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摆件被重重地摔碎在地上。
同时应声而起的还有房门噗通被关上的声音,只是这一次,屋里明显多了一个人。
似是没想到在自己怒斥一声后,竟然还有人敢有胆量进屋,侧背着门口的言凌循声看去,眼里泛着杀意。
可当视线落在来人身上时,言凌眼里蓦地一惊,顿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向面瘫的脸上溢满了惊讶,上一秒还愠怒至极的眸子顿时泛起狂喜。
“轻歌?!”言凌几乎是大步朝门口的少女走了过去,眸色就这么紧紧的落在轻歌身上,生怕自己一个分神眼前的人就又会不见。
大步卖上千,言凌重重的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墨似的的瞳底迸出难以名状的喜悦,就这样感受着怀里人儿的温软,满心喜不自胜,“还好,还好,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天知道当他看到司衍抱着怀里人儿消失在天眼监控里时,他心里有多恐慌。
毕竟那场爆炸来的太过突然,他真怕真怕轻歌会就这么重伤不治,连给他最后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现在好了。
看到轻歌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一个星期以来搜索无果的愤怒、无助全都烟消云散,他现在只想抱着怀里人儿不放,然后再也不准眼前人离开他半步。
“我当然不会有事了。”一如既往打趣的语气,被男人紧抱在怀里没有半点挣扎的少女嘴角寒凉地勾了勾。
下一刻。
轻歌微微抬起眸子,视线落在近在咫尺的言凌脸上,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一副耐人寻味的嘲讽。
“但你就有事了。”
蓦地落下一句莫名奇妙的话,还不等言凌疑惑出声问去,腰腹间便猛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让言凌不由得吃痛的松开抱住轻歌的双手,面泛痛苦地朝后退了去。
房间里。
少女一如保持着最开始出现的站姿,动也不动,唯独不知什么时候起,手上突然多了一柄尖锐的匕首,此时正泛着殷红的血,一滴一滴地朝朝地上落去。
那一瞬。
玉白的大理石地板上绽起点点血梅。
霎时骇人夺目。
“轻歌”似是不明白眼前人为何会突然刺伤自己,言凌低头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腰腹汩汩流出的鲜血,再抬眼一脸错愕的朝轻歌看去。
“为什么要杀阿罗?”轻歌面无表情的冷冷问去,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寒凉无尽,看向身前的言凌就如同是在看具尸体一样,瞳色毫无波动。
言凌眼里滑过怔忡,随即蹙了蹙眉,“不是我。”
“我听到录音了,你要他杀司衍,他不肯。”
言凌闻言面色顿时难看上几分,顿了顿,薄唇微动,“我没杀他。”
“你还算计他,让他跟别的女人上了床。”
言凌眸色微闪,唇角动了动,终是又沉默了下去。
“让我看到那不堪的一幕,也是你算计的。”这几天她呆在司衍的海边别墅里将所有事从头到尾的捋了一遍。
她承认在看到轻罗跟那个女人在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无比,但冷静下来后她又不得不觉得那次撞见太诡异、太巧合。
住房区那么多房间,她就真的是那么好运的正好开了轻罗所在的那一间??
既然已经确认轻罗是被算计的,那她撞见那不堪的一幕被算计的可能也大的板上钉钉。