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苒珺不会让带回来的这个少年身上的瘟疫毒从自己手上散发出去。
早就用自己的精神力做了防护,在少年身上撒了药粉,不然,辛祁和庞豫西两人接触了少年这么久还能好好的。
“奥先生您是不是知道这个瘟疫,它很厉害?”欧阳苒珺从奥观海的脸色可以看出,这个瘟疫只怕不容易解决。
奥观海点了点头,闷声道:“记忆犹新呀。”沉默片刻后又道:“这个瘟疫当时被人称为红,一个很可怕的瘟疫。”
如果可以奥观海是真不愿意去回忆。
那是一段很可怕的记忆,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奥观海的梦里总会出现一些可怕的人脸,他们都是被瘟疫感染死去的人。
要不是做了心理辅导,奥观海只怕要得心理病。
“红瘟疫,起初没有任何症状,潜伏期大约有十三天到十六天左右。只要感染了红瘟疫的人,皮肤都会慢慢起红色斑点,从一个遍布到全身每一个地方……”奥观海的声音变得缥缈。
红瘟疫在感染到宿主后,会将病毒遍布宿主表面皮肤,通过每一个毛细孔慢慢侵袭宿主的身体。
红色斑点就是症状,最开始人们几乎都当做了一种皮肤病治疗,根本就没有想过瘟疫一词。
等到发现不对时,第一个感染者早就死去被埋进土壤里。
整个县城没有一个健康的人,他们身上的红斑开始慢慢发生变化,起了一个又一个小泡。
这些小泡慢慢变大,最后变成了脓包流着恶心的脓液。
只要变成了脓包,感染者的病情便到了中期,病情变重,身上各种并发症随之而来。
不同的人群,中期病发症状不同。
瘟疫不是一成不变的,它感染了很多人不断自我进化中。
红瘟疫不怕高温,能够在夏日最炎热的时期存活,也不怕低温,能在很寒冷的冬天活跃。
人们一时间拿这个病毒一点办法都没有,不管用什么药都无法阻止感染者死亡。
唯有将感染者感染的地方给围起来,隔绝出一个地带,隔离起一道火墙。
想用火墙阻挡红瘟疫的脚步,可惜呀红瘟疫根本不是一道火墙能够阻挡的。
瘟疫还是蔓延到了另外两个县城。
“啊,这里果然有关于红瘟疫的记载。”庞豫西很快在一本药书上找到了红瘟疫的记载。
辛祁也在网络上查询到了红瘟疫的一些资料。
已经一百多年的事情,能找到的记载很少。
“我的父亲刚好就是其中一个被派遣到疫区的药师,作为一名颇有名气的药师,我的父亲在到达疫区后投入工作想要将感染红瘟疫的病人们治好。”奥观海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经历告诉给三人。
“我也随着父亲一起到了疫区,见到了整座城里的病人,他们每个人都像这位病人一样,身上长满了恶心的脓包,无助绝望遍布在街道上。
我父亲第一时间开始诊治病人,这是一名药师的责任。可很快父亲作为药师的骄傲在这被瘟疫狠狠击碎,不管什么药都无法缓解感染者们的状况,只能看着他们越来越严重。
哪怕是刚刚患病的感染者,也药石无灵。
父亲很难过,很快遍发现自己身上也出了问题,皮肤开始有了红点。
父亲知道自己没办法活着,就开始交代后事。
很快,父亲就死在了瘟疫下。父亲他,并不是第一个感染的药师。
凡事被感染的城镇都被放弃了,人们只能绝望等待死亡。就在我也绝望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刚得了红瘟疫的孩子身上的症状都不见了。
陆陆续续发现其他人身上的症状都好转了。
不过是一夜之间的事。”
到现在,奥观海也没能弄清楚那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红瘟疫会在一夜之间从苍月国消失,为何所有感染者不管病情有多严重,都在同一天好起来。
似乎一切都是幻觉。
人们劫后余生,决定忘记这一切不愉快的记忆。
几个被红瘟疫肆虐过的县城都在瘟疫过后换了一个名字,很多地方的地名也被重新置换过。
奥观海后来还发现了一个很可怕的秘密,那些曾经去疫区的部分药师们根本不记得一切。
有时候奥观海也有些魔怔,会不会一切都是臆想出来的。
直到有一天,他捡到了一本某位药师写的手札,上面记载了关于红瘟疫的一些自述。
红瘟疫在苍月国发生并非一次,在很多年前也爆发过,突然出现突然消失,找不到任何原因。
上面还说,在某一个小地方有一位药师治好过得了红瘟疫的人。
因为时间太过久远,没有办法去证实。
奥观海将这本手札放在了自己书房最里面,随着时间推移,奥观海渐渐走出了红瘟疫的影响,一心扑在治疗病人培养弟子事业上。
后来再经历过一次瘟疫,那场瘟疫奥观海的名字响彻整个苍月国。
听完奥观海的自述后,欧阳苒珺眉头放下。
也意识到了这次瘟疫的严重性。
他们必须将眼前这个感染者救醒过来,只有弄清这个人来自何处,才能确定红瘟疫是否已经传染开来。
“先这样吧,根据他身上表现的症状对症下药。”欧阳苒珺埋头在纸张上写了一个方子,离开诊断室直接去了专属药方。
两个小时候,欧阳苒珺拿着一盒药粉再次进入到第三诊断室,将药粉撒在感染者身上。
这些白色药粉是欧阳苒珺刚炼制的,用来治疗感染者身上的脓包。
带着忐忑的心观察感染者的情况。
诊断室内只有欧阳苒珺一人,并未见到辛祁三人。
药粉撒下去并未见效,欧阳苒珺并不气馁,这个瘟疫若是这么好治疗,也不会在一百多年前让那么多药师束手无策。
一次尝试不成功没有关系,那就两次数十次。
欧阳苒珺将诊断室再一次消毒,确定没有问题后走出门就看见梓蔻丹踩着惊慌的脚步而来。
欧阳苒珺心头一沉。
“主子,前面来了好几个病人,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