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聃看着她这副神情,笑了下“你没听错,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不过我今日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而是那个陈韶华有诡异,不仅能让刘得行一次又一次将她放进来,而且今日还拿出了一本空白话本对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顿了顿“她用心不良,若是她凭借着这些诡异本领想做些什么事,怕是无人能敌。”
江兆曦沉默,这已经超出了她的预知范围了“十一,怎么办?”
十一早在言聃开口时就像是刷屏般只剩下一句我凑,现听江兆曦问它,稳住情绪“这皇上是bug吧!我丢,算了,你要不实话实说,我觉得目前来说只能这样了。”
江兆曦对上言聃探究的目光,叹了口气,组织了下语言“其实我和她都拥有一种叫系统的东西,不过她的系统是私自逃离的……”
说的江兆曦口干舌燥的时候才终于将前因后果解释清楚。
言聃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是眼下这情况着实超乎了他的意料“你说世子未婚妻那云府大小姐是重生?而且有意扶持文宣王。”
前一句是有点难以置信的反问,后一句是肯定句,康王做事果决,性格张扬而文宣王则缺了点头脑,行事也没多主见,确实是个好掌控的角色。
言聃捏了捏眉心“你们打算如何?”
江兆曦顿了下“我们在想办法为你续命…”话没说完,言聃就已经明白了,挑了挑眉“所以我身体的变化果真是和你有关?”
江兆曦点点头,想了下“那个你和陈韶华…”
言聃想到这个人就头疼“逢场作戏,顺着她意来,看看她想做什么,对了,你可有方法让刘得行不再听令于她?”
江兆曦问十一“这事怎么解决?”
十一想了下“我向上级打个申请求助,这个事还挺麻烦的。”
江兆曦把十一的话转诉给言聃,言聃表示知道后突然对她眨了眨眼“陈韶华估计现在在和人春风一度。”
江兆曦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深觉自己是听错了。
但对上言聃肯定的神情,默了瞬,这人这么狂野?好歹注意下,这可是皇宫啊!
不知如何吐槽,言聃整理了下衣摆,比了个小声的手势“朕先走了,爱妃早些入睡吧。”
言聃走后,江兆曦才和十一真正的缓过神来,江兆曦忍不住捂脸,想到他以前一直都知道,就觉得分外丢脸。
十一已经上交申请给了总部,它也不知道这道具究竟是什么,事情真是越发的麻烦起来了。
不过皇上是她们这边的人,这点还算是让它有了点心理安慰。
江兆曦突然发现个问题,既然皇上都知道陈韶华和别的男人私会,那为何不直接给她定罪?
“拜托,他现在是陈韶华的爱情走狗,而且她的道具也没解决,很多不确定因素在,现在揭穿她没好处。”
“这倒也是”江兆曦躺回床上,把被子盖好,算了,一切随缘吧。
夜里,下了暴雨,言萧突然睁眼醒来,又是这个梦,实在太真实了,他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那种喜爱的感情,可是,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听着外面的雨声,他再也无法安然入睡,闭上眼全是他和她在一起的画面。
第二天醒来时雨已经停了,温度又降了几度,这天就是忽冷忽热的,一不注意就容易染了风寒,江兆曦披了件披风坐在外面看青风风水羞绣品,突的也来了兴趣“给我也弄点材料。”
拿了材料后,江兆曦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做个荷包,其实刺绣这手艺她是并不拿手的,不过做点简单的勉强也可入眼。
缝了一上午也才出来了一个花型,江兆曦有些泄气,这东西着实太磨人了。
贵妃几人最近来的很是频繁,快到午膳时间了,三人又齐齐的出现了,毫不客气的说“今日多加几个菜,我们就在你这儿用膳了。”
瞥见江兆曦手里的荷包,贵妃挑了挑眉“怎么,做给皇上的?”
江兆曦摇头“不是,不过闲来无聊随便做做。”
德妃也凑过来看了眼“你这个女红也太差了点,就算送他也不一定会要。”
郝涟重重的哼了一声“给他干嘛,反正他现在都有那个陈韶华了,他这样的才配不上我们小曦曦”贵妃立刻做了个小声的手势“嘘,你也小点声,好歹在皇宫里头,你这么说被听了去可就不好了。”
郝涟岔岔不平的咽下了嘴里的话,江兆曦蹙眉,轻咳一声“其实,皇上也没有这般不堪,大约是有苦衷的。”
“你还为他说话?小曦曦你快醒醒,喜欢他是没有前途的!”
德妃也一脸沉重的摇了摇头“讲真,就今天中午他又去了陈韶华那儿,整的一副被灌了迷魂汤一样的。”
江兆曦不可置否的点点头,这不是她不想帮他说话,这说了也没人信阿。
……
云梦洁忍着气去找了言萧,自那传言出来后他们的关系就开始寡淡了,她眼里都是怨恨,究竟是谁这般害她,同时也对言萧产生了些失望不满来,不过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就开始怀疑她,疏远她。
她不禁开始怀疑她最初的选择真的是对的吗?
言萧此再见云梦洁心中并没有了当初那股热情,而是分外平淡“你怎得来了?”
云梦洁表情一僵,不过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萧,你最近都不来找我了,可是发生了什么?”
言萧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终还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无碍,最近睡眠不好,白日又忙于公务,才没得机会来寻你。”
云梦洁状似体贴的上前一步,环住他“你也别太辛苦了,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才行。”
言萧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轻轻搂住她,不过心里说不出的变扭“嗯,我会的。”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云梦洁的表情已经难看的紧了,言萧这个反应分明是对她的感情淡了,明明从前都不会这般的。
想到最近来自文宣王的关照,心里更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