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晨心头掠过一丝怜惜,她问:“要不我带你吃点别的吧。”
“校”
夏雨晨带着沈景年离开酒楼,钻进了酒楼旁边的一条美食街,在一家砂锅粥饭店停下来。
这个时候正是夜宵最热闹的时候,饭店前面一溜座椅,全部坐满人,人声鼎沸,像个喧嚣的菜市场。
沈景年停住了,有些疑惑:“就在这里吃?”
“对。”
夏雨晨在角落上找到一张空台,坐了下来,很自然地拿起台上的一次筷子,一抬头就发现沈景年还站着。
他一身黑色西装,英伟气派,跟周围吵杂的环境格格不入。
“坐吧。这地方虽然不像酒楼那样高雅整洁,但这里的东西最原汁原味,非常新鲜。”
沈景年只好顺从地坐下来。
“这个时候你再吃饭,胃肯定受不了,还不如吃些海鲜粥,味道清单又容易消化。”
夏雨晨一边一边找来服务员,点了几样菜,然后拿起桌上热腾腾的茶壶,把筷子和勺子都在杯里烫一次,然后放在沈景年面前。
沈景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的动作,直到她一杯热茶放在面前,才:“你什么时候学会照顾人了?”
夏雨晨轻轻苦笑一下:“从我当母亲的那一刻起……”
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立刻住口。
她很害怕沈景年会继续就这个话题问下去。
慌忙拿起茶杯猛地喝一口来掩饰。
哪知道喝得急,呛到了,一阵咳嗽。
沈景年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淡淡地:“喝那么急干嘛,我又不跟你抢。”
“我口渴。”夏雨晨掩饰着,然后就急急忙忙开始下单点菜。
点到一半才像想起什么的,连忙问:“您要吃点什么?”
“随便。”
在等菜上来的时候,夏雨晨一直摆弄着手里的筷子,她心里紧张,生怕沈景年就着刚才的话题问下去。
但是让人意外的是,沈景年似乎对她的过往不感兴趣。
这时,一锅热气腾腾的砂锅粥上来了。
沈景年皱着眉头,好像不知道怎么下手。
夏雨晨赶紧拿起一个碗,盛了大半碗粥,放到他的面前。
“比较烫,心吃。里面有虾蟹肉的。希望能对你的口味。”
沈景年看了她一眼,眸光似乎有些特别:“你又知道我喜欢吃海鲜?”
“沈总,别误会。我可没对你的饮食口味特别关注。但是好歹做了你秘书这么久了,怎么也得把的饮食习惯记在心上吧?”
其实,夏雨晨心里还有一句话的,不把你伺候好,万一你一个不高兴,凶我怎么办?
她是这样暗示自己,也就让自己在餐桌上服务显得更加理直气壮,而不是曾经有那么一点点的私心。
沈景年哼了一声:“你这个秘书总算做得到位。”
不等粥凉,他就大口开吃了。
毕竟他真的饿了。
夏雨晨只好提醒他:“心烫……”
很快,沈景年就把碗里的粥和海鲜吃个底朝,然后再要了两碗。
吃完后,他擦了擦唇,似乎有些心满意足。
“没想到这样看着很脏的地方,菜品出品真不错。”
“当然,看东西不能看表面。”
“就跟你一样,是吧?”沈景年顺着她的话下去,“看着清纯,其实心里全是心机。”
“多谢沈总夸奖。”夏雨晨一点都不介意沈景年的揶揄。
吃完东西,两人往回走。
沈景年突然伸手快速越过她的头顶:“别动!“
夏雨晨只觉得头皮上微微一痛,但是看见沈景年满脸严肃的样子,便按住了慌乱,眼里充满了警惕:“你要干什么?”
“能干什么?”沈景年白了她一眼,跟着手收回来,在她面前摊开:“这是什么?”
那是一片干枯的树叶。
两人吃东西的地方就在大树底下,也许是无意中飘落下来的。
“这都能咂中我?看来我得去买一张彩票,不定能中500万呢!”夏雨晨自我解嘲。
“醒醒吧,现在还没有睡觉的时候。”沈景年讥讽着。
他把她送回住所。
夏雨晨也没有再什么,一句谢了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景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然后低头看着手掌中的那根黑色长发,眸光深沉。
在商场门口,沈娇拦住了傅斯年。
此刻他正搂着一个年轻女子,正在逛街购物。
“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回我电话?”
傅斯年别过脸:“我忙。”
“你忙?有多忙?”沈娇指他身边的女子,“忙着跟别的女人约会、逛街,购物?”
“别误会,朋友而已。”
“我误会?你看看你,手都搭在别人肩膀上了!”
“那就不搭咯。”傅斯年把手从女子肩膀上移开,对她:“你自己回家吧。”
“啊?不要!”那女子撒娇地。
“走不走?不走是不是想揍?”傅斯年不耐烦了,对她吼了一声。
那女子吓得脸色一变,随即愤恨地:“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谁会闲着跟你逛街!既不帅又没有风度!“
傅斯年脸色变得极为难堪,大吼:“还不走!“
那女子哼了一声,溜了。
沈娇冷笑着:“每次咱们吵架,你都爱找其他女人来气我。你幼不幼稚?“
“对,我就是这么幼稚。既然嫌弃我,干嘛还来找我?“傅斯年不爱听了,回怼她。
“你不回我电话,我自然要来找你啊!谁知道你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现在人见着了,什么事都没有,你可以走了!“
沈娇有些气了:“傅斯年,你就这样对我的吗?有你这样做男朋友的吗?“
“我怎么样了?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是谁鞍前马后照顾你、伺候你这个大姐?你要吃过桥米线,是谁三更半夜翻墙出去唐人街买给你?你要成立设计公司,我二话不就向我爸妈借钱扔了两千万进去,这样的诚意够了吧?“
一起往事,就触动了沈娇。
她目光中的气愤慢慢消失,转而变得柔情起来:“我知道你对我好,所以,这不我就来找你吗?自从上次因为我而打架进了警察局之后,你就不再理我了,到底怎么回事啊?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