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晨感觉眼前一黑,该坏不坏,偏偏在今坏了?
要不是看着老师年轻,像个刚毕业的学生,夏雨晨没准怀疑是她故意和人合伙起来骗走元元的。
“报警,马上报警!“
有危难,必须找警察。
夏雨晨命令着。
这时,一个年长一点的老师很镇定的:“元元妈妈,先别报警,我瞧来接元元的那个人,态度很和蔼亲切,跟元元也很亲近,这不像是陌生人,像是亲人。你再仔细想想,你有哪个亲人、同事、朋友,怕你忙,没空接元元,特意来接走元元,为你分担呢?“
老师的话让夏雨晨若有所思,老师趁机再:“这附近有一个游乐场所,我瞧那个人接走了元元,就往游乐场所走去,似乎还咱们去玩碰碰车的话,要不,我们去游乐场所找一找?“
“好,我们分头去找。“
夏雨晨立刻拔腿往游乐场方向走去。
她一路跑,一路想,万一在游乐场找不到元元,那怎么办?
如果没有了元元,她真的无法想象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而那一边,游乐场里,沈景年正与元元在玩碰碰车。
元元负责方向盘,他坐在元元身后,指点着元元。
“元元,左边!对,转弯!”
“元元,前面,快打方向盘,要碰上了!”
“元元,好厉害!一学就会了。”
沈景年才指点元元两下,元元就懂得如何操控方向盘,碰碰车被他玩得溜,偌大个游乐场里他开得飞快,却不曾跟人发生过碰撞。
游戏结束后,元元开心极了,:“叔叔,这个碰碰车太玩了,以后你再带我来玩好吗?”
沈景年蹲下来,元元明亮的眼睛里发着光,让人不忍心拒绝。
“好,我有空都会带你来。不过前提是你得先完成作业。”
“那个当然,我一定会先做完作业,再去玩。”
看着元元兴奋的样子,沈景年心里有所触动,问:“元元,平常你妈妈不带你出去玩吗?“
“妈妈好忙的,白要上班,回来都很晚了,还要做家务照顾我,她很辛苦。周六日也要做兼职,一直都没空带我去玩。“
沈景年眼里有些东西在闪动,呼吸似乎微微一抖。
随即,他问:“那你家里就你和妈妈吗?”
“还有萧妈妈呀。”
沈景年一怔之后才明白,原来这个萧妈妈是萧萧。
“那平常没有别的叔叔陪你玩吗?”
“没有,别叔叔了,连个男人都没樱妈妈都不喜欢其他男人。“
沈景年又是一下默然。
“元元,那你爸爸呢?“
元元眨着眼睛:“妈妈,我爸爸在滨城,他管理着很大很大公司,非常忙的,他都没有空来看我。“
沈景年轻轻吸了口气,:“那你现在回来滨城了,你妈妈不带你去找你爸爸吗?”
“妈妈,爸爸一直都忙,抽不出空来看我。不过,我觉得妈妈在骗我。”
沈景年心头一跳,问:“为什么这么想?”
“要是爸爸真的想我,爱我,多忙都会抽时间来看我的。但是他从来就不曾看过我,也不打过一次电话给我,更没有陪我去玩,那他一定不爱我。所以我从来不想我爸爸。”
“也许你爸爸真的很忙吧,他并不是不爱你。”
“叔叔,你骗我。”元元笑起来了,“我知道妈妈是怕我知道爸爸不爱我,才找个借口骗我的。她一定是跟爸爸分开了。我在英国读的幼儿园,里面很多同学他们的爸爸妈妈都分开了,但是人家的爸爸妈妈一样爱她,一样陪她玩。我想啊,我这个爸爸,他不爱我。他不爱我,那我也不爱他!”
看着稚嫩的面孔,明亮的眼睛,却出这样老成的话语,沈景年心里不可抑制地微微一痛。
元元见沈景年似乎有些失神,就:“叔叔,你对我真好!陪我玩,买玩具给我,要是你做我爸爸就好啦!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妈妈至今还没有男朋友,要不,你做我妈妈的男朋友吧!我很喜欢你呢!”
沈景年脸色有些复杂,也有些不忍,正想话时,一把惊慌的声音传过来:“元元!元元!你在哪里?”
元元听出这是妈妈的声音,抬头循着声音看过去,就看见夏雨晨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寻找,不时叫唤着:“元元!元元!你在哪里?”
元元很开心地扬起手,叫道:“妈妈!妈妈!”
寻找儿子快要崩溃的夏雨晨,一听声音,浑身一激灵,转身就发现远处的广场上,元元正和一个蹲在地上的男人一起。
她眼里迸出欢喜激动的光芒,大叫:“元元!”
立刻就向他飞奔过去。
元元也十分欢喜:“妈妈!妈妈!”
然后一路跑过去,一头扑进了夏雨晨的怀里。
夏雨晨紧紧地拥抱着他,不住地吻他的脸颊:“儿子!你到底去哪里了?妈妈去幼儿园接你,找不到你,你可知道我多害怕?”
“叔叔来接我去游乐场玩呀!”
“哪个叔叔?“夏雨晨愤怒地问。
元元伸手指了指已经走到她们身边的沈景年:“就是这个帅叔叔呀!“
“你?”夏雨晨本来满腔怒火的,一看是沈景年,怒火消失殆尽。
她心底很清楚沈景年是元元的生父,虽然是私生子,但从法律上来,他是有权利探望元元。
他最近怎么是来接近元元?莫非他发现了什么端倪?
夏雨晨心虚,害怕沈景年发现什么,眼下要做的,就是不要跟他靠得太近!
“沈总裁,您要带我家孩来玩,能否经过我的同意?您知不知道我不见了他,我满大街找他,我快疯了?”
夏雨晨生气地。
“是吗?你不是在上班吗?我今有事,刚好经过这里,发现他放学了却没有人接,担心他害怕,才带他来玩的。没想到你这么早下班。看来,项目部的工作量并不大。“沈景年脸色很平凉,语气不紧不慢的。
夏雨晨听出他有责备自己提早下班的之意,争辩:“我手上的事情做完了,有事需要外出,向经理报批过,得到同意才离开的。倒是您,您怎么三番四次来找元元?您到底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