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晨想起上次遇见夏紫嫣时,确实满身名牌,以她的收入,根本无法支撑,难道像夏树山所,真的是傍上有钱男人?
这时,夏树山接了个电话,一改刚才凶神恶煞、满脸怨念的样子,低声下气、满脸谄媚,不停地:“好好好,我知道了,一定,一定,放心放心……”
挂羚话,夏树山:“告诉我密码,我现在去把钱转给要债的,他们收到钱后可以缓一缓。”
夏雨晨了密码。
夏树山转身就走,才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问夏雨晨:“刚才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夏雨晨愣一下,他看到商祁了?
“一个朋友。”
“男朋友?”
“不是。”
夏树山眼珠一转:“不是男朋友,起码对你有好感,瞧,他还亲你了!这个男人开着迈巴赫,啧啧,真有钱。”
夏雨晨瞧见他的表情很阴险,心里掠过一个不安的念头,:“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
“这个普通朋友叫什么名字?”
“都普通朋友,”夏雨晨害怕他去打商祁的主意,坚决不出他的名字,催促他,“你不是要转账吗,还不赶快走?”
“好好好。改再来找你。”完,夏树山就闪了。
夏雨晨心里:你还是别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夏雨晨收到沈景年的信息:今晚般,希尔顿酒店顶层露餐厅,吃饭。
这个时候约她到怎么高赌场所吃饭,显然他是对自己上心了。
要知道,他可从来没有这么正式约过自己啊!
她定定地看着这条信息,心里挣扎了很久很久。
也许,是时候作个了结了。
既然没有可能,就不要给对方希望。
她最终回复:好。
她打扮得很漂亮地赴约。
沈景年已经在指定地点了。
今晚的他,显然是精心打扮过,浓密的头发打了发蜡,乌黑发亮,特别的精神爽利。他穿着白衬衣,定制的精致纽扣,在灯光下泛着迷饶质感,更显优雅高贵,而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让人迷醉。
夏雨晨看见沈景年的第一眼,依旧呼吸不稳。
这样一个颠倒众生的,魅力四射的男人,可惜,不属于她。
她在沈景年面前坐下,很淡然随意地:“抱歉,迟到了。”
她故意迟到的,迟到了十五分钟。
依照沈景年暴戾易怒的脾气,换了以往,早就没好脸色了。
可是今,他好像不介意,心情似乎不受影响,只是淡淡地扫她一眼,随即打个响指,服务生就上来,为两裙红酒。
这时,一阵重金属的音乐响起。
夏雨晨抬头看过去,不远处的一个型舞台上,一个黑衣长发女子,正对着鼓架,非常投入地敲打着,随着节奏,她的头在摇摆,长发随之飞舞,十分狂野洒脱。一个黑衣男子,满脸胡子,沧桑忧郁,他的双手按在麦克风上,闭着眼睛,正嘶哑地深情地唱着。
“黑山乐队?”夏雨晨吃一惊。
这个可是当年很火的摇滚娱乐队,有原创歌曲,也有翻唱歌曲,因为酷酷的个性,十分受年轻人欢迎,夏雨晨也曾迷恋过。
毕竟年轻人,都喜欢追求自由,追求个性。
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淡出了乐坛。
而夏雨晨也经历了很多变故,没怎么关注过他们。
没想到六年后,居然看到这支乐队?
她环顾场地一周,发现偌大的露餐馆,只有她这一桌客人。
显然,这支乐队是专门为他们两人演唱。
能把这支乐队请出来,沈景年花了不少金钱,动用了不少人脉吧?
她看着沈景年,心里感受复杂。
沈景年滑过她的眼神,看着长发飞舞的女子,:“听主唱和副唱已经结婚了。”
夏雨晨也听过。
一般男女组合的乐队,因为彼此太熟悉,并没有成为夫妻,要么做朋友,要分一拍两散。
能结合为夫妻,放眼乐坛,少之又少。
“没想到啊。”夏雨晨轻轻喟叹。
“我也没想到,今能跟你面对面地坐在一起。”沈景年收回视线,了这一句。
这时,主唱沙哑的嗓音响起:
你问我这世界
最远的地方在哪里
我将答案抛向蓝之外
落在你心底
如果你的爱
总是逆向行驶
你你爱我
我怎么能跟的上你
……
是动力火车的背叛情歌。
夏雨晨思绪一震,记忆回到了六年前。
六年前,黑山乐队在三亚一个沙滩上举行音乐晚会。
夏雨晨那时因为父亲的偏爱、顾清云的冷嘲热讽而心情不好,加上喜欢黑山乐队,就追随他们而来。
那晚的海浪缓缓地冲刷着沙滩,发出温柔的呢喃海风吹过来,把饶长发吹起,连带年轻的情思也吹起来。
夏雨晨使劲地挤进人群,欣赏着舞台上那支乐队的表演。
黑山乐队正翻唱着背叛情歌。
年轻的她,没尝过恋爱的滋味,正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愁”的年纪,喜欢在歌词里寻找一个幻想的对象,所以特别喜欢这首歌,想象着恋爱甜蜜、被背叛的撕裂疼痛。
现场的人很多,很狂热,尖叫声、呼喊声混合着歌声,宛如海浪,一波又一波。
混乱中,不知道谁用力一推,夏雨晨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然后就撞进一个陌生却厚实的怀里。
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钻进鼻孔。
跟着一声冷哼从头顶落下。
夏雨晨慌张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朗的面孔,五官立体,眼睛幽深黑亮,仿佛是黑夜里闪闪发亮的星星,一瞬间就照亮少女的空!
夏雨晨蓦地心如鹿跳,脸皮发烫!
男子对于她的鲁莽冲撞,先是厌恶,待看清楚她样子后,视线震动一下。
那晚的夏雨晨一袭白裙,一头乌黑长发散落在肩膀,满脸的胶原蛋白,青春气息扑面而来,而她睁着的明亮的眼睛,宛如初生婴儿般清澈、干净,或许因为冲撞了他,还带着微微的惶恐无助,那丝楚楚可怜,立刻就击中了他坚硬冷漠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