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时摁开灯,小心翼翼地把慕辞初放在沙发上,忽的摸到衣衫一处黏湿,伸手一看,上面是点点殷红的血。
林浅时赶紧去拿医药箱,剪开慕辞初的西服,她的手都忍不住颤抖。
“我送你去医院。”
林浅时的手腕被牵住,慕辞初轻微摇头。
林浅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没反驳慕辞初,万一他有难言之隐呢。
“是弹伤吗?”林浅时没处理过这种情况,怕是弹伤,那样的话不能直接用纱布包上,最起码要取出来。
慕辞初轻笑,“是刀伤。”
林浅时擦掉手心的汗,不敢分心,用酒精消毒后缠上纱布,紧张得满头大汗。
慕辞初打趣她,“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做什么。”
林浅时终于解决了慕辞初的伤口,瘫坐在地上,“慕总还笑,那么深的伤口疼不疼?”
慕辞初轻轻调整姿势,“咱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还总啊总的,太疏远了,不如喊名字吧。”
林浅时有些期待从慕辞初的唇瓣中吐出她的名字。
“浅时,我有些饿了。”
慕辞初温柔的嗓音略带磁性,林浅时被酥得都找不到北了,立马拿出上刀山下火海的气势,“我去做饭。”
慕辞初好笑,突然觉得那样傻fufu的林浅时真的是可爱的紧,就像乖顺的小猫咪,他有些想要逗弄。
林浅时厨艺很好,那些年她师父懒得弄,她为了不委屈自己的嘴,可谓是想尽办法,也因此练就一身厨艺。
慕辞初显然是满意的,颇有兴致地闲聊:“我回来的路上遇到歹徒,解决了大部分的,但也受了点伤,碰巧遇见你,想跟着你甩掉那些尾巴。”
林浅时愣是从慕辞初平平淡淡的语气里听出了惊心动魄,不用说她也知道那有多危险。
林浅时为了不冷场,也兴致勃勃地与慕辞初聊了许多有趣的事。
慕辞初优雅地撂筷,林浅时准备的满桌菜也吃的差不多,林浅时安排客房供慕辞初休息。
所幸虽然她家是公寓,但也有一间客房,平时卫生打扫得也勤,能让慕辞初直接入住。
林浅时正刷着碗,慕辞初从房间出来,林浅时丢下碗去扶他,“怎么起身了,要什么和我说一声,我帮你拿就好。”
“不用帮忙,我只是想沐浴。”
慕辞初有洁癖,林浅时还是清楚的,不过回家以后忙的团团转,竟然忘记了。
确实,慕辞初的衣服上有不少血污,还有血液的铁锈味,别说有洁癖的他,就是林浅时也不想穿这样的衣服。
林浅时一拍脑壳,她的这个记性呦,“那个,慕……慕辞初,你先忍忍,等过几天伤口愈合,你再洗澡好不好?”
慕辞初皱眉,“没关系,我以前也这样。”
林浅时心疼得不得了,当即表示自己可以想别的办法,但绝对不能让慕辞初接触水。
语毕林浅时又后悔了,自己脑子一热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她能有什么招让慕辞初不碰水还能保持干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