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客栈起床,王七麟面向朝阳,神清气爽。
连同昨夜斩杀的恶煞,造化炉又有了两道火焰,于是他把剩下的白牛泪给练了。
又增一牛之力!
另外他还有五颗九草大补丹,但他暂时不准备炼丹,剩下的火焰另有他用。
此时天色还早,他没有出门,而是服下了雪岭白牛汗丹。
熟悉的肌肉撕裂感涌向全身,他气沉丹田面朝东方,双臂接连挥拳。
砰砰!
空气仿佛被打爆!
雪岭白牛汗丹发挥效力,他的精气神旺盛的要往外溢出,左右两边的腰子里像是各藏有一头大母牛在蠢蠢欲动。
有点牛逼!
上次他感觉能把自家农田给犁一遍,这次他感觉能把全村的农田给犁一遍。
太霸道了!
精力更旺盛、力量更大,对食物的需求量就大。
王七麟下楼吃早餐,大骨面要了五大碗,每一碗里面加了两个卤蛋。
八喵看着黑溜溜的蛋大感兴趣,将一只粉爪爪搭在碗上叫道:“喵呜!”
王七麟夹了一颗蛋给它:“你要吃?”
八喵摇头。
王七麟便塞进嘴里:“那我吃。”
八喵又将另一只粉爪爪搭在晚上,扶着大碗站了起来:“喵呜!”
王七麟夹了另一颗蛋给它:“你到底吃不吃?”
八喵点点头。
王七麟又塞进自己嘴里:“嘿嘿,不给你吃。”
八喵一下子把碗掀了。
王七麟眼疾手快一把拍下。
他本意是摁住碗,可是如今力气陡增没能控制住,一巴掌上去,整个瓷碗被拍碎了:“你玩不起是不是?”
八喵吓得立马趴下了,眉眼低垂、细声细气:“喵喵喵。”
看他一巴掌将碗给拍碎,掌柜的赶紧说道:“大人,账免了,今天的我请、我请。”
王七麟不悦,掏出银铢拍在桌子上:“本官不拿百姓一针一线,不受百姓一饭一蔬!”
谢蛤蟆和徐大还没有出现,他自己扒拉着大骨面吃的开心,八喵终于混到一颗卤蛋,玩蛋玩的开心。
然后有人走过来坐下了。
八喵很害羞,立马叼着卤蛋钻回了他怀里。
王七麟放下碗诧异的看向面前的少年,竟然是上次趴在客栈窗口骂他们的少年。
他觉得这少年很不正常,别人都是畏听天监如虎,这少年三番两次招惹他们,毫无所惧。
少年蹲在凳子上,一手抓起一双筷子一手将一碗面拖到了自己跟前,唏哩呼噜的吃了起来。
吃的很香。
掌柜的被他吓得胡子要翘起来,随手拎起算盘要来清算他。
王七麟挥手,安静的看少年吃面。
他对这少年很感兴趣。
少年吃碗面拍下筷子说道:“这是你们欠我的!”
说完这句话,他扬长而去。
王七麟懵了,他没反应过来。
莫非少年也是什么高人?
他回忆双方见面的场景,第一次的时候少年被几个乞丐追着跑,被他救下后却向他吐唾沫第二次的时候少年趴在客栈窗户上嘲讽听天监。
现在他又吃了自己一碗面,还说自己欠他的
或许听天监对他做过什么?
王七麟不想多问,他有预感,要是自己去询问少年,可能又得陷入一桩案子中。
杨大嘴来找他,说一大早就去县里的多闻寺请了禅师来超度刘大,问他晚上要不要去看看。
王七麟对衙门没有好感,不想去看,他现在只对窦大春感兴趣,问道:“有窦大人的消息吗?”
杨大嘴摇头道:“没有,已经三四天没有消息了,上次得到他消息还是他刚到庸水县的时候,然后就再也没有信了。”
王七麟道:“我近期也会去庸水县,应该会碰上他,到时候我会让他回来的。”
县衙的事已经平了,他带上檀木棺材板回乡里。
路上他问徐大和谢蛤蟆道:“你有没有什么功法的秘籍?”
徐大说道:“我没有,我家有一本龙吟铁布衫。”
王七麟一喜:“铁布衫?这是外家硬功夫啊,你能不能把你家的秘籍借给我看看?”
徐大无奈的摇头:“我家老爷子把这本秘籍贴身藏着,除非是弄了他,否则拿不出来啊。”
谢蛤蟆出主意:“那咱把他弄了?”
徐大怒视他:“你行走江湖多年,没有本什么功法秘籍?谁信!”
谢蛤蟆傲然道:“老道行走江湖靠的是一手神符,功夫什么的,只是浮云罢了。”
“不过,”话锋一转他又说道,“据我所知,窦大人有一手横练外家硬功夫傍身,王大人这次解决了衙门的诡事,你若是找他要这功夫的秘籍,我想他不会拒绝的。”
王七麟第一反应有些狐疑:“道长,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呀?”
谢蛤蟆长笑道:“老道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是什么都知晓一些。”
一甩长鞭,他纵马而去。
晚上,王七麟将床板换成了紫檀木棺材板。
因为有不动明王座下的慧光圣无动尊童子看守,在棺材里练临字真言效果更佳,事半功倍。
而且这样他做梦就不会去地球了。
一举两得。
果然,他入睡后再度进入了大棺材中,这次他不惶恐了,猛练不动明王印和金刚萨埵心咒。
他正练的开心呢,忽然有敲门声将他惊醒。
他皱眉起身拉开门,谢蛤蟆身后出现了杨大嘴大汗淋漓的面容。
“怎么了?”他的话音刚出口,杨大嘴一下子冲他跪下了:“王大人、王大人,都死了,快救命啊!都死了,全都死了,呜呜!”
说到最后,这铁塔般的汉子哭了起来。
王七麟抓着他肩膀将他提了起来,沉声道:“谁死了?”
“禅师!和尚!超度刘大的都死了!”
王七麟震惊,他看向谢蛤蟆,谢蛤蟆更惊。
刘大已经成了阴人有一年之久,从未害过人,此次县衙给他超度是为他好,那他怎么反而害人?
再说刘大并不算鬼,即使想害人也害不死人!
王七麟急忙穿衣服,道:“肯定哪里出问题了,赶紧去看看。”
快走两步他又问道:“石周山还没有回来吗?”
杨大嘴急忙摇头。
刚刚回到驿所不到一天,王七麟又赶回县里。
过了子时,县里有宵禁,所以他们赶到县城的时候街道上已经没人了,城里民宅也没了灯光。
偌大的城池,安静寂然。
只有月光,只有夜风。
像一头死掉的蛮荒巨兽。
他们纵马赶在石板路上,像是奔行在巨兽吐出的长舌上。
赶到县衙,谢蛤蟆抬头望去满脸悚然:“好重的阴气!好重的怨气!吁吁吁!王大人,很不对劲,切莫进衙!”
王七麟抬头看,除了惨白的月光洒在屋顶上,什么也看不到。
谢蛤蟆说道:“白牛老泪呢?你抹到眼睛上就能看到这阴气和怨气了。”
王七麟没说话,他跳下马抓着妖刀去推衙门大门。
杨大嘴叫道:“这门怎么会关上了?我前头出来的时候给推开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