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年五月二十五。
康熙打破了以往的传统,直接让十几个嫔妃一起入宫。
因为闲来无事,也有种看好戏的心态,惠妃几人都各自派了人去各宫当奸细。
随着佟淑宁等人的进宫,一个个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毕竟随随便便拉一个人过来,极有可能一步登天。
这不,才刚刚收拾好东西,众人就收到了永和宫一聚的消息。
承乾宫。
下面的奴才们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殿里寂寥的没有一点声音。
佟妃带着金甲的手指划过杯沿,留下了一丝浅浅的划痕:“你们都是承乾宫的老人,我姐姐一向善待下人,我自是信得过的,只是若是让我知道谁背主,我也不过放过她。”
说着眸子轻轻地看了一眼下面,见都没有动作,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当然,我向来也赏罚分明,桂嬷嬷赐赏。”
一众下人表面欣喜若狂的之下,心中却嘲讽不已。
打一个棒子给你一个甜枣,这种手段在宫中属实是常见的,丝毫起不到威慑作用,只会让人觉得小家子气。
当然佟妃是不知道的,现在还得意洋洋的觉得自己震慑了下人。
因为是新人入宫,内务府格外的忙碌。
承欢叫下人整了鸳鸯锅子,一起聚在院子里吃火锅。
只是没想到的是居然来了一位客人。
“嫔妾给皇上请安。”
“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康熙随意撇了一眼院子里女,还冒着袅袅炊烟的鸳鸯锅子:“你倒是格外的会享受。”
说着便伸手扶起了承欢,走的一旁坐下。
承欢悠悠然地笑了一下:“那是嫔妾托皇上的福,不然哪会有这般享受。”
康熙看着她那带着光的眸子,手不自觉的握紧:“倒是比以往会说话了。”
承欢不做答话,默默地往锅子里下着菜。
伴着皎洁的月光,透的她周围似有仙气一般。
这一夜,出人意料的是康熙留在了永和宫。
一连几日都在惠良荣宜给处憩息,并没有荣宠新人。
一直到了六月初,康熙才召了新人侍寝。
初侍寝的是密贵人王氏,这让一入宫就成了妃的佟淑宁很是不痛快。
侍寝又叫房事,所谓“专司皇帝**之事者也”。皇帝与后、妃的房事都归敬事房太监管理、记录。
帝、后每行房一次,敬事房总管太监都得记下年月日时,以备日后怀孕时核对验证。皇帝与妃嫔行房,程序则复杂一点。每日晚餐完毕,总管太监就奉上一个大银盘,里面盛了几十块绿牌子,每块牌子上都写着一个妃子的姓名。
这天,皇帝若没有**,便说声“去”;有点意思,则拈出一块牌子,翻过来,背面朝上,再放进盘里。总管记住这个牌子,出来后将牌子交给手下——专负责背妃子进寝宫并一直送到龙床上的太监。
届时,皇帝睡觉了,则先上床,将被子盖到踝关节处,脚露在外面;那太监先已在妃子房中将其脱个精光,随即裹上大披风,一直背到寝宫,再扯去披风,将妃子放在床上。
妃子则从暴露在外的“龙爪”这头匍匐钻进大被,然后“与帝交焉”。此时,太监退出房外,和总管守候窗外,敬候事毕。为防止皇帝中马上风而死,时间稍长,总管就得在外高唱:“是时候了。”若皇帝兴致高,装聋作哑,则再喊一次。“如是者三”,皇帝就不能再拖延,而得“止乎礼”,招呼太监进房。
太监进去后,妃子必须面对皇帝,倒着爬出被子。君臣朝堂相见,臣子退下,是不能转背而行、拿脊梁骨对着皇帝的,得面朝皇帝,往后挪步,这叫“却行”。
“臣妾”更不能拿光脊梁对着皇帝,所以只能这样倒爬下床。太监再次用披风裹着她,背到门外。
总管随后进来,问:“留不留?”皇帝说留,就拿出小本本,记上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皇帝幸某妃;若说不留,总管就出来,找准妃子腰股之间某处穴位,微微揉之,“则龙精尽流出矣”,实施人工避孕。避孕倘不成功,就得补做人流手术,因为本子上没有记录的房事,做了也是白做。这个不太合乎“人道”的存档制度,用以限制“子孙淫豫之行”的。
皇帝们肯定都不满意这个“祖制”,但又不能随意更动,于是设法规避。圆明园等行宫不必奉行存档制,不过据说太监们也看人下菜碟,比如康熙,就算时间到了,也没人敢在他窗子外面喊一嗓子。
这王氏一开头,康熙便连连宠幸新人,后宫酸味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