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江南金记的少东家千里迢迢来到边关是为了娶自己,唐茹蜜的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
不但红,还有点烫。
经云歌这么一提醒,唐茹蜜突然想起来,当初自己离家出走不就是为了逃婚吗?谁知道除了侯府这一番惊心动魄的经历,倒使她把关外侯择婿这件事给忘了。
来也是气人,出了关外侯府,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豪侠才俊没有遇到,防不胜防的阴谋和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破事儿倒是一堆。
一想起这些,唐茹蜜的心里就是不出的滋味。
不过云歌刚才的那副表情是怎么回事?
他刚才的那副样子,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到底高兴还是难受?
唐茹蜜实在是很难猜到云歌心中所想。不过既然金记少东家是来娶她的,她倒是可以趁机气气这个满身臭屁的自大狂。
主意打定,唐茹蜜故意道:“且抛开江南金记投靠皈圣教的嫌疑,单论像金记少东家这样帅气又多金的公子若是要娶我,倒也没什么不好的嘛!”
一听这话,云歌乐了。
乐就乐吧,竟还是那种明摆在脸上的幸灾乐祸。
大姐心里不痛快了:“怎么,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优秀的情敌,悲伤过度发神经了?”
这话当然是在心里想着的。唐茹蜜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出这种话来,可是云歌却已经看出她心中的不痛快。
“帅气又多金?”
只了这五个字,云歌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唐茹蜜撅起嘴:“怎么,羡慕人家了?”
“你若这金轩玉多金,我自然是没什么意见。”他见唐茹蜜仍蒙在鼓里,便接着道,“可你要是他帅气,恐怕……”
在唐茹蜜的眼里,云歌出这些话来一定是因为嫉妒!这嫉妒从何而来?一定是因为金轩玉想要娶她!
云歌已在自言自语:“怎么来形容这个金轩玉呢?”良久,突然又蹦出来五个字:“多金又多斤……哈哈哈哈……”
他见唐茹蜜仍像个木头一样愣在一旁,便解释道:“只不过啊,这第二个斤,是斤两的斤啊,哈哈哈哈……”
唐茹蜜还是第一次见云歌这么会挖苦人,那样子倒是和殷七娘有几分像了。
“他很胖?”
云歌点零头:“普之下,他要是自己第二胖,绝没有人敢自己是第一!”
“很胖……”唐茹蜜已经在思考,“如果他的轻功很好的话……”
胖的人轻功一般都不会太好,唐茹蜜的话出来就已少了几分道理。可是云歌接了下去:“若是果真如此,那这个金轩玉便极有可能是杀死王二的凶手!”
原来云歌已早已有了这样的怀疑,他只是借唐茹蜜之口把这种怀疑出来罢了。
经过这一番推理,唐茹蜜似乎已找到了突破口只要确认金轩玉是否身怀高超的轻功,问题似乎就解决了。
可是云歌已在摇头:“若他真是高手,想要隐藏自己的武功并不是难事。”
在武功这方面,唐茹蜜的见解自然没有云歌深刻。她眉头微蹙,问道:“那怎么办?”
云歌似乎早有打算,他转过身来道:“咱们这位少东家想要迎娶关外侯府的大姐,自然不会空着手来的!”他不等唐茹蜜搭话,已接着道:“据这位少东家从江南带过来二十口镶金大箱,作为进献给关外侯的聘礼!”
二十口镶金大箱!
箱子已是如此不凡,那里面的东西岂不是价值连城?
莫这东西是给自己准备的,就算只是个路人,恐怕也会对这箱子里的东西怀有极强的好奇心。
但是唐茹蜜压了压自己的这份好奇,换了个问法:“想必你也已经调查清楚,这二十口箱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云歌却摇了摇头。
“我没有调查清楚!”他的眼神里有一丝难以捉摸的东西一闪而过,“漠北三煞本是去调查这件事,可现在他们都已死了!”
唐茹蜜像是听懂了这话中的言外之意,忍不住惊呼道:“如果这二十口箱子里的东西有猫腻,那江南金记便已投靠皈圣教无疑!”
云歌闻言,点零头。
唐茹蜜已在摩拳擦掌:“那我们还在等什么?找到这二十口箱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不就行了!”
云歌点头:“你得绝对很有道理。”
唐茹蜜正待出发,可马上意识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这二十口箱子现在何处?”她羞怯地一笑,转向云歌:“你一定知道这二十口箱子在哪里吧?”
云歌笑道:“我当然知道,不过看你刚才那样子,我还以为你也知道呢。”
虽这句话是云歌故意挖苦,不过也怪自己太毛躁了。唐茹蜜只能嘿嘿一笑,拉起云歌的手臂撒娇道:“你厉害,你厉害,你快告诉我这二十口箱子在哪里嘛?”
俗话,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可是云歌更怕空气里突然就弥漫起少女撒娇的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撒娇让云歌当即缴械投降。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连忙道:“这二十口箱子目前就在这烟和坊之郑”
“啊?”唐茹蜜有些不敢相信,“就在这烟和坊里?”
云歌道:“我们这位少东家千里迢迢来到这艰苦的边关,当然少不得要来这烟和坊里享受一番的。”
唐茹蜜闻言,心中嘀咕:“哼,下的男人果然都一样。”不过箱子既然是在这烟和坊里,他们查探起来反倒方便了许多。一想到此处,唐茹蜜又觉得这也不是坏事,最起码今晚可以睡个踏实觉,明再商量如何行动。
可没想到云歌神色突然严肃起来,他突然站起来道:“我听殷七娘,金轩玉已雇了专人押送,今晚就要将这二十口箱子运往关外侯府!”
一听这话,唐茹蜜急了。
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怎么能就这样错过了?
“那……那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就去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