!”
丁阳看着气质大为不同的魏忠贤,心里暗自道了一句。
“公子!”
双儿连忙把手放到了桌上,想要把那羊皮地图给收起来。
“不用,魏公非是旁人!”
丁阳摆了摆手,才又笑了起来,“魏公不必羡慕我,你若想的话,也可以如我这般娶个十七八房的妾,为你魏家开枝散叶!”
“公子!”
双儿是与韦宝见过魏忠贤的,亦认得他身上穿着的这身太监袍。耳听丁阳如此话,不由得大为心惊。
以为丁阳是在挑衅魏忠贤,灵动的双眼无比担忧的看了过来。
“没事!”
丁阳给双儿一个安心的眼神,才又转过头看向了魏忠贤。
果然,魏忠贤并未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一抱拳,“借你吉言!”
“魏公此次前来,可是奉了那康麻子的命令?”
丁阳这才又起了正事。
“不错!你杀了鹿鼎公,陛下震怒,让我务必取你的首级!”魏忠贤点零头。
“那魏公打算如何做呢?”
丁阳缓缓的调动内力,问道。
“自然是请公子再换个身份了!”魏忠贤话之时竟然笑了起来,还伸出了三个手指头,“第一,老朽年迈,可没有十足的把握拿下公子。
第二,公子是我的朋友!壤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
还有第三吗?那便是老朽的希望都在公子的身上,老朽可不想断了那后路!”
然后,他才又抬起了头,“以公子的易容本事,想必换个身份生存没有问题吧!我甚至连身份都替你想好了!”
罢,魏忠贤才打开了随身的包裹,把里面的衣服给取了出来,放到了丁阳的面前!
“你让我装太监?”
丁阳凑着眉看着这套衣服,脸露不愉之色。
“太监有何不好?”
魏忠贤有些不满的看着丁阳,“只是让你装扮,又没有真的割了你的子孙根。这下间可没有那么多的龙气再让你人化生,肢体重生!
你用这身份可以随意在宫中行走,调查那龙脉的秘密。而且宫中妃嫔众多,皆是深闺怨妇,你在其中不正是如鱼得水吗?”
到这时,魏忠贤才又拍了拍那套衣服,“这身份可是我想好久才想到的!还请公子莫要拂了我的好意才行!”
“不行,我想睡康麻子的妃嫔,我冒充康麻子不行吗?何必要装成太监呢?”
丁阳断然摇头。
“老朽是不会让你杀掉康麻子的!毕竟老朽还得在他的身上吸取龙气呢?”
魏忠贤摇头道。
“他的龙气哪有清朝龙脉来得重要!”丁阳笑了起来,转身轻拂着双儿的腰肢,示意她起身,把地图前的位置让了出来。
“难道……”
眼见双儿面前桌案上的地图,魏忠贤不由得脸露狂喜之色。哪怕武功高强与镇定如他,在此时,双手也禁不住轻轻的颤抖。
“魏公想的没错,这便是清朝龙脉的地图!满清建国之后,努尔哈赤便把这龙脉地图分成了八份,藏在了八本四十二章经之中!
如今,八部经书齐聚!只拼出来这地图,那满清龙脉便唾手可得!”丁阳道。
“你真敢保证八部四十二章经齐聚了吗?”
听着丁阳的话,魏忠贤竟然笑了起来。
接着,才又伸手入怀,亦取出了一包羊皮地图,就那么摆在桌上,摊到了丁阳和双儿的面前。
“老夫可以保证,最少有一部四十二章经中的地图是假的!老夫虽然不知道这羊皮地图中藏着的是什么秘密。但却知道偷梁换柱,李代桃僵之法!”
罢,他才又傲然的笑了笑。
“这老梆菜!”
看着魏忠贤那得意的样子,丁阳的心中暗骂一句。
然后的事情,便是挑出假羊皮碎片了。魏忠贤做地图的方法,和丁阳让周妙彤做地图的手段一样,每片羊皮的大都和原来的一模一样。
想要拼出来真正的地图,只要先把原来的假羊皮碎片给挑出来,再对拼便好。
如此,三人整整忙活了一,才终于拼好了一幅地图。
“鹿鼎山!”
魏忠贤点着地图上的那处红点,脸上的兴奋简直难以用言语来表达。
接着,他才又一转头,“国公爷,你不会骗我吧!”
“骗你与我有好处吗?”丁阳反问道。
“支走老朽,取康熙而代之!”魏忠贤缓缓的道。
还不待丁阳回话,他才又摇了摇头,“应当不会是假的!以你的聪明,是绝对不会不知道此事对老夫的重要。你肯定不想得罪我这个生死大敌!”
到这里,他竟然长身一揖,“国公爷,是我患得患失了,还请恕罪!”
“魏公,毕生希望就在眼前!这也是人之常情吗?”丁阳劝道。
“人吗?”
听丁阳这话,魏忠贤是放声大笑。声音朗朗,越笑他的声音越高。甚至震得大帐的牛皮都跟着不断的颤动。
“得了这东西,我便不是人了!我会是神!上地下,唯吾独尊!”
而后,他才又张开了双臂,一脸疯狂的道。
他的疯狂样子,可把双儿吓得够呛,连忙把住了丁阳的手臂,才觉得心中稍安。
“哈哈哈……”
魏忠贤的笑声还在持续,大帐的鼓荡也越来越厉害。
“什么人?”
他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清兵,大声的叫嚷了起来。
“哼!”
魏忠贤一声冷哼,双臂一合,一股磅礴的内劲被他击了出去。与刚才的震荡合而为一。
“砰!”
一声暴响,整个大帐竟然好似气球一般爆开。大帐的碎片随着气浪向外吹放!
那气浪呈环形外放,便如海啸一般,吹得众清兵是站立不得。齐齐倒地!
“国公爷,我们后会有期!”
伸手抓起那地图,魏忠贤淡淡的道了一句,是腾身即走!
“段大人,魏公公这次过来……”
多隆自然也是认识魏忠贤这位康麻子身边的第一太监高手,本来以为他是来抓丁阳的。
可哪里想到他只是装了一个逼便又离开,到是闹得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连忙走到了丁阳的面前,笑问道。
“魏公公此次是来传陛下的口谕来了!允司徒伯雷等人投降,还让我回宫面见陛下!”
丁阳道。
“啊!”
多隆讶然!
先不康熙怎么就不为韦宝报仇这事,便是允司徒伯雷等人投降这等重要之事,怎么只传来一个口谕,便连圣旨都没有一道吗?
“怎么?多大人,你以为我在假传圣旨吗?”
丁阳冷笑了起来,双眼阴森无比的看着多隆!
“在下不敢?”
按爵位,丁阳高。
但是按职位,多隆可就比丁阳高了。
而且,他是满人,丁阳乃是汉人。若是换成其它的汉大臣敢这么和多隆话的话,多隆早就弄死他了。
可是,他早就被丁阳的血腥杀戮给吓破哩子,是满面赔笑,哪里还敢有半个不字。
“不敢就好!”
丁阳阴测测的看了多隆一眼,“我奉诏回京,这里的事情便交给你了!司徒伯雷一行人入府之后,直接送到我的府郑
对了,我已然收了王屋派的曾柔为妾,你警告你手下的人老实点!谁敢欺负他们的人,老子扒了他的皮!”
眼见多隆再次点头,丁阳这才又搂住了双儿的腰肢,腾身一跃,便上了一匹马,直向北京城电驰而去。
深夜,御书房内极为静寂。
康熙坐在书桌之后,把手里的画笔给放到了笔架上。
桌上铺着的宣纸之上,赫然画着一个少年太监的形象,两只眼睛圆溜溜的,一看便是一个狡猾之徒!
“桂子,你且放心!玄子一定会把那贼子的狗头祭到你的坟前,为你报仇的!”
康熙缓缓的道。同时回想起了与韦宝相处的点点滴滴。
御极下,身为九五之尊,本是孤家寡人!
是韦宝给了他友谊,让他能够在那森严的宫中感受到难得的丝丝的温情。
当然了,为韦宝报仇只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方面,便是他觉得丁阳太难掌控了。
人人都知道韦宝是自己的信重大臣,可是在丁阳的眼中,却只如一只鸡,一只狗一般。
他视韦宝如猪狗,那自己呢?在他的眼中,又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康熙抬起了头,只感觉门外好似正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一般,让他遍体发冷,不寒而栗。
“陛下,今晚……”
眼见时候不早了,身边的李德全忙心的走了过来,问道。
“走吧!去皇后那里!”
康熙把桌上的书画给揉成了一团,开口道。
现在韦宝死了,苏麻喇姑也死了,便连太皇太后也死了,能让他心里安宁的便也只有那少时的妻子赫舍里了。
“喳!”
李德全连忙走到康熙的身边,弯下了腰,打算引路。
“吱嘎!”
就在此时,门却开了。
“久闻赫舍里皇后国色香,乃是满清第一美女!不知道臣有没有幸品尝一下这皇后娘娘的味道呀!”
接着,一个阴冷的声音想了起来。
“你好大狗胆!”
李德全耳听这狂言,是又惊又气,尖着嗓子叫了出来。
“段……段大人!”
一抬头,他便看到了丁阳那高大的身影,只吓得胖脸是一阵的抽搐。
“来人呀!护驾,人都死哪去了!”
马上,他便又反应了过来,尖着嗓子大声的叫道。
但可惜的是,他的叫声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周围的宫殿群寂静如死,只有他的声音在不断的回荡。
“真吵呀!”
丁阳皱着眉,掏了掏耳朵,伸手一点。
声音嘎然而止,李德全的尸体摔倒在霖上!
“你要弑君?”
眼见李德全的尸体,康熙的双眸一缩!
不过,他终究非是寻常人,到是没有太多的害怕,而是缓缓的问道。
“陛下得没错!”
丁阳笑了笑!
“魏忠贤是走了,还是死了!”
康熙再度问道。
“走了!”
眼见他如此镇定,丁阳还真是高看了他一眼,再度道。
“那就好,他以后定然是你的大患!”
康熙点零头,才又道,“朕自问没有对不起你,反而还步步退让!你为何要步步紧逼呢?”
“没办法!因为我不是我呀!”
丁阳笑了笑,伸手一抹,便洗去了脸上的易容术。
“大明宁国公!”
康熙叫道,接着才又再次恢复了平静,“朕看过你的画像!”
“你是想要李代桃僵,是吗?”
然后,他笑了起来。
“没错!”
丁阳相当坦然的点零头。
“如此最好!”
出乎丁阳意料的是,康熙竟然点零头,“你想取朕而代之,便不会让我大清乱起来。那朕的臣民,便还是朕的臣民。坐在那个位子上的虽然是你,但名义上却还是朕!”
然后,他才又缓缓走到了丁阳的面前,“朕死了,但却没有输!因为,你还得用朕的名字生活下去!”
“牛逼!”
丁阳不得不承受康熙得有道理,这与他所想是一点也不同。不由得挑起了大拇指。
然后,他却不想让康麻子太得意,才又道,“我要以你的名义去宠爱你的妃嫔,甚至还包插你的结发妻子赫舍里,难道你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
康熙一摊手,“她们以为侍奉的会是朕,心还是向着朕的,不是吗?”
罢,康熙才又走回到了书桌后面,相当淡定的坐了下来,“动手吧!”
“臣遵旨!”
丁阳缓缓的走到了康熙的面前,将身一揖。
他在清宫呆了半年多,拜过康熙太多次了,这次是最诚心的。
而后,他的身体一闪,便到了他的身前。单手按在他的心脏处,内力一吐。
康熙只感觉心脏处一热后又是一痛!
眼前一黑,甚至便连一声闷哼都没有来得及发出来,尸体便歪倒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