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宁听到报仇心切几个字不禁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们还是说会话吧，反正你在那边也挺无聊的。”何轻语主动找话说。

“你想说什么？”凌一宁也确实是挺无聊的。

何轻语道：“还是继续之前的话题吧。我很好奇，你对我而言应该是没有秘密的，但我敢肯定，你打算更改设定来杀死我的想法，绝不是临时起意，可我翻遍你心中所想，连一点相关的痕迹都没有，你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可以不说吗？”凌一宁随口问到。

“不可以。劝你一句，坦白从宽。”何轻语下意识的敲了敲桌子。

“说好的聊天呢？你这是聊天的态度吗，你提审呢吧！”凌一宁非常的不满意，“何轻语你绝对是警匪片看多了，你怎么不弄副手铐把我锁上呢？这样我入戏还能快一点！”

一语点醒梦中人！

“嗯嗯嗯，你这个要求很好。”何轻语连连点头。

“啊！我……”凌一宁刚想解释几句，眼前已闪出一排金字。

只听“咔咔”几声响，凌一宁苦恼的发现，她已经被铐在了椅子上，身前还假模假式的立着一扇栅栏，空中也出现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血红的大字。

凌一宁气得牙痒痒，尤其这个栅栏，更让她槽点无数。

这个玩意有用吗？完全没用啊！只有身前一小块，剩下全空敞，连个鬼都挡不住呀！哪怕做个笼子也像点样啊！这也太形式化了吧！！！

凌一宁心内翻腾不已，何轻语却表示很满意，“我就说嘛，总感觉差点什么，现在才像点样子，还要感谢你的提醒呀。好了，现在你可以坦白了。”

“我不说！”凌一宁这会正悔恨交加呢，哪还有好声气。

“凌一宁！我警告你，不要试图抵抗。现在你只有老实交代这一条路走。你抬头，好好看看那八个字。看到了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所以我劝你好好配合我的工作，这样我也会尽量对你宽大一些。”

凌一宁翻了个白眼。

凌一宁又翻了个白眼。

……

不一会的功夫，何轻语这边又被凌一宁刷屏了。

“你不要闹。”何轻语的语气软了下来。

“那你放开我！”凌一宁要求到。

“再铐一会吧。我才刚找到点代入感觉，还没入戏呢。”

“不行！现在就放开我！”凌一宁的语气很坚决。

“这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回答完了，我就放开你，怎么样？而且做为交换，我也告诉你一件你不知道的事。”何轻语商量着。

凌一宁想了想，“不行，万一你随便说点不相干的敷衍我怎么办。”

“我以人格担保！”何轻语赶忙说。

“滚蛋！你连人都不是，有个屁的人格。”凌一宁心想，我才不会上这当呢。

何轻语心里有多气那就不用提了，正要发火，可转念一想，凌一宁这话好像也没什么毛病，自身的存在还真有些无法说清楚，算不算人类也有待商榷，所以这心里只觉别扭无比，偏偏又无法反驳，只得转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凌一宁想了想，“这样吧，你用你那个世界的方法来发誓，也就是你所在的‘修界’的方法。”

“这样你就信了？就不怕我起个假誓骗你？”

“废话，有什么不信的，连你这故事中的角色都成真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倒是你，你要是有胆量，尽管起个假誓试试。”

“凌一宁，你说话注意点语气，别忘了自己什么身份。这会儿厉害上了，刚才我去过去时，怎么不见你这么横。”

凌一宁不屑道：“都说了你对键盘的力量一无所知。”

“哟，还键盘的力量呢。”何轻语嘲讽道：“这么厉害，也不见你用过。我过去时你怎么不用那力量反击？”

“那是因为这力量不能见面，一见面就破功了。嗨，说了你也不懂，别废话了，赶紧立誓吧。”凌一宁催促道。

“好。”

何轻语应了一声后，在屋内选了个方向，规规矩矩的跪下，“天道在上，弟子何轻语今日在此立下誓言，定让凌一宁痛不欲生，以凌一宁之鲜血，祭奠我那好友和……和她的在天之灵。如违此誓，魂飞魄散！”

何轻语说完拜了三拜，这才重回电脑前坐下，“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

“？？？”凌一宁先是一愣，接着又问，“说好的发誓呢？”

“完事啦。”何轻语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按照你的要求，用修界的方法立誓，非常标准的流程，你就放心吧。”

“可我没看到啊！”

“那我有什么办法。书是你写的，立誓的规矩你也清楚，连方位都有讲究，难到我还一边发誓，一边打字给你看不成？”

“呃……”凌一宁有些不知如何作答，因为在她印象里的发誓是这样的：

女：你爱我吗？

男：爱！

女（嘟嘴）：你发誓。

男：好！我发誓。如果我不爱你，就让我不得好死……粉身碎骨？肝肠寸断全家……

女（不忍心）忙去捂男人的嘴：啊！不要！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我信！

……

大概就是上面这样的。

所以按凌一宁的想法，何轻语只需按照誓言的格式，给她打排字就可以了。

但她没想到何轻语竟真的按照修界的规矩，立下誓言，回想一下书中的设定，修界之人对誓言是非常重视的，所以一时间也有些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道，“那你说说，是怎样的誓言。”

何轻语说：“大概就是，请天道做个见证，等下你我互换消息，任谁都不得作假，如果所言不实就死无葬身之地。”

“你疯了吧！这点小事情你有必要对天道发誓吗？再说了，你发誓就发誓，干嘛还带上我。”

凌一宁心都要气炸了，在修界，以对天道立誓为最重，属于最不可违背的誓言。如果放在以前，像是赌咒发誓这种事情，凌一宁笑笑也就过去了。但现在，就凭她自身的处境，哪还敢不信。

可事已至此，凌一宁也无可奈何，只得追问道：“那你发誓时，有没有说，等我回答完了问题就‘放’了我。”

“当然，而且说的非常清楚。等你回答了问题，就将你放开，但绝不是放你出来，只是不锁着你了。”

“你有必要这么详细吗？”凌一宁咬着牙。

何轻语笑了笑，“大家都是成年人，就不要动那些歪心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