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倒是麻烦你了。”
带着一群人从王墓里走出,看着外面阳光明媚的模样,里昂叹息道。
随着时间逐渐过去,王墓诅咒的爆发越来越凶猛,已经远远超出他们此前的估计。
如果说在一开始,王墓诅咒表现出的破坏力,还只是寻常的灾,那么到了现在,已经隐隐有向禁地靠拢的结果。
当然,现在距离王墓诅咒彻底爆发的时间毕竟还长,这诅咒的大部分力量还在潜藏着,只是目前表现出来的程度,不可能真的达到了禁地的程度,但却无疑隐隐超越了普通的灾,达到了一个新的界限。
这个程度表现的很好,刚好位于王室的掌控之中,也刚好处于里昂这一批人的应对极限。
若是再强一点点,则里昂这些各省总督无法应对,王室将只能亲自下场,但若是再弱一点,却也无法给予里昂等人重创,将他们的势力消耗在王墓之中。
哪怕是阿帝尔,也不得不承认这座王墓表现出的实力恰到好处,刚好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之中。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到目前为止,紫金花王室仍然冷眼旁观,坐在高台看着其他人在那拼杀,一点没有着急的模样。
每每想到这里,阿帝尔便不由心中凛然。
不得不说,眼前这座王墓,给他的印象很深刻。
明明具备着爆发的力量,却偏偏主动隐秘下去,只表现出眼前的程度,既给了自己成长的时间与养分,也免于引起王室的注意。
若非阿帝尔曾经接触命运之轮,见到过未来王墓爆发时的恐怖场景,恐怕连他都会被瞒过去,与眼前的王室,还有里昂等人一般。
这王墓的表现,完全不像是只具有本能的诅咒,反倒像是一个具有智慧的存在,才能做到眼前这一幕。
诅咒能不能有智慧?
这个答案,阿帝尔并不清楚。
在卡里亚城,为了收割界能,他曾亲自镇压了数十次诅咒**,其中有强大的,也有弱小的,但无一例外都只具有本能,并没有像人一样的智慧存在。
从这个表现来看,诅咒应该是不具备智慧的,但是一想到失落之城中的经历,他却又不敢肯定了。
在失落之城中,他这具身体的祖先,那个名叫森格的失落者,他自身的表现,可不像是没有丝毫理智的样子。
相反,对方能察觉到阿帝尔身的危险,甚至强行压制诅咒本能的吞噬玉望,选择不对他动手,这其中没有敏锐的洞察力绝对无法做到。
“或许,到了禁地那个层次,这个世界的诅咒便会不同了吧。”
暗自皱了皱眉,阿帝尔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不过想到这里,他心中的念头却是流转开来,视线不由看向一旁的里昂。
王墓爆发**,在目前看来,已经是注定无法挽回的了。
这次**涉及到的东西太多,其中既涉及到禁地,也涉及到紫金花王室与地方总督的对抗,根本不是等闲能改变的。
只要王墓禁地的本质不暴露,王室就不会改变主意,会将当前的策略进行下去,从而导致数个月后那场灾难的发生。
不过,对于紫金花王室来说,这的确是一场灾难,但对阿帝尔来说,这却未必不是一个好机会。
王墓诅咒爆发,紫金花王都一朝覆灭,连同整个王室的力量一起折损在这里。
等到那时候,接下来的时局演变,阿帝尔在命运之轮中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紫金花王室覆灭,诸多行省总督宣告自立,各自占据一片地盘,连番大战,使紫金花王国境内一片混乱。
这种情况,对于普通人来说当然极不友好,但从阿帝尔来说,却恰好是个好机会。
乱战开启,军队征战,必然会尸横遍野,怨气滋生,从而导致诅咒不断被催生。
而这些诅咒,就是阿帝尔最好的资粮。
他在这个世界停留至今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尽可能的收割界能,为以后的穿梭做准备。
既然如此,眼下既然有着这样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拒绝,又怎么可能主动去改变?
心中种种念头闪过,想到这里,阿帝尔眼中带一抹冷色,视线却是看向一旁的里昂。
他心中已经做好了决定,等到王墓彻底爆发后,他就不管其他的,保护着里昂离开王都就行了。
里昂是艾尔卡行省的副总督,更是卡里亚城的军事长官,凭借着背后卡拉迪斯家族的力量,只要王室的压制消失,他分分钟就能够拉扯出一支队伍,再加有阿帝尔的一旁辅助,绝对是以后的一方军阀。
甚至,若是运气不错,他统一紫金花王国,成为一代国王都不是不可能。
有这样的势力,到时候阿帝尔想要搜集什么东西,就方便很多了。
至于投靠其他人,当然也【】可以,不过不到万不得已,阿帝尔并不想这么选。
毕竟,他和里昂相处还是很愉快的,而且当初还是里昂亲自请他出来的,若是没有意外,他也懒得再去投奔其他人。
心中转过种种念头,不过在表面,他却看不出来什么,只是脸色看去有些苍白,带着些疲惫。
“西姆,回去后好好休息会吧。”身旁,看见阿帝尔的脸色,里昂关心道:“王墓里有诅咒的力量压制,对你的身体很不好。”
“我没事。”看着里昂,阿帝尔脸露出一个微笑。
“那就好。”
························
一个多月后。
宽敞华丽的陵墓前,一些黑色的营帐在这里伫立着,里面有一些人在里面休息,不时的传来一阵喘息声。
不一会,营帐被人拉开,而后一个身材高挑,脸色冷峻的女人从外面走来,身穿着一身黑色长裙,身材看去凹凸有致,配她那还算精致的脸庞,算得魅力不错。
不过,尽管长得不错,但她的态度却很冷漠,一走进营帐,就看向营帐的中央,看着其坐着的那个青年,大声质问道:“里昂,为什么还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