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很快就到了，达米安头脑发胀，那是被知识填充的后遗症。

达米安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与以前不一样的是，这个世界的事物在达米安眼里，变成一块一块的抽象几何图形拼凑的物品，达米安甚至可以看出每一块几何图形的具体数据。

这个世界在达米安眼里已经数学化了，达米安甚至可以看一眼花瓶，脑海里出现一百多种剖面。

“啊！”达米安闭住眼睛，让自己大脑放空一些，但充斥着知识的大脑失去达米安的控制，天马行空的组合着数学、物理、生化、历史等等的知识。

达米安甚至脑海中组合出四方形的虎，三角形的牛，八边形的马。

混乱的知识对达米安而言是一种折磨，但是此时虚空中传来了清凉，将达米安发热的大脑降下温来。

“呼——”

达米安深吸一口气。

“太可怕了，知识居然能把大脑撑坏。”

星月教会的告诫浮现在达米安脑海：“虚空阅读者是一个汲取知识的能力，但是副作用也很大，因为汲取到的知识是碎片化的，没有体系的知识对精神有很大的伤害。”

“在使用虚空阅读者能力时，必须进行知识梳理，使其形成体系，才能真正成为虚空阅读者。”

达米安揉着发胀的脑袋，拿出自己积蓄的钱，走出门，用一笔钱买了纸笔，往回走的时候，被一个小孩撞了一下，纸散落在地上。

兜子里的异常感觉使达米安确认自己碰见同行了，但是达米安并不点破，他把掉在地上的纸收集起来，回到家中，铺开纸张，开始书写。

碎片化的知识在达米安笔下流淌在纸上，达米安不断抄录，将知识进行甄辨，分类，形成体系。

“这上面是学校学的东西吗？”沃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达米安身边，手里拿着一摞纸。

“是吧……”达米安含糊其辞的回答。

“你总算愿意学习了，可惜学校开除你了，明天我去学校求校长再给你个机会。”

“学校里面啥可学的，你给我买书，我自己学。”达米安说。

沃纳盯着达米安的眼睛卡了片刻，点头：

“如果你自己能学好，不去学校也行，多学点，别像我这样受苦。”

“好……”

与此同时，房子外面围被一群蒙面人包围了。

“是这个男孩吗？”

“是，他偷窃了药剂，还服用了。”

“他没有崩溃也是奇迹。”

“老大，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天黑以后。”

……

石天予离开达米安以后，通过地下赌场的几轮赌博，拿到了两先令的钱，这些钱足够他住到穿越权限冷却完毕的时候。

回到房子以后，沃纳第一时间向石天予索取租金。

“先生，您还要继续住吗？那个租金……”

石天予把两先令抛给沃纳，说道：

“先住两天。”

“好的先生。”沃纳脸上带着笑意点头。

石天予向达米安的房间望去，轻轻点头：

“看来主角的际遇还是很不错的，知识就是力量，不知道未来达米安会成为序列0么？”

石天予的目光又转向窗外，嘴角上扬，轻道：“有趣。”

夜幕覆盖天空，繁星与弦月高悬，蒙面人开始行动了。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来了！”沃纳去门口，谨慎的透过猫眼窥探外面。

“你们是谁？找我有事吗？”沃纳小心的问。

“我们是警安厅的，你这有人涉及一起盗窃案！”

沃纳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起，赶紧跑回房间：“琳达，你去门口应付一下执法者，我赶紧处理一下东西！”

沃纳夫人也被‘执法者’这几个字褪去全部睡意，他们一家子本来就有一些黑历史，如果被警安厅的执法者调查出什么，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

“快！起来！”沃纳把达米安叫和妹妹叫起来：“一会儿执法者问问题时候，你们就说我们是一家人，其他问题一律不知道，明白不！”

达米安揉着惺忪的眼睛，点头答应，妹妹也点头答应。

“砰——”

房门被踹开了，穿着警安厅制服，却看不清脸的人闯进来。

“长官，我们没犯事，你怎么私自闯进来！”沃纳用微颤的声音大喊。

“哦？没犯事？”看不清面目的执法者淡淡的说：

“两年前，达米安·沃纳和戴琳·普维斯联手杀害了鲍里斯·普维斯先生，还将尸体封在水泥里，这件事，没错吧？”

“先生，你找错人了吧，我姓沃纳是没错，我名字叫万普·沃纳，至于达米安·沃纳，这是我儿子的名字，两年前他才六岁，那时候他那么小，怎么可能杀人！”

“哦？”执法者戏谑道：“不过，这件事情我没必要追究，你只需要将你儿子交出来就行，你儿子拿了我的东西。”

“你们……不是执法者！你们是什么人！”沃纳意识到什么，大喊。

“真是麻烦，看来只能送你们去见死神了。”执法者露出狰狞，想要夺走沃纳的命。

“几位，怎么这么心急啊？”

声音传来，几个‘执法者’身体一僵，一个一个的飞出门外，滚得一身土。

石天予站在门口，淡淡的说：“几位星月教会的，你们看戏看够了吧？”

“砰砰砰——”

几个人被扔出来，暗处的审判者们也走出来。

“头目跑了，就抓到一些小喽啰。”

被称为审判官的人走在石天予面前：

“超凡者？阁下是什么来历？”

石天予白了一眼：“我凭什么告诉你？”

“不告诉我没关系，只要在波列的土地上，秉公守法，我们不追究你的来由。”

“那些人是来找我的吗？”达米安出现在门口。

“对，这是他们的狩猎，猎杀你，从你体内取出超凡物质。”审判官点头，又说：

“回去吧，这房间里的人我会处理他们的记忆。”

沃纳下意识退后：“你们要干什么？”

“没事，只是让你不记得今天晚上的某些事情，明天你起来以后，今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审判官和善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