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米安又逃课了，他觉得上课没用，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去偷点钱。

达米安这次盯上的是一个皮质手提包，拿包的男人紧紧抱着它，如同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般，生怕丢了。

达米安觉得，里面肯定有很多钱。

他跟随那个男人上了轨道电车，那个男人在车上眯着眼睛，车上人很多，都是去工作的职员，达米安很多次牵鱼都在车上得手。

在电车拐弯时的惯性作用下，达米安用小刀在皮包上划开一个口，迅速的从里面掏出一个钱袋样东西，然后迅速下车。

达米安离开不久，车上响起惊恐的哀嚎声，不过，这一切与达米安无关了。

达米安一路小跑，躲到一个小巷的夹缝里，开始掏出钱袋里的东西。

“怎么没钱？”达米安反复翻了翻，发现钱袋里只有一个密封的不透明黑瓶子，再无其他东西了。

“穷鬼！”达米安忍不住呸一声。

达米安拿着瓶子，看不出这里有什么名堂，瓶盖很紧，达米安用了很大力气才拧开。

瓶子一打开，散发出诡异的异香，达米安一时迷醉，睁开眼睛，发现瓶子在自己嘴边，自己竟然鬼使神差间，喝掉瓶子里的东西！

达米安内心浮上莫名恐惧，他干呕着，想要把东西呕吐出去。

呕出来的只是一堆混杂些许残渣的酸液，也不知道酸液里有没有喝进去的东西。

达米安呕吐着，看见手臂上的毛孔开始密密麻麻的挤出一簇一簇的黑色肉芽，达米安惊吓得触摸自己的脸，脸上也布满了凸起。

“不！不！不！”达米安惊慌失措，想要往外跑，想要寻求帮助。

但是仿佛有看不见的触手在一圈一圈的缠绕达米安，丝丝滑腻感与从海里刚捞出来的海带一般，使达米安无法动弹。

“这个宿主也太莽了，啥也敢喝。”石天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达米安旁边，无奈摇头。

达米安此时趴在石天予脚下，浑身毛孔里钻出粗大的黑色肉芽，达米安的面孔也布满黑点，脸色狰狞。

肉芽像蛆一样蠕动着，十分恶心，石天予的视线中，达米安身体上蔓延着虚幻的线条，虚幻之线延伸至虚空之处。

“有趣。”石天予用自己元婴修为，跟随线条进入虚空。

虚空中光怪陆离，仿佛泼在画布上混杂的各色颜料。

虚空的尽头处，是一颗由密密麻麻的眼珠聚集成的巨大眼睛、无数毛发般触手缠绕与不可名状东西组成的怪物。

“好丑的东西……”石天予吐槽：“这玩意就是这个世界的力量来源？是之一的吗？”

“宇宙之上伟大的存在啊，请问您为何来到此处？”怪物说话了。

哈？石天予有些想笑，一个系统居然被这个怪物称为宇宙之上伟大的存在？这个殊荣应该给创世神萝莉！

“你，是什么？”石天予好奇地问。

“我是您卑微的仆人，您可以叫我塞维利亚纳，我主宰着厄运与诡异。”怪物回答。

“塞维利亚纳？”石天予用疑问的口气重复这个名字。

“伟大的主人，请问您需要您卑微的仆人做一些什么事情呢？”塞维利亚纳用谦卑的语气问。

“我想知道，那个孩子喝了什么？”

“伟大的主人，那是我遗留在凡界的超凡物质，不过，那个孩子喝得有点多，相当于序列6感召者的剂量。”塞维利亚纳回答。

“过量服用会怎么样？”

“他会失控，最好的情况是会吸收超凡物质，精神变得正常，差一点的情况是变成疯狂的怪物，最差的情况是变成超凡器物。”塞维利亚纳继续回答。

石天予点点头：“那么，你有解决办法吗？”

“伟大的主人，我会暂时封印那个孩子体内序列8到序列6的超凡物质，待他吸收彻底以后解除封印。”

“很好，那就说定了。”石天予给塞维利亚纳一个和善的微笑，回去了。

“嘶——这好运的虫子，竟然得到宇宙之上伟大的存在眷顾！”塞维利亚纳回想起刚刚在自己面前那团不可直视的规则之光，以及位格上的压迫，一阵后怕。

石天予返回以后，看见达米安周围围着七个人，他们穿着制服，制服上烫着鎏金的星月标志，是星月教会的人。

达米安此时已经恢复原来的容貌，昏迷在地上。

“审判官大人，这个人喝下去的，是序列6的虚空监视者超凡药剂。”

“小心点，他可能会失控，如果发现有失苗头，第一时间杀了他！”

“是，审判官大人！”

石天予挠头，看来这里不需要他处理了，于是石天予决定继续弄点钱，搞定一下在这个世界的消费。

……

达米安有些昏乎乎的，喝了药剂，被星月教会带走，莫名其妙的有了一份教会工作，只不过教会也要求自己学习，由教会专门的人教，但这一切需要保密。

莫名其妙一头雾水的回家，沃纳已经在家里了，只是沃纳沉默的可怕。

“你怎么了？”达米安问。

“今天学校叫我过去，说已经开除你了。”沃纳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反正学习也没啥用，学校求我我也不稀罕上。”达米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沃纳看着达米安，脸上有些阴晴不定，最终只是叹息道：

“由你吧，我把你送学校里，就是希望你以后不要过像我这样的生活，可惜你不是那块料。”

“不过，你出去找个正经工作，别干偷窃这事儿，我教给你是为了让你以后活不下去的时候弄点钱，不是让你以这个为生的。”沃纳还是啰嗦了几句。

“知道了！”达米安不耐烦的回自己的房间了。

达米安想起教会里告诉他，服用药剂需要使用药剂能力，现在他的能力是虚空阅读者，可以看见虚空处的知识。

“好像有个东西可以用！”达米安招出‘好学’buff，使用了buff能力。

一时间，虚空中的知识灌溉在达米安脑海里，达米安像海绵吸水般飞快的吸收着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