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识趣往另外一边走去,吴思琦抬起手摸了摸脸,是自己的脸给恩人造成了麻烦?
欧阳苒珺走在前面,眼不断扫视着两边的摊位,只需要一眼便能将商铺摊位上的样品看完,分析出结果。
很快,欧阳苒珺停在了一家商铺前,这家商铺前围着几个顾客。
摊位上买的大部分都是药材种子。
守摊的是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男的正在给一个客人用特制药纸打包。
女的正在和三位顾客介绍他们摊位上的种子品种。
欧阳苒珺手放在一个装着种子的格子内,抓了几颗种子放在手里查看品质。
“小朋友,请不要胡闹哦,这些种子……”男子送走了顾客,就看见欧阳苒珺抓起了种子。
“跌得草种子,两年一开花,每株跌得草只有一朵花,每朵花结的种子都只有十来颗,你这里的跌得草种子年份各有不同,有的是今年刚结的,有的是存了好几年的吧。”欧阳苒珺将手里的种子放回格子中。
男子惊讶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懂得真多。只是看了一下就能确认是什么种子,还能说出这么多来。
是个行家,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跌得草专用月跌打损伤,对于跌打损伤有奇效,不过不容易人工种植,野生的也只分部在特有的环境,现在算是很稀缺的一种药材。而跌得草的种子,用于跌打损伤更有疗效。”欧阳苒珺记得在天云山山脚下的南丛岭(猴儿岭)就有。
不过数量不多。
“客人真是抱歉,刚刚唐突了,我们店里的跌得草种子的确有些年份,都是我们家自己种植留下的。”他们这一次会拿出这么多种子出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家族想要度过这次危机,只有将跌得草种子全数卖出去。
“能给我一个最细的药夹子么,还有布袋子。”欧阳苒珺想要买些种子回去试一试看能不能种出跌得草。
人呀总会有个跌打损伤,若是他们能将跌得草大片种植,就能制作出最好的跌打损伤药膏。
为定蝉药堂添砖加瓦。
“小客人可是想要买种子回去种?”女售卖员将其余客人送走,走了过来声音有些沙哑。
“嗯,想要买一点回去试一试。”欧阳苒珺接过药夹子从小格子里夹起一颗跌得草种子。
“客人,种子都有些年份了,种不活。”女售卖员不想欺骗客人。
欧阳苒珺将夹起的种子放入一旁的小盘称上,低语:“我知道,可想要试一试。”欧阳苒珺总不能告诉这二人,她能看出这些种子的年份吧,知道哪颗是今年的。
“好了。”挑挑选选了近三十颗后,欧阳苒珺罢手。
“客人一共一千块。”跌得草种子是跌得草植株价格的两倍。
蔡楠将一千块前递上。
走了两步,欧阳苒珺倒回来轻飘飘说了一句:“你们第三个格子里的种子混入了棘刺伶。”
铺子里的第三个格子装着另外一种种子,里面混入了棘刺伶种子刚好和里面的种子有些相似,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欧阳苒珺的话,让二人大惊失色。
赶紧撤掉第三格子里的种子查看,果然发现了问题。
“主子想要种药?可有选好地方?”蔡楠也在计划包山头种植药材,若是他们公司想要做大,就要有固定的药材来源,自己弄一个药材基地是最稳妥的,不用担心哪天市面上收购不到药。
“嗯,黄源村还有一座荒丘陵,我想要买下来种种看,若是种植成功了,我们就可以靠自己种植药材总比收购来的好。”不用担心别人在药材里动手脚。
“主子,还有需要买的吗?”蔡楠看了看手腕上的机械表,现在是午饭时间,他们要不要先去外面吃饭。
“去你说的那个摊位看看吧,看完若是没问题我们就出去吃饭。”欧阳苒珺做事不爱拖拖拉拉。
蔡楠带着欧阳苒珺到了另外一个卖药材的摊位,欧阳苒珺抓起几种药材看了一眼后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人。
真是胆子大呀,在交易会上野弄虚作假,是觉得来交易会的人都是瞎子和外行人不成。
分不出南苏叶和南叶苏的区别么。
的确,这两种叶子都不好辨认,很容易认错,若是混在一起很难分出不同。
只能尝味道才能分辨清楚。
布袋里的南苏叶中混合了一半的南叶苏,根本不存在不小心一说。
蔡楠见欧阳苒珺什么都不说就走,心里咯噔,药材有问题。
两人走出交易会坐回车里蔡楠才问:“主子,那南苏叶可是有什么问题?”
“问题?问题大了,你有看到那铺子上说的不可以品尝药味吧,看似很善意提醒。”欧阳苒珺冷笑一声又道:“布袋子里的一大部分都是假货,混入了南叶苏。”
南叶苏,南苏叶名字多么相似呀,就是叶字和苏字对换一下。
一个是药材一个是茶叶。
“南叶苏?那,那不是茶叶么。”蔡楠咋舌,昨天农宽博都没发现不同,他们家主子只看了一下就发现了不同,还是主子厉害。
他们这样做不怕客人举报么?
“你有注意那铺子里放着的布袋么,有一袋是没有掺假,若是有人举报他们就会将假的那袋快速处理了,然后将那袋真的应付检查。这样一来举报的客人就会变成无理取闹,还会被栽赃说是对手派来黑他们的。这应该不是他们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才会有恃无恐。
欧阳苒珺进店铺后,那家店里的人没有注意到欧阳苒珺,只光顾着蔡楠了。
他们记得蔡楠昨天带人来看了一下,今天一定是来买大单的。
刚和蔡楠说了两句,就发现人走了,脑子被弄糊涂了。
“那我们不管吗?”蔡楠是个很有正义的人,看到了这样弄虚作假的店若是让他放任不管,只怕会有更多人遭殃。
欧阳苒珺站在下车,靠在车门上对着交易会入口方向左侧指了指,那里正站了一个头发有些灰白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