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议论跟欧阳苒珺二人无关,两人回到了蔡家。
蔡家东院内放了不少施工材料,蔡楠已经开始联系工人准备改造东院,早日将门店开起来。
辛祁四人正苦逼被胡阳训练扎马步,头上放着一本书,谁要是将头顶上的书给掉下来,要围着晨霞街跑三圈,回来再继续蹲马步,中间不能有停歇。
现在四人的腿都打抖了。
辛祁和梓蔻丹两人作为女孩子体力本就比男孩子差,尤其是辛祁从小生活条件优越,哪有吃过多少苦。
在胡阳眼里四人可没有男女之分,既然将人交给他训练,那就必须按照胡阳制定的计划来。
谁也不能插手,想要将来跟在小苒珺身边,不成为累赘那就必须变强。
若是连这点考验都无法通过还是哪里来回哪里去。
四人咬着牙坚持,没有一个人吭声。
就连蔡楠这个大人也逃不过被胡阳折腾的命运,蔡楠骨骼定型是没法和四个孩子相比,所以他的下场更惨。
这不现在已经趴在地上没法动了。
接下来蔡楠还要负责东院施工和定蝉开业很忙的,这个胡阳没事还要来折腾他,他就是一个文职人员,不知道百无一用是书生么。
蔡楠憋屈呀,打不过就只能忍着,谁让人家是主子的舅舅。
颤抖着手拿起掉在地上的书,蔡楠咬着牙爬起来往院子内的石桌走去,他这老胳膊老腿的经不起折腾,年轻真好呀。
不过二十来岁的蔡楠看着四个小布丁感叹。
“腿高了,往下压一点,手抬起来要放水平。你们现在才刚入门,过几天我会在你们手上放一本书,谁要是在规定时间内掉了,看到那边的那个大水缸没,那就是惩罚。”胡阳露出坏笑。
调教小朋友的日子挺有趣的至少比在车修店内的日子好玩多了,心里不再空落落的,人生再次有了方向和盼头。
白银远远就看见胡阳拿着个小鞭子吊儿郎当坐在躺椅上,监督四个小孩子。
多么熟悉的画面呀,想当初自己似乎也是这样过来的。
白银今年也不过二十五岁,在小时候也被作为杀神的胡阳调教过。
那时候比起现在,真是手段太温柔了。
白银慢慢走到胡阳跟前,在离胡阳还有三米远时,胡阳闭着的眼睛睁开。
胡阳看了一眼白银又闭上然后又睁开,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白子生?小银子?”胡阳不太确定。
白银听到胡阳叫自己小名,冷淡的脸上终于多了一根青筋。
这个人能不能不要随便给人气昵称呀,小银子,你全家才是小银子。
白子生这人面上看去是一个很高冷的人,可内心深处却很闷骚。
看到欧阳苒珺,胡阳明白白子生和他们一样叛逃了组织。
两个人一见面没有拥抱,而是拿着武器在院长对战,四个孩子退到一边看着几乎快到看不出身形的二人。
觉得眼睛有些不够用。
电视里的武侠片算什么呀,还是现实打斗过瘾,原来人真的可以飞呀。
片刻后,两人稳稳站在地上,胡阳手放在背后甩了甩。
真疼呀!
“好小子,有前途。”在白银面前,胡阳永远是前辈,哪怕白子生超越了胡阳。
“杀神妙赞了,我还差得远。”白银很谦虚。
“小银子不要叫我杀神,杀神早就死了,在离开那里后。”他就一普通凡人,在那些个异能术士面前啥都不是。
“请不要叫我小银子,我有名字,请叫我白子生,前辈。”现在起世界上也没有白银,只有白子生。
“好吧,好吧”胡阳摆手,他一个大人还是不和孩子计较。
胡阳走到欧阳苒珺身边,脸上带着有些狗腿的笑容,声音特别温和:“那啥,小苒珺呀你……”
欧阳苒珺往后一步,对着胡阳鞠躬:“谢谢舅舅的教养,我将他们四个人交给您了,希望您能好好教导他们基本功。但是,每天不得超过两个小时,也不要让他们身体无法负荷,这里不是白。”
欧阳苒珺说完走到辛祁身边,从背包里拿出一本书,这本书是欧阳苒珺根据辛祁现在的进度找来的。
辛祁原本生在医药世家,很小就开始学些草药知识,比起欧阳苒珺来说,辛祁才是正在的天才。
“这是?”辛祁拿着欧阳苒珺给的书,有些激动。
《寒士千草方》是一本六百多年前的医学著作,在辛家的藏书阁内也有一本拓本。
《寒士千草方》作者和辛家还有那么一些旁枝末节关系,辛家族谱上第三十六代嫡系弟子辛长阳喜好岐黄之术,遇到一位道人,和其学习过一段时间医术。
这个教授辛长阳的道人,刚好是《寒士千草方》作者的第三个弟子的徒弟。
辛家原本有一本比较完整的《寒士千草方》拓本,却在战乱中遗失。
现在辛家收藏的《寒士千草方》是有残缺的拓本,里面少了近百种药方和草药注释。
欧阳苒珺给的这本《寒士千草方》是完整的,没有半点缺失。
哪怕是市面上也没有,或许在不知道的人手里会有完整的拓本吧,至于《寒士千草方》原本早就毁在战乱中,其作者也死在了战乱中。
“谢谢主子。”辛祁眼眶有些湿润,对于辛祁来说,这本书比什么都重要。
有了这本书,辛祁就可以让自己的基础更加牢固,也许要不了多久便能去考核,成为一名药师。
只要成为一名药师,就能够成为坐堂大夫,有了行医的资格。
苍月国对于传承了无数载的岐黄之术很推崇,对其资格考核也十分严格,却没有任何年龄限制。
只要能通过药师资格考核,哪怕是一个三岁小娃也可以去参加。
虽然没有年龄限制,可每年能够通过考试的人却很少。
岐黄之术从小开始到老,都没有人敢说自己将所有的药全部了解,所有的病症都能治疗。
这一行学无止境。
从牙牙学语到垂垂老矣都在不断学习再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