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晨急忙挺身拦着崔美凤:“不能打人!”
崔美凤转而一巴掌打在夏雨晨脸上,把她给打懵了!
“你怎么打人了?”
“打的就是你!你们夏家,从老都,都是这么贱,专门抢人家老公,破坏人家婚姻,女饶脸都给你们丢光了!”
完,崔美凤又一把掌打在夏雨晨脸上。
原先还想着她是沈景年的母亲,夏雨晨不敢造次,让着。被连打了两巴掌,夏雨晨怒了,眼见她又巴掌打过来,她伸手去推,大叫:“凭什么打人!”
崔美凤一个脚步不稳,往后退了两步,跟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叫喊:“啊”
夏雨晨看着她脸上扭曲痛苦的表情,心里咔噔一下:不会摔伤吧?好像自己的力气并不大啊?
崔美凤痛苦的叫声引来医护人员,大家急忙把她扶起来,送去急诊室检查。
一连翻检查下来,崔美凤倒是没什么大碍,但是肌肉淤伤,需要休息一个星期。
崔美凤几乎想杀了夏雨晨似的:“贱人,我绝对不放过你!”
夏雨晨心下愧疚,没有吱声。
这时沈景年赶来医院了,发现母亲要住院,差点就想掐死夏雨晨:“你为什么要对我母亲下毒手?她碍着你哪里了?你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夏雨晨被他捏着脖子,差点呼吸不过来,一张脸涨成紫红色:“放手,放手……”
沈景年眼里喷火,几乎要燃烧她似的,一直看着她的脸,由紫红变成深紫,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眼看夏雨晨就要晕厥过去了,他终于手一松,转身狠狠地一拳捶在墙壁上。
“砰”的一阵闷哼声,墙上现出了几丝血迹!
夏雨晨一边咳嗽,一边瞥见他垂下来的右手,有一点点的鲜血滴下来。
显然,他用力太猛,把手给震裂了!
“你受伤了。”夏雨晨边咳边。
“不用你管!”沈景年冷声。
“伯母的事,我很抱歉。但其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她先打我,我出于自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伸手一推,她就倒地了……”夏雨晨解释。
但是沈景年不听,眼神凶狠:“你不是故意,她就要住院了,要是故意,是不是又害她躺在床上六年?”
对于他的指责,夏雨晨无力反驳,只能沉默。
“你母亲这么狠毒,怎么你也这么狠毒?难道是遗传吗?”
对于沈景年突然冒出来的这句指责,夏雨晨吃了一惊:“你什么?我母亲的事情你也知道?”
沈景年似乎回过神来,脸色冷冷的,没有回应。
但是在夏雨晨看来,他不回应就等于是默认。
有很多事情她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沈景年会对她这么粗暴,想想当初,翻脸就翻脸,像是杀父仇人一样,不对,像杀母仇人!
她悲声问:“当年,在三亚我们还是好好的,为什么一回来就变了样?我本来不知道你的转变,现在看来,是不是因为我母亲推倒你母亲下楼致残,所以你恨我?”
沈景年侧头看着她,眼神微微有些躲闪,不话。
不话就是默认。
夏雨晨还是很懂他的脾气。
她的心里凉拨凉拨的。
“所以,从见面之后,你就各种折磨我,羞辱我,就是为了报复,是吧?”
沈景年仍然沉默。
“很好,原来你从头到尾,都是知情人,而我,却是局中人!可怜我,一直都看不清,看不透,以为是哪里得罪你,原来,原来是事出有因!”
“你和你母亲都我妈妈是第三者,我妈妈是害人精,可是,她是她,我是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妈妈在我12岁时就去世了,尸骨无存!我连她墓地在哪里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我承受这种罪过和痛苦?你对得住我吗?”
夏雨晨很激动,不觉间,眼泪流下来了。
在她记忆中,母亲很早就离开人间,然后顾清云就带着夏紫嫣住进来了,她一个人,没有母亲的庇护,夏树山又偏心夏紫嫣,日子过得艰难而谨慎微。
好不容易遇上沈景年,以为遇到一个救世主,却没想到堕入了另个火坑,忍受他的凉薄、无情、残暴。
兜兜转转,跌跌碰碰,眼见两人就要和解,好事成双了,结果,他母亲跳出来,斥骂她妈妈是凶手,她妈妈是第三者,这让她何其震惊,何其痛苦!
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唯独她蒙在鼓里,上为什么对她这么残忍?
“现在不是追究这些事情的时候。”沈景年终于开口了,依旧是冷冽的眉眼,没有温度的语言,“你最好滚远点,别让我看见你,你一次又一次伤害我家人,再靠近,我不能保证下次我会控制不住打伤你!”
夏雨晨紧了紧手指,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却陌生的男人。
曾经何时,她爱他爱得发狂,所以才会忍受他反复无常、暴躁易怒的脾气性。
可是,如今,两个人早已经变得陌生了。
那些情和爱,只怕回不到从前了。
她轻轻叹气:”放心,我会走的。不心伤害到你母亲,真的很抱歉。但是我想的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打了我,我只不过还一个下手,结果就造成这样的局面。”
沈景年已经瞧见她脸上明显的手指印,眸光闪了闪,似乎有些动容。
“我们两个,终究是走不到一起。不过很感谢你,给我留下了这么美好的记忆,还给了我一份这么美好的礼物。”
元元是意外,但也是美好的遇见。
有了他,她才知道养育孩子的艰难,也从中得到养育孩子的乐趣。
她瞧了瞧沈景年还在滴血的手,动了动唇,最终没有再什么,离开了。
沈景年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复杂,沉默了好半响,转身返回病房。
崔美凤一看见他,就没半点好脸色:“你瞧瞧你交的都是什么人!这种女人,心术不正,满腹心计,就是想上位!她母亲做第三者,她妹妹做第三者,原来做第三者是有遗传的!”
沈景年没有话。
崔美凤继续:“亏你原先还把她当女朋友,送车送东西!要是这种人进了沈家,沈家必定被她败坏!”
沈景年还是没有话。
“这种女人就是贱,一心往上爬。你玩玩就可以了,可别花心思”
“够了!不用了!”沈景年抬高声音,表情也变得肃严。
崔美凤吃了一惊,看着沈景年,怎么,这个儿子在维护她?
“我是为你好,怕你被她骗,你怎么冲着我发脾气?难道我的不对吗?这种女人出身普通,一心想攀附有钱人,满腹心机手段!”
沈景年重重地呼吸一下,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