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苒珺一回到家,就看见了好几个拿着笔记本等候补课的孩童。
co分部探员们下班找了一家小饭店小聚一下,在彩溪镇的探员们很轻松,这里平日里没有多少案子,最多是处理一下镇上邻里纠纷,替镇里的人和那些游客们找一下丢失的物品,没有什么大案要案。
“老板,来一箱山焰。”几个探员坐在一张桌子上,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聊起了今天的事。
“你们说,这事怪不怪,那个叫华严的人,一看就不是个真心悔过的人,竟然跑来咱们这里自首,真是怪了。”怎么看都像是中了邪。
“我刚听小范说了,那个华严还想要翻供,说自己是冤枉的,能将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说的那么明白,怎么可能是假的。”一位探员看了华严自首的供词,上面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
这个看上去很斯文的男人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手里已经有了一条人命。
刚到彩溪镇,就想要对一个小姑娘下手,就因为人家不愿意配合拍摄,就想要将人给凌虐致死。
“的确有些诡异,别管那么多,等过两天将人给引渡回华严户籍所在地,这个案子不归咱们处理。”
一位长相教好的探员喝着饮料,听着同僚们的探究,皱起了眉头,这个华严能自行到co这里来自首,应该是被人下了催眠。
会是谁做的呢?
欧阳苒珺收起课本,将最后一个小孩送离欧阳家,将院子里的小黑板上面的讲解全部擦掉。
耳边再一次传来了致富系统催促欧阳苒珺致富的声音。
欧阳苒珺看着黑板,想到了她的第一桶金来路,办一个村补课班,只要到欧阳苒珺这里补课的学院,每个人每个月缴纳十块苍月币就行。
十块苍月币不多,也就是这些孩子一个月的零花钱而已,这里十里八乡的人都出得起。
不但能挣钱,来源还干净,还有了起始资金,将来做其他的也有了查询源头。
晚饭,欧阳苒珺随口一提,父母二人很快被欧阳苒珺给说服,答应欧阳苒珺给在家里弄一个补课班。
欧阳苒珺每天替村里的孩子们讲解知识点若是一直无偿也不是个头,有时候免费着就变成了理所当然,到哪天欧阳苒珺不想给孩子们无偿补课了,那些孩子家的大人只怕各种闲言碎语接踵而来。
翌日,欧阳氵每辰直接找上了村长,和村长说了这事。村长听完后,沉思片刻后点头:“的确,不能让你们家小丫头这样白给他们补课,占了你们家小丫头那么多时间。行,这事我拍板决定了,你们放心去做吧。”
一个上午,黄源村所有村民都知道了欧阳家的天才女儿办补课班的事。
一时间议论纷纷,听说每个月只要十块补课费,大部分都没有说什么。
之前人家好心免费给他们家孩子补课,让他们家孩子成绩嗖嗖往上涨,欧阳苒珺不欠他们这些人的。
免费补课是情谊,不是道义。
收费也好,这样他们心里也能过得去。
当然,村里还是有那么几个嚼舌根子的妇人,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
原本不用花一分钱就能让自家孩子成绩提高,现在却要在每个月多开支十块钱出去,心里自然不舒服了。
当天下午,在来西村上课的孩子们下课后,习惯性拿着作业想要去欧阳家,却被自己父母阻拦。
他们在学校里就听老师们说了,欧阳苒珺在家里办了补课班,十块钱每个月,真的好便宜。
可回到家里,父母却犹豫了,让他们自己独立完成作业。
还说什么先看看,就不信他们家孩子没有欧阳苒珺指导就做不出作业来。
欧阳苒珺架院子里放上了两排长凳,一张半米高的书桌上放着几本书,坐在书桌边拿着一本从镇里书店买回来的书看的津津有味。
若是有心人仔细一看,那不是什么课本,而是一本养殖技术方面的书籍。
“苒珺,苒珺听说你办补课班了,早就该这样了,你要是再不收费,我都不好意思天天来听你讲解我们没弄明白的知识。”吕洋作为隔壁家的邻居加迷弟,是最支持欧阳苒珺的人。
他们每天放学回家,都会拿着作业到欧阳苒珺家完成,只要有任何疑问,欧阳苒珺就会耐心和他们讲解,直到他们能够在掌握所有知识点。
成绩提高后,他们想要父母买什么东西都没有问题,一直想要感谢欧阳苒珺,却不知道欧阳苒珺需要什么。
“给,这是我这个月的补课费。”吕洋将自己兜里的十块钱交给欧阳苒珺,收费实在是太便宜了。
不过一会,院子里陆陆续续做了十来个孩子。
今天是补课班正式开业第一天,一共十个孩子前来,欧阳苒珺没有半点意外。
黄源村的孩子除了吕洋外,就是习胖墩。
其余八个同学都是来西村的。
黄源村里的人说是那样说,可真到晚上掏钱时,一个个都捂紧自己的腰包。
黄源村穷,每家每户都要种庄稼去赚钱,交通不便,黄源村每家每户每年考种庄稼的收入也就万把块钱。
这还是收成比较好的时候,每年前来收购粮食的商贩都会压一压价格,要不是靠村里那些外出打工的壮劳力们,黄源村的人收入真的很可怜。
除去粮米蔬菜不要钱,其他什么不要钱呀,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多花钱呀。
村学虽然不用给钱,可那些资料费什么的都得自己掏钱去镇里买,想要自家孩子成材需要的钱多着呢。
十块苍月币看上去很少,可那也是钱不是。
欧阳苒珺思绪一下,决定单个辅导十人作业。
院门外,吴嫂带着自家儿子敲响了院门。
吴嫂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带,只想着她都将人给送来了,还能不让进去不成。
“苒珺呀,开一下门吧,我送我家远儿来补课,他有好几个题目都不会做。”吴嫂家在大梁包外的另一个院子,平日里也是个嘴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