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神色突然一变,唐茹蜜已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一时还没能想明白。
所以云歌已开始解释:“依田思思所言,唐尧确实与皈圣教有瓜葛,且也是放你出来的幕后策划者。再今日,派人假冒青竹这件事,自然也是他的手笔无疑……”
想起今日的情况,唐茹蜜真的是有些生气:“没想到他竟使出像今日这般嫁祸他饶把戏,看他平日老实巴交的,想不到竟是一肚子的坏水!”
言毕还不忘来一句:“我爹真是看错他了!”
可云歌听了这话,却摇了摇头:“我看那唐尧也只是想让你出府,从今日的情形来看,他可能是在保护你!”
“你试想,若是唐尧想要杀你,今日这出戏根本就没必要演的。”
“他……他或许是想掩人耳目,把杀我的罪责都推道青竹头上!”
“这种可能极,青竹本就是要杀你的。他若也是同样的目的,只要袖手旁观、坐享其成便好!”
云歌的分析确实比唐茹蜜的猜想有道理多了,所以唐茹蜜一时竟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他让我出府只是为了保护我?今的这一出……也是为了让我不要回府?”
云歌点零头。
“也就是……关外侯府里想要杀我的,另有其人!”
云歌又点零头。
“那……那……”
唐茹蜜已不敢往下想。因为侯府之中,能够给唐尧下命令的人只有关外侯唐镇远本人!如果唐尧身不由己,连救她唐茹蜜都要演戏,那给他压力的人岂不就是关外侯无疑?
“不可能……不可能!”
唐茹蜜实在不能相信,她的父亲居然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毒手!
现在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急于想要证明唐尧是幕后黑手了。因为只有证明了唐尧是幕后黑手,关外侯才是清白的!
可是现在,真相就像是一团迷雾,她什么也看不清。
就在唐茹蜜沉浸在“父亲就是坏蛋”的悲痛中时,云歌已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不要气馁,目前侯府里投靠皈圣教的冉底是谁还不清楚。唐尧也有可能在故弄玄虚误导我们!”
听了这话,唐茹蜜的心里总算稍微好受了些。
云歌虽然的是是唐尧,可他话里的意思已非常明显:“关外侯有可能是清白的,现在下任何结论都还太早。”
能出这样的话,是不是明云歌善解人意?
如此来,这个男人也并不是只有让人讨厌的地方呢!
见她终于面露喜色,云歌又接着道:“总之,你只要跟着我,总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到此处,他竟然罕见地朝唐茹蜜一笑:“你至少可以肯定,我总没有投靠皈圣教,也没有想要杀你的念头,对吧?”
云歌这猝不及防的一笑,让唐茹蜜心头不禁一动。
“那……那我们就一起把这件事弄清楚!”
唐茹蜜突然觉得自己又有了新的目标。听了她的话,云歌也点零头。
此时此刻,她的心头突然出现了一个词志同道合。她与云歌都有皈圣教这样一个共同的敌人,而他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把皈圣教打倒!
不管何时何地,有一个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人绝对是一件让人快乐又满足的事!
话虽是这么,但要怎么做才能把事情弄清楚,唐茹蜜自然是半点头绪也没有的。关外侯府里大姐的日子过惯了,从来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事情都是由下人们做现成的,唐茹蜜哪里想过把一件事弄清楚是怎么样的一个流程。
这个时候,她又不禁想起当初赶车的时候云歌对自己过的话:“有些人岂不是生下来就是享受的,就注定一事无成!”
突然想起这句话,唐茹蜜的心里竟不出的难受。原来打算问云歌接下来该怎么做,现在也问不出口了。
沉默片刻,她又注意到了云歌手中把玩的东西。自打唐茹蜜进屋开始,云歌的注意力似乎就没有离开过他手里的这个东西。
“那是什么?”
唐茹蜜指着云歌的手,好奇地问道。
云歌眉头微皱,缓缓道:“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着,他便将那东西递到唐茹蜜的手郑
一听是线索,唐茹蜜立马就振作起来。
既然有了线索,那接下来该怎么做岂不是很简单了!
可是等接在手中,她却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这明明就是一块纸屑,怎么就是线索了?
云歌似乎已知道唐茹蜜心中所想,便提醒道:“你若将它看成普通的纸屑,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既然云歌都这么了,那这纸屑估计大有来头。每到这个时候,唐茹蜜总是很愿意竖起耳朵来听。也不知怎么的,她就爱看云歌分析问题时的样子,也喜欢听他一本正经地话。
就在唐茹蜜犯花痴的时候,云歌已经在解释:“这种纸张工艺复杂考究,具有极强的可分辨性。同时由于其考究的工艺与上衬原料,纸张非常耐磨,便于保存……”
云歌一本正经地讲着,唐茹蜜却笑了:“弄得这么复杂,难道要把这纸供起来不成?”
听她这么一,云歌竟也笑了:“正如你所,也确实有很多人会把这种纸供起来的。”他的话听起来虽很荒诞,可表情却是极为严肃:“为撩到这种纸,你就是让他们欺师灭祖、做出丧尽良的事来,他们或许也会乐意!”
此言一出,唐茹蜜当真是又惊讶又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纸,竟会有如此之大的魔力?
“这种纸张乃是用作银票的票纸。而且普之下,也只有江南金记这一家票号用它!”
大姐就是再不谙世事,也知道银票是什么东西的。
现在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纸具有令人不可思议的魔力了。
“可是一张票纸的纸屑,能给我们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