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淡淡的沙哑与腐蚀声在原地不断响起。
在一个小巷中,阿帝尔站立在其间,脚下是一具已经腐烂的干尸,在那里散发出淡淡的恶臭味。
“第七个了。”
看着脚下变成一具腐烂干尸的尸体,阿帝尔淡淡道,随后看向自己的身体数据。
“姓名:阿帝尔.法库斯。力量:5.1。敏捷:5.8。体质:4.9。精神力:172.4。界能:4082。”
“猎杀了七个亡者,直接就增加了一千界能。”
看着自己的身体数据,他点点头,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不愧是这个世界有名的禁地,对其施加影响,在获取界能的效率,远比之前碰的那几次诅咒**要强悍的多。”
“唯一可惜的是,到了现在,再想找到这种迷失的亡者猎杀,恐怕就有些难了。”
看着地的干尸,他有些可惜的说道。
这种过去进入失落之城,导致自身迷失在禁地中的亡灵并不好找。
在这几天时间里,阿帝尔偷偷四下搜寻,也就找到这七个人而已。
当然,过去三千年时间里,迷失在这座失落之城中的亡者肯定不止七个人,仅仅是阿帝尔所知道的迷失者便有数百,不知道的那就更多了。
但迷失者虽然众多,能够在漫长时光中残留下来的却很稀少,其中能够被阿帝尔辨认出来的,那就更加稀少了。
那些无法辨认的存在,阿帝尔暂时不敢去尝试,万一不小心碰了这城里的原住民,导致诅咒被提前激发的话,便有可能引发某些不可测的后果。
“距离七天的期限,一共便只剩下两天,这段时间,还是不要轻易冒险的好。”
想着之前里昂的嘱咐,阿帝尔摇摇头,还是暂时按捺下了心中的蠢蠢欲动,选择走向一边,向着某个方向走去。
原地,随着他的身影远离,原本倒在地的那具干尸开始缓慢消失,整个身躯都变成一点点的细沙,完全风化在了这片大地之。
走过漫长的街道与石子铺就的小道,阿帝尔走到一座庄园前,轻轻伸出手,正准备推开门。
“回来啦。”一道阴冷,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而后阿帝尔身前的木门自动打开,将其内的场景露了出来。
对此诡异的一幕,在这几天时间,阿帝尔早已习惯,此刻也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直接走了进去,看见了其内的一个身影。
那是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身穿着一身黑色布衣,手拿着枚权杖,从身影来看与森格十分相似。
察觉到了阿帝尔的到来,这身影缓慢转过身,露出了一张惊心动魄的脸庞。
那是一张完全腐烂的脸孔,部分还算完好的皮肤也像是干尸一眼,一双黑色的眼眸中透着血色,整个尊容极为恐怖,只能从残余的轮廓中看出森格的几分模样。
他静默的转过身,一只干瘦仿佛皮包骨头的手臂握着一根权杖,就这么看向阿帝尔,用沙哑恶心的声音开口:“到做什么?”
“四处走了一圈,看了看这座城市的模样。”看着眼前的干尸,阿帝尔面无表情的开口,没有多余的动作。
看着他这幅模样,眼前的“森格”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转身,从房门中走了出去,看样子是有什么事要去做。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默默站在原地,阿帝尔的心中莫名升起一股阴霾:“终于要发作了么。”
在这几天时间里,阿帝尔的身边也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怪事。
几乎每天夜里,都会有人走到他的房间之外,在那里静静看着他。
有时候是森格,有时候是其他人,也有时候是许多人一起,静静站在房门外,只露出一双双猩红色的眼睛。
这种场景若是被其他人看见,肯定会被吓得睡不着觉,但对阿帝尔来说却没什么影响。
不过随着时间过去,类似的怪事越来越多,甚至就连森格的模样也开始变化,渐渐向着一具腐烂的干尸转变。
对这些事情,他只是静静记在心里,表面一切如此,就像是真的土著一样安分守己,对身边的那些怪事没有一点反应。
不过哪怕如此应对,到了现在,应该也是极限了。
“我能感觉到,再过两天,如果那个时候还不能离开,恐怕就要面对这诅咒的本体了。”
站在窗户台前,看着外界的种种风景,他心中自语道。
尽管只是几天时间,但以巫师的见识与知识,还是摸清了这座禁地的部分规则。
按照之前所见过的资料所记载,眼前这座禁地,很可能形成于三千年前,而后一直存在着。
整整三千年的时间,这座禁地一直吞噬着外来者的生命,导致这诅咒的力量不断加强,甚至埋葬了不少强大的通灵者。
至于走出这座城市的办法,在这几天时间,阿帝尔也曾研究过。
当初他与里昂两人进入这座城市,是从一扇石制的城门处进入的,想要离开的话,应该也是从那座城门离开。
在白日里,阿帝尔曾经试着从那扇城门处走出,但无一例外,都遇了一股力量德遮蔽,最后不知不觉间又从那扇大门中走了回来,甚至连自身的记忆都再次被覆盖,在原有记忆的基础加了新的记忆。
这实际,就是有进无出,进来时倒是简单,但想要离开,却并不容易。
按照阿帝尔的估计,想要从这座失落之城中离开,恐怕只有正面从这诅咒中突破才有可能。
当然,以这座城市的神秘与特殊,想要离开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但一时半会之间,仅凭眼下掌握的这点讯息,阿帝尔没办法找到。
“按照里昂的原本计划,在两天之后,就是历史这座城市覆灭的那一天,诅咒将会从沉寂中苏醒,陷入某个特殊的节点。”
看着远方人来人往的街道,阿帝尔心中静静想道:“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是最容易离开的时候。”
想到这里,想着里昂那边的情况,阿帝尔摸了摸腰的雕像,随后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